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你郭小強,2002年,你和賈亮等人在永安街燒烤攤吃飯,和劉某等人發生衝突,然後你們羣毆,你用磚頭砸傷劉某頭部致使其顱內出血,劉某至今臥牀在家,還有一人被你用刀捅傷,當年在你父親的包庇下,僅僅拘留了事,而你纔是真正的主犯。當年判你20年,你應該不冤吧?”餘乃多說。
“沒有的事,我當年是從犯,人不是我砸的。”郭小強說,“這都是你的猜測,要有證據。”
“當年你父親用錢買通了兩名受害人,並做了僞證。”餘乃多說。
“證據呢?”郭小強說。
“不要以爲你父親死了,就沒有證據。”餘乃多說。
“既然有證據,那就抓我呀。”
“早晚會抓你的。”餘乃多目光掃向我。
“你這是對我的污衊,誹謗。”郭小強說。
“蔣未生,你知道你犯過什麼罪嗎?”餘乃多說。
“我?我?我一直都是守法的良民。”
“屁!還良民,1988年,你記的你幹過什麼事嗎?”餘乃多問。
“這麼久,我們怎麼會記的。”我說。
“在三十七中學校門口,你搶劫了一個賣冰棍的老太太,有這事吧。”餘乃多把一塊口香糖扔進嘴裡。
“沒有的事,我那時候這麼小,怎麼會搶劫?”
“看上去你膽子小,但實際上你膽子很大,搶劫老太太這事,你還嘴硬,這是你當年的班主任告訴我的。”餘乃多說。
“我的班主任?林老師?她說我搶劫賣冰棍的老太太?怎麼可能。”
“你搶了冰棍就跑,這不是搶劫嗎?”餘乃多說。
“那年是那老太太犯糊塗,我明明是給了她錢的,她硬說沒有,當年學校調查過這事。”我說。
“是學校給你私下了結了,搶劫這事在當年是重罪,即使你搶的是一根冰棍,知道嚴打嗎?有人搶劫一頂軍帽,就判了無期徒刑。”餘乃多說。
“88年嚴打已經過去了,這麼爛芝麻的事你也能翻出來。”郭小強說。
“好,這個過去,2004年你因賭博欠下賭債,你和王某綁架了贏你錢的孫某,有這事吧?”餘乃多說。
“不是綁架,他在打牌的時候作弊,我們只是讓他把錢還給我們。”我說。
“孫某被你們關了兩天,這還不是綁架?還有,你還涉嫌詐騙,現在不少於五個人要告你,你騙他們投資一個項目,實際上你拿了鉅款後投向股市,而後血本無歸,有沒有?”餘乃多吼道。
“你這麼大聲幹毛?我最討厭女人這麼給我說話。”我拍着椅子,“借債還錢,多大的事?我又不是不還他們?”
“你現在還啊?你現在拿什麼還他們?”餘乃多說。
“你們這麼關着我,我怎麼去掙錢還債?你們現在纔是綁架呢。”我說。
“對,你們這是綁架,我要告你們去。”郭小強說。
“好啊,那就去告。”餘乃多嚼着口香糖。
“你放我們走,我們立刻去檢察院告你們。”郭小強說。
“你是不是腦子壞了,我現在不抓你們,已經算你們走運了。”餘乃多說,“我覺得吧,和我們合作纔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們這種無中生有的恐嚇和威脅,讓我們接受不了。”我說。
“我懶得再給你們廢話,如果不合作,我就送你們進監獄,就這麼簡單,如果願意合作,你們仍舊可以住在這裡,看看美女什麼的。”餘乃多說着站起來,“今天天氣不錯,很高興認識你們,晚上見,我請你們喝酒。”
“晚上我沒空。”我說。
“我也沒空,我要去按摩。”郭小強說。
餘乃多扭着屁股走了。
一個服務員端着一盤西瓜走過來,他把西瓜放在茶臺上就走開了。
我吃着西瓜,看着飄在游泳池裡的母雞。
“怎麼辦?段光明也太無恥了,我們這麼幫他,他居然這麼對待我們。”郭小強說,“你好像一點也不着急?”
“今天夜裡十一點十一分,我們逃出去。”我說。
“你有計劃?怎麼逃出去?門口都有警察把守的。”
“用牀單做成繩子,從窗戶下去,下面有一個平臺,沿着平臺走兩米,就可以走到下面一個窗口,這樣我們就可以逃出去了。”我說。
“怎麼出大門?”郭小強問。
“偷兩件清潔工的衣服換上,就可以了。”
“老大,你厲害。”郭小強說,“不過,他們警察應該也知道那個窗臺下面有平臺的。”
“他們知道有平臺,但他們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逃走。”我說。
“好像沒那麼簡單吧?”郭小強皺着眉頭。
“這些警察一個個都是豬腦子。”
“這個餘乃多,看上去可不像豬。”郭小強說。
“那就是吃屎的母狗。”
“你這麼罵她可不好,這娘們還挺漂亮的。”
“我最討厭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女人。”我說。
“是嗎?我覺得還可以,現在流行女王,喜歡虐待男人,被這種母狗虐待,也很有意思。”郭小強說。
“你腦子又抽筋了。”
“我喜歡她那雙大白腿。”郭小強咂了咂嘴。“老子今天晚上逃出去後,就去春香閣點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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