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剛纔他不是在洗手間玩你嗎?幹得挺爽吧?”霍安邦說。
“說什麼?”甄婷婷把筷子摔在桌上,“跪下,你給我跪下!”
霍安邦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擡起頭。”甄婷婷吼道。
霍安邦擡起了頭。
甄婷婷揚起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臉上,眼淚都打出來了。
“還捂臉是吧?”甄婷婷揚起胳膊。
Wшw✿ тт kān✿ ¢ Ο
“算了,算了,別打了。”我說。
甄婷婷吐了一口氣,拿起筷子吃飯。
“起來吧。”我拍了一下霍安邦的肩膀。
霍安邦看了甄婷婷一眼,還是跪着。
“起來吧。”甄婷婷說。
霍安邦擦了擦眼淚,坐回椅子上。
“以後說話注意點。”甄婷婷說。
霍安邦不吭聲了。
“今天這糖醋鯉魚燒得不錯。”我說。
“他今天做的這些是淮揚菜。”甄婷婷說。
“菜做得不錯,色香味具全,以前幹過廚師?”我說。
霍安邦搖了搖頭。
“他做飯手藝不錯,他聰明,只要去飯店吃飯,他回來就能做個和飯店味道一樣的,哎,看在他會做飯的份上,我才收留他的。”甄婷婷的腳磨蹭着我的小腿。
“果然天分很高,這些菜讓我胃口大開。”我說。
“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我們倆被警方通緝了,剛纔去樓下,路口貼着我們兩個人的大相片。”甄婷婷說。“我那張相片,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弄的,太醜了。”
“啊?他們居然通緝我,太無恥了。”我說。
“沒事,他們抓不到我們的。”甄婷婷給我夾着菜,“親愛的,多吃點,補補身子。”
“哎,我想起個事來,我一個朋友,他叫郭小強,因我被警察抓去當人質了,警察天天餓他,虐待他,我想去救他。”我說。
“你這朋友現在在哪?”甄婷婷問。
“應該還在公安局裡,就是解放路的市局。”我說。
“好,我幫你去救他。”甄婷婷說。“邦子,你出個主意,怎麼能把人從公安局裡救出來。”
“這是違法的事,最好別幹。”霍安邦說。
“滾你嗎的,還違法的事?你還知道違法?你幹了多少違法的事?”甄婷婷說。
“好吧,那就救,我建議僞裝成警察,然後去救人。”霍安邦說。
“問題是,我們倆被通緝了,這出去就被人發現了。”我說。
甄婷婷打了一個哈欠,“這個好辦,你們倆裝成女的,我打扮成男的,也不用僞裝警察了,直接就進去找人。”
“這是個好主意。”霍安邦說。
“有女人的衣服,假髮什麼的嗎?”我問。
“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的衣服,假髮也有。”霍安邦說。
“我們家?誰和你我們家?”甄婷婷說,“這是我和生哥的家。”
“明白了,你們家,我就是個過路的。”霍安邦說。“現在可以化妝嗎?”
“可以,等會你幫他化妝。”甄婷婷說。
我選了一個綠裙子,套上假髮,穿上高跟鞋,戴上墨鏡,我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了。霍安邦穿黑裙子,黑絲襪,頭上插着一朵玫瑰花。而甄婷婷也套着假髮,用帽子遮着,她臉上抹了點黑油,嘴邊貼着鬍子。
甄婷婷看着我,“口紅抹得太多了,粉擦得還不夠,未生,你走兩步我看看。”
我叉着腰走了幾步,裙子撩着我的小腿,我幾乎要笑出聲來。
“不行,邦子,你走兩步給他看看。”甄婷婷說。
霍安邦搖着屁股走了一圈。
“你屁股扭得太誇張了,你能不能好好走路?”甄婷婷說。“你裙帶掉了。”
“我覺得還可以。”霍安邦撿起裙帶回頭衝我說,“你步子太大了,手臂擺動要自然。”
“出發!”甄婷婷說。
霍安邦開車,我和甄婷婷坐在車後面。
“給大爺笑一個。”甄婷婷抱着膀子看着我。
霍安邦回頭咧嘴笑了笑。
“滾,不是讓你笑。”甄婷婷說。
“我像不像女人?”我說。
“像,就是胸有點小了,來,讓大爺摸一下。”甄婷婷手伸了過來。
“不要,不要,不要。”我擋着她的手。
“不要什麼?”甄婷婷掐了一下我的腰,“還裝假正經是吧,過來,趴下。”
“趴哪?”我說。
“趴我大腿這。”甄婷婷說。
“幹嘛?”
“幫大爺吹吹。”甄婷婷摟着我的脖子。
“我不會吹。”
“小樣,不吹我弄死你,你個不要臉的潘金蓮。”甄婷婷說着把我的頭朝下按。
我笑了,“西門大官人,奴家這就給你吹,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你個小賤人。”甄婷婷說。
“不過奴家身上剛來了例假。”我說。
甄婷婷咯咯笑了,“小樣,你嘴上也來例假了?來,讓我親親你。”
“你們別鬧了。”霍安邦說,“前面是不是公安局?”
“對,是公安局。”我說。
“車停在哪?”霍安邦問。
“停在大門對面,我先觀察一下。”我說。
一個急剎車,嘎然而止。
“你怎麼開車的?你想讓我們進公安局?”甄婷婷說。
“這不怪我,這剎車太靈敏了,比狗鼻子還靈。”霍安邦說。
公安局裡的車進進出出,我看到餘乃多從車裡下來,她去了對面的飯店。
“跟在別的車後面進去,進去後,就說找餘乃多。”我說。
“餘乃多是什麼人?”甄婷婷問。
“她是刑警隊長,剛纔去飯店的那個女的就是,你要說找餘隊長。”我說。
車進了公安局。
下了車後,走樓梯,上四樓。
餘乃多的辦公室旁邊的門是開着的。郭小強坐在地上打着盹,一隻手被銬在椅子上,蘆花雞在桌子上走來走去,一個警察在電腦前看着資料。
甄婷婷咳嗽了一聲,“餘隊長在嗎?”
