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待了半個小時,方遊所投的十份標被開了出來,完全中標,而在這十份標中,最讓他有些激動的便是那塊玻璃種也被開了出來。
只是除了這十份標,他還有四份標未開出來,而在此期間,袁天行的五塊標,卻是隻開出了一塊,可見其運氣是多麼的悲摧。
值得慶幸的是,到了下午四點左右,袁天行所投的毛料全部開出,方遊的亦是如此,只是讓方遊有些遺憾的是,這剩餘的四塊標,竟被別人搶走了兩塊。
不過方遊並沒有放在心上,他不是神,無法預知未來,能夠判斷出毛料的大概中標價格,至於最後的結果,便無能爲力了。
從上午九點一直開到現在,兩萬份毛料已然開出了一萬五千多份,還有幾千份未開出來。
看着旁邊衆多還在等待的人,袁天行心中不免有了些平衡。
在二人毛料全部開出來之後,幾人迫不及待的前往交易大廳,交易大廳共有二十餘個辦理窗口,只是現在,每個窗口都有着近百人在排隊。
上午剛剛開標之時,人倒是不多,現在等到了下午,兩萬份標開出了一萬五千多份,一些人所投的標,差不多都已經開出來,自然而然的,辦理中標手續的人,就多了起來。
好在方遊有着公盤組委會所給予的貴賓資格,可以直接前往vip窗口辦理手續,整個公盤二十餘個窗口,有兩個是專爲貴賓服務,而整個公盤,有此資格的,不過廖廖數十人而已。
此時在兩個窗口。正有着四五人辦理着手續,看其模樣,大多數都是某公司的職員,而不是其本人到場。
方遊正準備過去辦理手續,忽然在其他窗口看到了一個熟人,這個人辦理完手續,正在過來的途中,正是他的對手之一,沈剛。“沈先生,你的運氣真好,所投的標竟這麼早就開出來了。”
沈剛拿着辦好的手續,朝着方遊一笑,“方先生。你不是同樣嗎,在毛料上,我們或許一部分是憑藉眼力,另一部分憑藉運氣,可是在這開標上,我們只能看運氣了,不知方遊在這兩萬塊標中投了多少。又中了多少。”
“我投了二十餘塊,並沒有全部中標,只中了九成而已,不知沈先生收穫如何。”方遊笑着問道。
沈剛目光中有些驚訝。“方先生判斷力果然非同一般,九成以上的中標率,我投了四十標,只中了二十塊左右。不過說起收穫,這就要看接下來的解石了。方先生,我在解石廣場等着你到來。”
“好,辦完手續,我馬上就到。”方遊笑着說道,現在時間還早,趁着這個機會,自然要將二十塊毛料解開,否則堆積到最後,那可是一個不小的工作量。
方遊可不想像平洲公盤那樣,連續的加班加點的進行解石,甚至最後連葉語晴都親自上陣解石了。
沈剛點頭一笑,然後帶着其家族的工作人員,向着大廳外走去,要辦理完手續後,要到暗標區去領取毛料,然後再辦理託運手續。
拉塔斯望着沈剛的背影,微微一笑,對於方遊與沈剛之間,既是對手又是朋友的關係,他深深感到驚訝不已,這或許就是華夏傳說中所說的惺惺相惜吧。
在這兩萬份標中,方遊一共投了二十五份標,中了二十三份,其他二份被他人高價搶走,而這二十三份標,他支出了近四千萬歐元,平均每塊兩百塊歐元,自然,那一塊罕見的玻璃種毛料,是其中價格最高的。
而另外的二十二塊毛料,有十多萬歐元的,有幾十萬歐元的,也有幾百萬歐元的,各種價位都存在,只是以價格來算,每一塊毛料中翡翠的價值都能比價格高上兩倍以上,更有一些,甚至可以高上近十倍。
看了看方遊的手續單,袁天行和柳遠山頓時咋舌不已,二十多塊毛料,四千萬歐元,這簡直不是他們能玩起的。
不過比起那一千多萬一塊的毛料,方遊這還算有些便宜呢,再者說,那些人的毛料,也絕不會有方遊這樣一定會大漲的事情發生。
袁天行所投的十份標,中了七塊,共花費八百萬歐元,而柳遠山的四塊毛料,中了三塊,這三塊毛料更是便宜,只有二百萬歐元,根據二人的不同,方遊給他們所挑選的毛料價位也不盡相同。
至於三人所共同投標的那一塊出了冰種的毛料,並不在今天所開的兩萬以內,只是想起這塊毛料,方遊則是一笑,在袁天行投入了八百萬的標單之後,他又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有些不放心的投入了更高價格的標單,至於中與不中,那就要靠運氣了,畢竟這塊毛料,他並沒有機會用遁術去看。
