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徐雅楠說。
“親一下,你這麼緊張幹嘛?”我笑了笑。
“你這是調戲老師。”
“這不是調戲,這是我對你的敬意,國外都這麼親女士的。”我說。
“國外有把老師綁起來的嗎?有嗎?”徐雅楠說。
“現在不是沒綁嗎?別這麼激動。”我說。
“我想回學校。”徐雅楠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絕對不行。”我說。
“我要瘋了。”徐雅楠推了我一下。
“沒事,瘋吧,你要是瘋了,我們就有共同語言了。”我說。
“我真想掐死你。”徐雅楠說。
“等會我還要把你綁起來。”我說。
“你敢。”
“我說了,不把你綁起來,我沒有安全感。”
“我還沒有安全感呢。”徐雅楠怒視着。
“少廢話,”我拿起繩子,“如果你不配合,我就喊我大伯來綁。”
“不要,不要,我聽你的,別綁了,反正外面有你大伯看着,我也跑不出去。”徐雅楠衝我莞爾一笑。
“手拿過來,我可不相信你。”我說。
徐雅楠嘆了一口氣,把雙手伸過來,“我服了,你真的難纏啊,不過,還是先綁腳吧。”
“好啊,你這態度不錯。”我拿着繩子跪到她腳邊上。
徐雅楠突然把我一腳踹下牀,然後飛快地跑到門邊,她拉着門跑了出去。
我慌忙追去。
外屋橫着一張寫字桌,堵上了大門,我大伯光着上半身,翹着二郎腿躺在寫字桌上,
徐雅楠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我把徐雅楠拉進屋裡。
徐雅楠突然把我推倒,劈頭蓋臉的打了我幾巴掌。我翻身過來,騎在她身上,把她雙手死死按在地上。
“你放開我!放開我!”徐雅楠挺着肚子。“放開我!”
“你冷靜一下,小徐老師!鎮定!”
“我和你拼了,你個小流氓,畜生!”徐雅楠扭動着身子。
我感覺像是騎在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上,我雙腿纏在她的腿上。
五分鐘後,徐雅楠精疲力盡了。
我喘着粗氣,“你,你,還,真,真能折騰。”
“放開我,求你了。”徐雅楠有氣無力的說。
“我得把你綁起來。”
“你休想。”徐雅楠又挺了挺小腹。
我迅速拿到繩子把她雙手綁起來。
我按住她的胸,“投降吧!”
“你的手拿開!”徐雅楠說。
“嗯,不好意思,碰你胸了。”我拿開手。
“你這小流氓,真不要臉。”徐雅楠大罵道。
“你要是再罵,我就不客氣了。”我拉起她的裙子。
“你敢。”
“你以爲我不敢?”我把手伸進去。
“蔣未生,把你的手拿開,蔣未生,你要是敢碰我,你就死定了。”
“你真是一隻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的母豬。”
“你媽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畜生。”徐雅楠咬牙切齒。
“老子給你點顏色看看。”我說着猛得把她的褲衩拉下來。
“蔣未生,你想死啊。”
“你要再罵,我就脫你的裙子,把你拉到外屋,讓我大伯看看。”
徐雅楠又哭了起來。
“再哭我就堵你的嘴。”我說。
徐雅楠咬着嘴脣,怒視着我。
“奶奶個頭,我還真不信了,我馴服不了你。”我撕扯着徐雅楠的褲衩,“媽的,給我睡覺。”
我把燈拉滅,屋裡死寂一片。
早晨,幾聲鳥叫聲傳來。
我睜開眼睛,看到徐雅楠睜着眼看着我。
“你醒了?”我說。
徐雅楠把頭扭向一邊。
“徐老師,我給你買早點,然後我就去上學,你在這屋裡老實呆着。”
“不要,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放心,我大伯不會侵犯你的。”我說。
“你大伯是神經病,他什麼事都能幹出來。”徐雅楠說。
“嗯,這樣吧,我拿把鎖把這屋的門鎖上。”
“未生,你放我走吧,昨天晚上的事,我什麼都不會說出來的,我發誓保守這個秘密。”
“別廢話了,一個星期後放你出去。”我說。
學校經過一夜雨水的洗禮,乾淨清爽了很多,圍牆上多了一個標語:德智體全面發展。只是那個“展”字寫了一個半。
小雨一直這麼淅淅瀝瀝,第三節課的時候,雨水稍稍大了起來。
林姍姍捧着語文課本,在朗誦*的文章《反對自由主義》
隔壁班上的是音樂課,唱得是臺灣的校園歌曲《外婆的澎湖灣》:晚風輕拂着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沒有椰林斜陽/只是一片海藍藍/坐在門前的矮牆上一遍遍幻想~~。
“蔣未生,你接着念下去。”林姍姍說道。
“念哪?”我站起來。
“不是爲了團結,爲了進步,爲了把事情弄好,向不正確的意見鬥爭和爭論,而是個人攻擊,鬧意氣,泄私憤,圖報復,這是第五種。”林姍姍說道,“你接着念下去。”
“聽了不正確的議論也不爭辯,甚至聽了反/革命分子的話也不報告,泰然處之,行若無事。這是第六種。”我說。
“接着念下去。”
“見羣衆不宣傳,不鼓動,不演說,不調查,不詢問,等等,等等,這些話有問題。”我說。
“有什麼問題?”林姍姍說。
“聽了反/革命分子的話也不報告?我有點不明白,反/革命分子是什麼意思?誰是反/革命分子?”
林姍姍愣了一下,“反革命分子,就是人民的敵人,是壞人。”
“那你說,劉/少奇是不是反/革命分子?”我說。
“他以前是的,現在平反就不是了。”林姍姍說。
“他以前爲什麼是的?還有,聽了不正確議論也不爭辯?我想問,什麼是正確的,什麼又是不正確的?”
“聽黨的話就是正確的。”林姍姍說。
“黨是誰?”我問。
“黨就是*,聽黨的,聽*的,就是正確的。”林姍姍有些不耐煩了。“蔣未生,這是*的文章?你這學習的態度不對。”
“*的文章就不能批評嗎?那爲什麼要批[兩個凡是]呢?”我說。
“蔣未生,你以爲你是誰?你這些話都是反動的。”林姍姍說。
“我哪點反動了?文章還居然說,見到羣衆要鼓動,鼓動?這有點造反的意思了。”我說。
“造反有理,*說過。”郭小強站起來說。
“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反對自由主義?狗屁文章。”我說。
“蔣未生,你給我出去,出去!”林姍姍臉憋着通紅,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