警察回過頭,“她不在。”
“我們和他約好了,那我們在這等一會。”
警察沒有搭理,繼續看着電腦。
郭小強盯着我看,嘴角露出微笑。
甄婷婷衝霍安邦遞了個顏色。
霍安邦點了點頭,他把腳放在椅子上脫起了絲襪。
甄婷婷悄悄把門關上。
霍安邦拿起脫掉的絲襪,朝警察走過去。
甄婷婷示意我跟着。
霍安邦衝過去,按倒警察,把絲襪堵住他的嘴,我按住他的胳膊,霍安邦迅速用裙帶把警察的手綁了起來。
拿了手銬鑰匙,給郭小強開了鎖,帶着那隻母雞下了樓。
上了車後,看到餘乃多從飯店出來,她手裡拿着飯盒,等她進了公安局,才發動車子。
“未生,我一眼就認出你了。”郭小強說。“帶吃的了嗎?”
“車裡有方便麪。”霍安邦說。
郭小強一臉的痛苦,手捂着胸口,“別給我提這個東西,我噁心。”
“有餅乾。”甄婷婷從包裡拿出餅乾。
“強弟,你瘦多了。委屈你了。”我說。
郭小強大口吃着餅乾,“我想吃雞,吃雞肉,有嗎?”
“家裡有。”甄婷婷說。
“這兩個是你朋友?”郭小強說。
“我是他女朋友,”甄婷婷說,“我叫甄婷婷,開車的是我前夫,叫霍安邦。”
“今天他們才離婚的。”我說。
郭小強看着甄婷婷,“是個大美女啊,女扮男裝都這麼漂亮。”
“她就是郝芳菲的閨蜜。”我說。“你慢點吃。”
郭小強點了點頭。
回到了農民村,進了屋後,郭小強坐到餐桌旁拿起了筷子。
“魚有刺,你小心點。”甄婷婷摘下帽子,拿掉假髮。
“郭小強,恭喜你自由了。”我抱着蘆花雞說。“這雞還挺乾淨的。”
“我天天給它洗澡,警察會不會找到這裡?”郭小強問。
“感覺我們在這裡住不長了,要另外找個住處。”霍安邦說。
“去哪呢?”甄婷婷說。
“搞不好,得住在野外。”霍安邦說。
“這麼躲着警察也不是辦法。”我說。
“難道你想去自首?”甄婷婷說。
“那當然不會,我在想想。”我說。
“現在當務之急,是多弄點錢來花。”郭小強說。“多弄點錢就可以遠走高飛。”
“怎麼弄錢?”甄婷婷說。
郭小強看了我一眼,咬了一口雞腿,“弄錢的辦法有很多,比如搶劫銀行,搶劫大戶和土豪,還有綁架,滅口,活埋。”
“這是犯罪,這不能幹。”霍安邦說。
“哎,你這妞,我話沒說完呢,我剛纔說的都不能幹。”郭小強說,“不要暴力,要文明搶劫。”
“大叔,你就會搶劫嗎?”霍安邦說。
郭小強翻了一下白眼,“我年輕着呢,當務之急,對了,這農民村應該有小姐吧?”
“隔壁就有。”霍安邦說。
“哎呦,這麼方便,真是來對地方了。”郭小強說。
“溫飽之後你就要思(銀浴)?”甄婷婷說。
“沒有,我從不幹這事,小姐很髒的,容易得病。”郭小強繼續啃着雞腿。
霍安邦拍了一下桌子,“我看不到一點希望,這個國家,太亂了,我要移民。”
“貧賤不能移。”郭小強說,“這個魚燒得不錯。”
“我們的根在這啊,雖然我們國家現在是個狗窩,但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是吧?”甄婷婷說。
“說得對。”我用紙巾擦着口紅。
“生不逢時啊,想當年*元帥兩把菜刀鬧革命,現在呢?菜刀都要實名了,時代在倒退。”霍安邦把內褲套在頭上。
“生哥,你過來。”郭小強說。
我走過去。
郭小強貼着我的耳朵說,“這姓霍的是不是神經病?”
“不是他一個人有病,都有病啊。”我說。
“生哥,這妞不錯,我想出個大價錢,晚上讓我用用。”郭小強說。
“你有錢嗎?”我說。
“先欠着,這女的一看就是騷貨,長得真好看,在天上人間絕對是頭牌。”郭小強說。
“你們在說什麼?”甄婷婷問。
“他說你長得國色天香,出水芙蓉,猶如天女下凡。”
“他倒是挺會說話的。”甄婷婷面帶笑容。“我去洗澡了。”
郭小強回頭看着霍安邦,“你老婆長得真漂亮。”
“現在不是他老婆了,是我女朋友。”我說。
“生哥,你們三個住在一起嗎?”郭小強問。
“現在是我們四個住一起了。”我說。
郭小強眨了眨眼,“那麼說,晚上還有我的份?我負責倒茶遞水,讓你們先上。”
“滾,你只能去隔壁玩。”我說。
“哎,我就知道好事沒我的,那好吧,晚上我要兩個妞。”郭小強說。
“你剛纔還說小姐髒呢?”霍安邦說。
“洗洗不就乾淨了嗎?你這人的智商有問題,沒有洗不乾淨的小姐,洗白了,就可以嫁人了。”郭小強啃着雞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