在辦理好手續後,袁天行並沒有打算將七塊毛料解開,而是想先託運回香港,以後再做處理。
而柳遠山,則是與之前一樣,將三塊毛料在公盤上解開,畢竟他來到公盤,一部分是爲了翡翠,另外一部分,則是與其他賭石玩家一般無二,爲了博取更大的利益。
方遊的二十三塊毛料,再加上柳遠山的四塊,共計二十七塊毛料,被一個託運車拉着,直接前往公盤解石廣場。
此時已然到了開標的最後時刻,一部分人去辦了手續,而大部分的人,都聚集在了這裡,觀看接連不斷的解石。
雖然十賭九垮,可是那一聲聲的大漲聲,着實的令人激動,在這種環境下,在翡翠的影響下,人的內心,不覺的就有些熱血沸騰。
“方先生,我早已給你預訂好了解石機,就在我旁邊,如何。”剛剛到達解石廣場,正準備尋找解石機時,沈剛那充滿自信的聲音傳了過來。
方遊擡頭一看,沈剛正在不遠處的一臺解石機上,朝着他不斷招手,在他招手的同時,人羣散開,他不禁看到了其解石機上,那解到了一半的冰種翡翠,“沈先生如此盛情,我又怎能拒絕。”
說着,方遊讓毛料託運車,將毛料拉到了沈剛旁邊的解石機上,而柳遠山則同樣在其身旁佔了一臺解石機。
解石廣場上,看解石的,遠遠比解石的人要多,這也是來參加公盤的大部分人都是爲了得到翡翠的珠寶商人的原因。
方遊發動遁術,微微朝着沈剛面前的二十多塊毛料看了一眼,不禁笑了笑,那塊老象皮毛料,並不在沈剛這裡,而另外兩塊玻璃種,其中一塊,卻是在他這裡。
看其模樣,應該是一千四百萬歐元的那塊,想必,另外一塊,一千一百萬歐元的,應該被翡翠魔得到了。
“方先生,你隨意,我先繼續解了。”沈剛朝着方遊一笑,然後繼續解着那半塊冰種翡翠。
方遊微微一笑,看了看自己的毛料,隨手拿起一塊,放在解石機上,劃了一條線,然後打開切石機,朝着線條,毫不猶豫的一刀切了下去。
而在方游來到解石廣場之際,廣場上便有一羣人跟在其後,方遊剛在這臺解石機上站穩,整個解石機便圍得水泄不通。
此時衆人看着方遊依然一刀切的動作,一個個臉上都帶着興奮,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期待。
“冰種豔陽綠,漲了,漲了。”方遊一刀解開,旁邊的拉塔斯連忙拿了一碗水,往上一潑,頓時引來了衆人一陣興奮的呼喊聲。
一刀現出了冰種翡翠,這比擦多少次都管用,一刀漲,一刀垮,這是自翡翠被人發現以來,一直不便的道理。
“方小友,想不到你這般快便來了。”不多時,翡翠魔同樣帶着巴羅,來到了這裡,看其身後的託運車上,似乎有着三十多塊毛料。
方遊笑了笑,對於翡翠魔此人,他還是十分有敬意的,“大師,我不過是剛剛來到罷了,我們旁邊還有臺解石機,就在這裡解吧。”
翡翠魔看了看方遊,面上露出了笑容,“好,就依方小友所言,以後的幾天,這便是我們二人專屬的解石機上,離得如此之近,我們要在衆人的目光下,決定勝負。”
方遊點了點頭,“恩,就依大師所言。”
“好,巴羅,讓人把毛料卸下來,準備解石。”翡翠魔大笑了一聲,然後對巴羅說道。
巴羅十分乾脆的回頭,指揮着其他人開始卸毛料,現在,他要靠着翡翠魔來完成這場賭局的勝利,來奠定他家族繼承人的身份,根本不敢,也不會去和翡翠魔對着幹。
在翡翠魔開始解石之際,現場又來了一羣人,一看毛料託運車上的那塊大毛料,衆人不禁有些驚歎的說道:“快看,快看,是那塊二千萬歐元的老象皮毛料。”
“他孃的,明標的那塊老象皮垮了,老子就不信這塊也一樣垮。”忽然,一聲牛氣沖天的聲音,在那一羣人中響起,衆人一看,頓時覺得有些眼熟,在一些人的提醒下,他們不禁知道了,這個人就是以二百萬歐元購買了明標那塊老象皮毛料的大老闆。
也不知道這貨從那裡搞來的這麼多錢,兩百萬歐元的大垮還可以接受,就當隨便玩玩的,這可是二千萬歐元,一億多人民幣啊,這如果打水漂了,那就真的要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