奎寧宮深處,燈火幽明,長徑涼亭中一淒涼身影此時正仰首面對着滿天星辰,獨自哀怨。
那是一個秋天,女孩快樂的在一片青草地曼舞,落英繽紛下,不遠處的鞦韆在晃盪着浪漫的節奏,銀鈴般的笑聲惹來了雙飛的蝶兒,亦引來了豺狼的不軌。
“喲,這妞真TM帶勁啊,嘿嘿,今天可真走運。”一衣衫破亂,口角流滿污濁的猥褻男子不知何時來到了此地,YD的看着女孩。
“嘿,小妞,我們爺倆可是很溫柔地,來吧,從了我們,就放你走。”另外一名同樣猥褻的男子,一手伸向女孩,欲撕裂她的衣裳。
“啊!”女孩被突如其來的事情驚的尖叫起來,拼命躲避着兩隻豺狼的褻瀆。但是一個弱質女子如何能抵擋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漸漸地,眼看就要貞潔不保。
沒想到,爹爹纔出去不久,這麼一會這兩個禽獸不如的傢伙就要毀掉自己的清白,女孩忍住羞辱,正待咬舌自盡時,突然發覺,兩個壓在身上的傢伙已經變的軟弱無力。
小心的觸碰了一下,女孩發覺手裡竟然全是鮮血,驚慌之下,趕緊用力推開了兩人,卻見兩個傢伙不知何時已經被殺死,氣盡而亡。
“姑娘,你沒事吧。”一個白衣飄飄,迎風而立的俊俏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女孩的面前,微笑着伸出一隻手,溫和的看着女孩說道。
原來是他救了自己,女孩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微紅了小臉,努力的靠自己力氣站了起來,但是剛纔的相爭之中,已經耗費她許多氣力,此刻站了起來,便感覺一陣眩暈,腳底下虛浮晃動,一個踉蹌,不偏不倚的,竟然落入了來人的懷中。
“姑娘你沒事吧?”白衣男子關切的看着女孩,十分專注。
也許是因爲男子的專注目光,也許是因爲他救了自己一命,也或許男子的英姿勃發,這些在瞬間便刻入了女孩的心田,一陣旋琦的感覺升起,心跳不禁加快,臉蛋兒也紅撲撲的,害羞的望了一眼男子,低聲道:
“我沒事了,你能放開我麼,我要回去了。”
男子一聽,才發覺把人家一個女孩抱在懷裡確實不太好,趕緊扶住了她,一拱手,說道:
“嗯,在下剛纔魯莽了,還望姑娘見諒,姑娘要是無礙,那在下就先告辭了。”說完,輕撫了一下衣袖,就欲離去。
“呀,等等,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呃…….我叫香格拉。”似乎自報名字,對女孩家來講是比較羞澀的事情,後面一句便低弱蚊鳴。
“哦,我叫泰菲拉斯!”俊俏男子停下身,淡淡的說完,便徑自離去了。可是他不知道,就是這一刻起,香格拉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他,愛上了這個無情的男人。
“娘娘,夜深了,您該回去休息了。”宮女不知道何時,已經提着一盞魔晶燈伺候在旁,提醒着涼亭中的女子,使得她從深沉的記憶中醒轉過來。
女子輕嘆了口氣,不覺往事如風啊,於是點了點頭,起身走在了回宮的小路上,淡黃色的路燈照耀着她已經不再年輕的面容,但從輪廓上依稀可以發現,當年她也必定是個美女,不過歲月的煎熬,日夜的思念,此時真是人比黃花瘦啊。
正當女子茫然的走在小徑上,一個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香格拉,你等等,我有話對你說。”
女子一聽聲音,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急忙轉身,歡喜道:
“泰哥,是你麼?秋香,你先回去,一會我自然會回去。”
秋香對這女子微微一拜,提着魔晶燈獨自離去了。而黑暗角落裡,也漸漸走出一人,赫然是一身白衣,神采不減當年的泰菲拉斯。
“香格拉,你是不是把我們的事都告訴了翎兒聽,哼,你真是的,這等事情怎麼能說與他知道呢。”泰菲拉斯看見香格拉,並不高興,相反,他十分不耐煩。
香格拉也許是很久沒見到泰菲拉斯的緣故,對於他的盤問不以爲意,依舊柔情的望着他,說道:
“泰哥,你這些日子都上哪裡去了,來,我們不如到涼亭中慢慢敘來,好麼?”
