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兩瓶紅葡萄酒,大家都很開心。
郭小強摟着我的肩膀,“未生,這兩年我到處打聽你,終於找到你了。”
“我也是。”
郭小強對我耳語,“晚上我們繼續找個地方喝。”
“好啊。”我說,“對了,小強,你還記得上學時那個鐵蛋嗎?”
“當然記得,現在這傢伙混得不錯,都開保時捷了。”
“我也聽說他混得不錯,好像跟一個姓馮的老闆混起來的。”
“對,叫馮起承,都喊承哥,有錢有勢,黑白通吃,聽說馮老闆是蹲監獄混起來的,在監獄裡,連監獄長都聽他的。”郭小強說。
“這有點誇張了吧,監獄長能聽一個犯人的?”
“不誇張,他現在出來還跟監獄做生意呢,我認識一個從監獄出來的,他說馮起承在監獄裡跟明星一樣,比明星還厲害,他籤個名,都能賣錢。”郭小強說。
“有點玄乎了。”
“你們聊什麼呀?”沈蓓蕾說。
“聊一個以前的小混混,蓓蕾,你老公現在怎麼樣?”郭小強說。
“什麼怎麼樣?”沈蓓蕾說。
“那個怎麼樣?”
“哪個呀?”
“就那個呀。”郭小強不懷好意的笑了。
“你真壞,你還是從前那樣,一點都沒變。”沈蓓蕾說。
“蓓蕾姐,上學那會,你就是我夢中的媳婦,我想以後找媳婦,就找你這樣的。”郭小強說。
“你直說吧,你上學那會就想讓蓓蕾姐做你媳婦。”我說。“蓓蕾,我可以作證,他對我說過。”
“那你怎麼不早說呀。”沈蓓蕾說。
“早說你就能嫁給我?我可不相信。”郭小強說。“蓓蕾姐,你要看我前妻的樣子,你就明白了,她長得和你很像。”
“離婚了?”沈蓓蕾說。
“離婚快五年了。”郭小強一臉凝重。
“好吧,姐陪你喝一杯。”沈蓓蕾站了起來。
“謝謝姐了,姐你坐,我幹了。”郭小強說。
“今天就到這裡,改天我們再約,下次我把林老師約來。”劉顏說。
“那就太好了。”我說。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看着老同學的背影,我心裡酸酸的。
“你現在住哪了?”陶葉子問。
“住我媽那,我今天晚上就要找地方住了。”我說。
“你媽不讓你住?”
“不是,我媽那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沒完沒了的數落我,再住兩天,我真的能跳樓。”我嘆了口氣。
“那你去哪住?”
“住公園,公園不讓住,我就住火車站候車室了。”
“你看你現在混得,混成什麼了。“
“你說有重要的事,什麼重要的事?”
“明天去婚姻登記所辦離婚手續。”陶葉子說。
我眨了眨眼,“不會吧,難道我又做夢了?我記得和你辦過離婚手續了,綠本都拿到了。”
“他們工作人員出錯了,離婚證本子上沒蓋章,今天上午打電話,讓我們再離一次。”陶葉子說。
“他們電腦不是錄入了嗎?”我說。
“電腦出故障,沒錄入,現在我們的關係還是合法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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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這是天意啊,說明我們不應該離婚。”我說。
“什麼天意?明天必須得離,我一天都不想等。”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說。
“沒有人,就是不想跟你過了,看到你我都煩。”
“你說離就離?我明天沒空。”
“不是說好離婚的嗎?不都離過嗎?陶葉子說。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難道非得要經法院嗎?”陶葉子一臉怒氣。
“經法院就經法院,我反正現在閒着蛋疼。”
“未生,行了,我好好說行嗎?我求你了行嗎?你說我跟你過過一天好日子嗎?”陶葉子說,“我求你行了吧,你放過我吧,我們好合好散吧。”
“你就這麼着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你說吧。”
“我今天晚上本來打算去公園住的,這樣吧,我去你那住。”我說。
“住一晚可以。”陶葉子說。
“不,住一個月。”
“不行,一個月肯定不行,我會瘋掉的。”
“我就晚上睡個覺,你就這麼緊張?”我說。
“一個星期,不能再多了,這一個星期,我管你吃。”
“好吧,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我跟你去辦離婚手續。”
“不行,明天你就去跟我辦離婚手續。”陶葉子說。
“能不能不離婚?爲了孩子?”
“就是爲了孩子,我才現在跟你離婚的,你知足吧。”
“好吧,我答應你,明天我跟你去,一個星期後,我另外找地方去住。”
“謝謝了。”陶葉子說,“真的很感激你。”
“你這麼客氣,我有點瘮着慌。”
我從家裡拿了一瓶白酒,去了郭小強說的酒館。
郭小強已經在酒館門口等我了。
一輛法拉利跑車使過。
“這車不錯啊。”我說。
“這就是馮老闆的車。”郭小強說。
“馮老闆親自開的嗎?我沒看清楚車就過去了。”我說。
“有時候他自己開,有時候是一個女的開的,開車那個女的真漂亮。”
“有錢真好,漂亮女人隨便上。”我說。
“未生,我們進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