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香港灣仔區,皇后大道東,廈門街。
一名身材稍顯矮胖、其貌不揚的中年婦人走進春暉閣,對迎上前來的服務員說道:“做個推油。”
粉色套裝服務員微笑道:“好的,太太,我這就給您安排技師。”
“不用了,”婦人淡淡說道,“就讓小紅幫我推吧。”
“這……”服務員遲疑道,“小紅纔剛來幾天,還是新手耶,太太您看是不是……”
“就她了!”婦人說完就徑直往樓上走去……
15分鐘後,一男一女兩名制服警察走進春暉閣,表情嚴肅地出示證件。
服務員詫異道:“兩位長官,請問這是……”要知道,春暉閣開張至今,幾年來從未有警察上過門。
女警冷臉喝道:“我們接到舉報,懷疑你們這裡從事色.情交易活動!”
服務員訝然失笑:“Madam,我們春暉閣是美容修身場所,不管是工作人員還是顧客,都是女性啊,怎麼可能發生色.情交易呢?”
男警一臉鐵面無私,斜眼冷然道:“你難道沒聽說過同性賣.yin嗎?”說完朝女警使了個眼色,不顧服務員的阻攔,徑直往樓上闖去……
香港灣仔區,香港仔隧道邊,海洋公園對面。
一位身着寬鬆秋衫、長髮飄逸、氣質甚佳的太陽鏡少婦款款走進碧雨閣,立即有服務員微笑着迎上:“樑太太,您來啦!”
樑太太回以矜持得體的微笑:“佳宜,幫我安排一下,我下午還有個會議要開,趕時間呢。”
佳宜甜甜笑道:“好的,樑太太,您稍等。”回到服務檯,查看了下電腦,又一臉歉意地說道,“樑太太,真不好意思,幾個手法好的技師正在上鍾,最快的要20分鐘後才下鍾,您看是不是等一下?”
樑太太纖柔素手輕輕一擺,大度道:“沒事,佳宜,就安排個新手吧,正好讓新人練練手藝。”
佳宜有些猶豫:“哎呀,樑太太,您可是我們碧雨閣的VIP呀,這太委屈您了!要不我幫你做吧?”
樑太太咯咯一笑:“你現在都是領班了,我哪好意思讓你做啊?好了,你快給我安排吧,真的趕時間呢。”
佳宜勉強應道:“那好吧,我讓小蕾給你做吧,不過她纔來三天……”
樑太太不以爲然地點點頭,在服務員引領下走進了包廂,像往常一樣褪下衣物,換上潔白淡香的印有“碧雨閣”字樣的純棉浴袍,懶懶地靠在牀邊,品着濃香綠茶,聽着舒緩音樂。
兩分鐘不到,門被輕輕叩響,走進來一位身材高挑、濃妝大眼、約摸25歲左右的女子,身上穿着碧雨閣的綠色護士工作服,禮貌地一開口,嗓音有些中性:“樑太太您好,我叫小蕾。”
樑太太輕輕放下茶杯,淡淡微笑道:“幫我推個油吧。”
“好的,樑太太。”小蕾似乎有些拘束,僵硬地扶過樑太太肩頭,讓她平臥在牀上,然後按照推油程序,從上到下,從按.摩頭部、頸部開始,順着脊椎一直往下,直到屁股、大腿、小腿和腳心,三分鐘不到,就草草按捏了一遍。
可能知道自己手法差勁,小蕾輕聲問道:“樑太太,舒服嗎?”
善解人意的樑太太柔聲鼓勵說道:“恩,挺舒服的。”
小蕾深受鼓舞,甜笑着說道:“那接下來我替你推啦?”
“恩!”樑太太側身解開浴袍,小雷立即殷勤地上前替她脫了下來,看到她胸前光潔圓潤的雙ru傲然聳立,喉嚨間竟然傳來輕微的一聲“咕咚”,由衷讚道:“樑太太,你的身體真漂亮!”
樑太太稍有羞意地仰躺在牀上笑道:“我在這裡做了三年美體修身了。”
“哦,怪不得!”小蕾在樑太太身上倒了些潤膚精油,雙手抹勻了,開始在她身上仔細地推了起來。
可能是手底下有油,小蕾的手法不再像剛纔那樣生疏了,或撩或撥,時快時緩,或揉或搓,時輕時重,倒也使樑太太美目輕閉,嬌喘吁吁,呻吟聲起。
小蕾得意地咧了下嘴,轉身換了曲節奏快的勁歌,將音響聲音稍微開大了些,返身伸出雙手在樑太太身上的敏感部位一陣揉磨,看到她半張着嘴、臉上浮出少許潮紅時,才溫柔體貼地問道:“樑太太,舒服嗎?”
