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落在街上,屋檐上兩棵狗尾巴草迎風挺立。
巷子裡傳來縹緲歌聲: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若是你到小城來/收穫特別多/看是一幅畫,聽像一首歌/人生境界真善美這裡也包括~~
我騎着車子跟在馬校長和林姍姍後面。
出了巷子,紅綠燈左拐進中山路,解放路,他們把自行車停在人民會堂旁邊一家飯店門口。
看到窈窕的林姍姍跟着馬校長進了飯店,我心裡咯噔一聲,猶如自己掉進深井裡。
他們吃飯靠着窗戶,但窗玻璃霧濛濛的,只能看到三個人影,不時看到有兩個人影交集,我心裡發慌。
我蹲在馬路對面,頭頂着書包,像只孤苦伶仃的猴子。
兩個小時後,馬校長和新局長攙扶着林姍姍站在門口,新局長看上去有些面熟,他穿着四個兜的中山裝。
不出我所料,這兩個卑鄙的老男人把林姍姍灌醉了。
馬校長騎着車先走了,而林姍姍坐在新局長的自行車後面。
林姍姍頭靠着局長的後背,手摟着局長的腰,這讓我有些生氣。
半個小時後,局長把林姍姍帶到了她家,並攙扶林姍姍進去。
如果局長圖謀不軌,我會立刻踹門進去。
兩分鐘後,局長出了屋。我躲在雞窩後面暗想,這局長看來是個正人君子。
局長把門帶上,左右看了看,從口袋裡掏出煙,點着後,靠着門框抽菸。過了一會,煙沒抽完,他就掐滅啦,然後推開門,他半個身子斜(插)進門裡。
我從地上撿起一個木棍,拿在手裡時,我發現自己的手哆嗦着。
局長又拉上了門,又點了顆煙,然後大步走到自行車旁,迅速騎着車走了。
尼瑪的,還算你運氣好,我丟下木棍,推門進去。
林姍姍翻了個身,眼半睜半閉,她咕嚕了一句,“你來了?”
“你怎麼喝成這樣?”我說。
林姍姍沒有答話,她把頭歪向牆一邊。
我走到牀邊,看到林姍姍上衣的扣子是解開的,解到了第三個釦子,靠,奶奶的,這釦子肯定是局長解的,我斜眼看過去,那隆起的豐滿,如茫茫白雪上插着一棵櫻桃樹,亮得我眼暈。
林姍姍身材修長,凹凸有致,她彎曲的小腿,如黃果樹下蜿蜒的瀑布,令人無限遐想。
我揹着手在屋裡踱着步子,不能趁人之危,絕不能,當然,如果趁人之危是爲了救人,就另當別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林姍姍跟了我,以後就沒有人敢騷擾她了,這局長他孃的太大膽了,太無恥了,他居然解開林姍姍第三個鈕釦,難道我就不能解開第四個鈕釦嗎?難道我還沒有他膽子大?想到這,我俯身到牀邊,解開了林姍姍襯衣最下面一顆鈕釦。
她潔白的肌膚在月光下,散發出奶白色的一圈光澤。
我喘了一口氣,轉身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對面,我要好好理順一下思路。
“你,你,過來。”林姍姍有氣無力的衝我招了一下手。
我走過去,“你沒事吧?”
“你過來呀。”林姍姍說。
我把頭湊過去,“你想喝水?”
林姍姍搖了搖頭,她側身用胳膊摟着我的脖子,眼神直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驚肉跳,“你是蔣未生吧。”
“沒,沒錯。”
突然,林姍姍嘴一張,我心想不好,急忙縮回頭,不料她的胳膊緊緊卡住了我的脖子。
這下好了,她吃的喝得全嘔吐在我臉上。
我掰開她的胳膊,屏住呼吸,慌忙跑到廚房,把臉放到水龍頭上猛衝。
擦完臉,我把毛巾重重甩在地上。
林姍姍坐在牀邊,一隻手捂着半邊臉,“不好意思。”
“你看看,你,你現在還有一點老師的樣子嗎?”我說。
林姍姍低頭看着襯衣,她突然手攥着衣領,一臉惶恐,“這,這是誰幹的?”
“不是我乾的。”我慌忙說道。
“誰,誰把我的衣服解開的?”林姍姍說。
“不是我,我剛進來,就看到你躺在牀上了。”我說。
林姍姍一隻手插進頭髮裡,歪着臉看着我,“你在這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我說。
“我沒事,你走吧。”林姍姍說。“等一下,你幫我倒杯水再走。”
我把水給她倒好,端過去。
她接過水,一邊喝水,一邊看着我,她把茶杯放下,“蔣未生,你剛纔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
“你剛纔說老師,一點也不像老師的樣子?”林姍姍說。
“林老師,你不該去喝酒,那個局長看上去不是個好人。”我說。
“啊?你跟着我了?你這小孩怎麼這樣?真不像話。”
“林老師,我懷疑你衣服釦子是那個局長解開的,是他送你回來的。”
林姍姍低頭看了看襯衣,“不是的,我想起來了,是我自己解開的。”
“那個馬校長,你要提防一下,他更不是個好人。”我說。
“胡說什麼?蔣未生,你能不能把你的聰明才智用在學習上,就是用在音樂上也行啊。”林姍姍說。
我拍了一腦袋,“壞了,徐老師我給忘了。”
“徐老師怎麼了?徐老師一天都沒來上班。”林姍姍說。
“我有事,我先走了。”我急忙出了屋。
我騎着自行車去大伯家。
大伯光着上身,一隻手撐着地在轉圈,嘴裡還唸唸有詞。
“我老婆在嗎?”我說。
大伯站起來突然雙手捶着胸,“我該死啊,我沒用,我是廢物。”
我打開裡屋門,徐雅楠已經不在屋裡了。
“人呢?”我問。
“她走了。”大伯說。
“不是給你說過嗎?不能讓她走的。”我說。
“她是好人。”大伯說。
“她是怎麼走的?”我問。
“她,她說*派人來接她了,她就走了。”
“完了,要出人命了。”我慌忙出了屋。
就在我推自行車的時候,忽然一陣風過來,我被人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