一手甩開香格拉拉住自己的衣角,泰菲拉斯冷漠的看着香格拉,說道:
“行了,你是皇后,豈可和我拉拉扯扯,那成何體統!晚上我只是來問你這事,至於我到哪裡去,何必和你報告!”
“泰哥,你爲何總是如此對我,難道你的心裡對我就沒有半點眷戀麼?”香格拉被一手甩開,頓覺心如刀割。
“我對你如何,有什麼用?既然你已經決定當你的皇后,那麼何必來爲難我一個粗人呢。”泰菲拉斯也是不高興,起碼他覺得這女人是愛慕虛榮,所謂的感情都是假裝出來的罷了。
“可是,泰哥,你也知道我這是迫不得以的啊!……”香格拉似乎還想繼續解釋,但是泰菲拉斯馬上阻止了她:
“好了,今晚我來,不是和你爭辯這些的。只想問你,爲何告訴翎兒我們之間的事。”
“唉,翎兒他不小了,他一直都懷疑他的親生父親不是國王,而是你,再說,我進宮前已經懷有身孕,這難道能瞞住那些多嘴的人嗎?所以我就告訴他聽了。”香格拉對這件事倒不是很在意,因爲這事翎兒遲早都是要知道的。
“你好糊塗啊!你怎麼能告訴他呢,現在好了,他跑去說與別人聽,你說,這要是讓那老傢伙知道了,我們如何是好?”泰菲拉斯着急的說道。
香格拉淡淡的看着泰菲拉斯,平靜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來,定是爲了那法則,在你的眼裡什麼都不重要,除了這法則。這樣不正好嗎?老傢伙知道了,那麼自然就會把我逐出宮,那麼他的法則自然就不會在繼續給你往下練習了,哈哈哈,到時我們就成了一對天涯亡命人,永遠可以在一起了。泰哥,我期待這天已經很久了。”
“你!……”泰菲拉斯一聽,惱怒的指着香格拉,氣得說不出話來。久久,終於漸漸平息下,這才一把抓住香格拉肩膀,陰沉的說道:
“你好毒辣,哼!不過你不要忘記了,翎兒也是你的兒子,要是這事讓老傢伙知道了,他還能活得下去麼?還有,那個叫萊昂的小子,我必定也不會放過他,嘿,凡是壞我好事者,我都會去滅了他。”
“泰哥,放手吧。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明白,你根本修煉不了法則,爲了這沒用的東西,你犧牲了多少東西你知道嗎?”香格拉反手握着泰菲拉斯的手,滿目柔情,似乎要感化眼前這個執迷不悟的泰菲拉斯。
“你閉嘴!要不是你當年背叛我,害得我跑來皇宮找那老傢伙決鬥,我豈會輸給他,哼,我這二十年來,又怎會一直呆在皇宮裡,寸步不離,都是因爲你,你這賤人,你還不是爲那老傢伙生下瑪麗那個臭丫頭嗎?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你對得起我嗎?”泰菲拉斯一把甩開她的手,大聲怒道,
“今晚言盡於此,你最好不要讓翎兒再把事情抖摟出去,至於那個萊昂,我自然會殺了他,總之知道這件事的,我都不會放過!哼!”
泰菲拉斯說完,一拂衣袖,揚長而去。
“泰哥,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真的不是……泰哥……你不要走啊,……泰哥……”香格拉無力的望着泰菲拉斯離去的背影,滿臉淚水,軟弱的倒在地上,哀求着。
“大王子,你看這事,如何處理?”遠處黑暗的角落裡,大王子像幽魂一般,隱沒其間,身邊一個黑衣武士悄悄的問道。
“哼,這不正好!我就說嘛,那個小子怎麼脾氣怪異,和我全然不同,原來是個野種,我們馬上找個機會做掉他。至於萊昂,我們不用擔心了,假如他能在劍聖手裡下安然無恙,這不證明了他的實力符合本王的要求嘛,哈哈哈。”大王子胸有成竹道。
“大王子果然英明,小的佩服!”黑衣武士的馬屁不失時機的拍到。
聽了黑衣武士的話,兩人相視一笑,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不多久,兩人便又次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