樑太太閉着眼點了點頭,小蕾便伸手幫助她翻過身去,趴臥在牀上,一番手推後,雙手從她腰間穿過,輕輕一攬。
樑太太會意,膝蓋一曲,垂腰翹臀,低頭跪趴在牀上。
小蕾轉身在櫃子裡拿出一支銀白色大圓頭按.摩棒來,棒頭貼着樑太太的股間花蕾來回揉動一番,只見粘稠蜜汁混合着潤膚精油從肉.脣間淌下,直順着濃密的體毛滴落牀單。
“啊——哦……”樑太太喉嚨裡發出了難耐的呻吟聲。
小蕾眼裡閃過一絲得色:“舒服嗎?”
“恩。”樑太太閉着眼睛不好意思地恩了一聲,心裡卻稍稍不滿起來:到底是新手,一點都不懂規矩,換作熟手,是絕對不會問客人這麼羞人的問題的。
眼看樑太太肥大的屁股隨着按.摩棒的磨動輕輕搖晃起來,小蕾臉上浮出一陣只有男人才有的猥瑣yin.笑來
持續了5、6秒鐘,樑太太披散着頭髮癱倒在牀上,閉着眼睛無力再動。
按照以往慣例,此刻技師會調低舒緩流淌的音樂,陪她說說話,聊聊她的富豪老公,說說她的度假計劃,談談她的寵物小狗。
但小蕾顯然不會這一套,在樑太太后,在一旁悉悉梭梭一番,然後依然伸展了手掌在她胸前ru峰上撫摩按揉着,過了會兒,牀發出“噶咭”一聲,顯然小蕾也爬牀上來了。
樑太太也沒在意,依然閉着眼睛回味着餘韻。
這時,她感到小蕾伸手過來,將她雙腿曲起,似乎扛到肩膀上了,心裡一驚,睜開眼來一看,頓時一楞——只見小蕾竟然把自己衣服脫光了,雙ru傲然堅挺在胸前,卻似乎少了幾分天然的彈性和色澤,應該是做過隆ru手術的。
看到小蕾扛着自己的雙腿,做出性.交的姿勢來,樑太太皺着眉頭驚咦道:“你這是……”
話音剛落,只見小蕾詭異地一笑,單手扶着下體,身子一挺!
“哎呀!”樑太太大驚失色——自己的體內竟然有溫熱異物插入!趕緊雙肘撐着身體要後退,卻被對方一把死死地扳住了大腿,身體加速聳動起來!
“你……你不是……你是……”心慌意亂間,樑太太看到了對方下體一根半硬不軟的東西在自己體內插動,頓時嚇得語無倫次、花容失色……
……
夕陽西下,一架A320從赤紅晚霞中破雲而出,向青島流亭機場跑道俯衝下去……
機場出口處,兩名體形高大的風衣墨鏡型男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兩人皆是身形挺拔、腳步穩健、面容冷峻,待取下墨鏡,正是石大海和成少華。在擊斃東子後,他倆即時返程,準備回青島提審黑寡婦——按成少華估計,現在黑寡婦應該已經被捕了。
機場地下停車場,成少華啓動警車引擎,卻遲遲不發車,兩手抓着方向盤,手指如彈鋼琴般亂敲着,皺眉沉思。
“想什麼呢?快開車啊!”石大海不耐煩地催促道。東子伏法後,他本來是打算回常州的,但一來得知樑靜去了青島,內心很想去見她一面,畢竟自從成功越獄後,自己只跟她通過一次電話,還沒有當面道過謝;二來他剛烏龍擺尾,搞錯了對象,不小心破了楚鵑的身子,覺得沒臉回常州面對譚雲和楚鵑。
成少華思索着說道:“我在想,咱搞了這麼一出,曹義凱肯定有所警覺,估計已經猜到我們對他起疑心了!這趟回去後,不知道他會怎麼對付我們?”
“猜到就猜到唄,他能拿你怎麼樣?”石大海冷笑道,“這次東子的事他只能吃個啞巴虧,嘿嘿,趙大這次要跟他沒完了!你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保證黑寡婦的安全,確保錄到口供,將來出庭作證!”
成少華凝重着臉點點頭,從口袋裡掏手機,這才發現自己從上飛機時一直關機到現在,趕緊開機,滴滴嘟嘟來了N條未接來電的短信,都是弟兄們打來的,心裡隱隱覺得出事了。
電話回撥過去,立即有弟兄接了,聲音很焦急,連旁邊的石大海都聽得很清楚:“頭兒,出大事了!”
成少華心裡咯噔一下,不由看了眼石大海,沉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傳來噩耗:“頭兒,我們晚了一步,黑寡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