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如承影劍這等神奇之物,就算一塊玉佩,長久的戴在身上,也會產生這種感覺,只不過在感覺上,比承影劍會稍弱一些。
董其林的那塊玉佩,便是一個極好的例子,董其林在一次出門時,由於忘帶了玉佩,感覺十分的不適應,所以轉頭回去去取玉佩,就在他調頭回去的瞬間,卻是躲過了一場車禍,而玉佩雖未碎裂,但是根據方遊的觀察,裡面的靈氣卻是消失的一乾二淨。
正因爲玉佩與董其林血肉相連,使得他未戴玉佩而感覺到不適,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證實了玉佩真的能幫人消災擋禍。
方遊緊握着承影劍柄,不斷的輸入灰色氣流,在承影二字完全變成一片藍色光芒時,他另一隻手輕輕在影字上觸摸了一下,然後猛的向外一拔,頓時劍柄之中再次響起了一聲咔嚓。
隨着這聲咔嚓,這承影劍柄護手,緩緩的向外分開,將裡面的含光古樸精緻的劍柄顯露了出來。
陳宗義在旁邊看着這一幕,面上不禁再次露出震撼,“不可思議,不可思議,想不到這裡面竟真的還隱藏着一把劍。”
方遊微微一笑,手握住含光劍柄,然後緩緩向外拉着,在陳宗義的目光下,劍柄顯露了出來,可是劍柄之後,依然是一片虛無。
在聽楚老講述時,陳宗義非常震撼,但是心中卻感覺有些不真實,可是現在。真正見到了這兩把虛無之劍,他那因爲修習太極拳而平和了幾十年的心境,第一次有了深深的顫動。
這把名爲含光的虛無之劍。明顯比承影劍要小一些,看起來更加的小巧而精緻。
只不過在劍身之上,陳宗義所感受到的並不只承影劍的優雅,而是一種徹骨的寒冷。
“方小子,讓我好好看看這把含光劍。”感受着上面的寒氣,陳宗義有些忍不住的說道。
方遊點了點頭,緩緩將劍遞給了他。面色凝重的說道:“師傅,這含光劍鋒利程度遠遠超過承影,而且切過任何物體時。無聲無息,亦是毫無感覺,請注意一下。”
“方小子,我懂得。”陳宗義點了點頭。面上的激動稍稍平復了一些。
這把劍在陳宗義的眼中。與承影同樣,只有劍柄,而無劍身,他唯一能夠確定劍身的便是實際行動,他將劍對準了被承影劍切爲兩半的板凳,然後緩緩向下劈去。
他在心中估摸着劍身的位置,在劍身切在板凳上時,他沒有任何的感覺。板凳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就這樣。他彷彿用空氣切空氣一樣的切過了板凳,在切過的瞬間,這一半的板凳再次一分爲二,平整的切口,讓陳宗義有些深深的驚異。
接着,陳宗義似乎想到了什麼,將劍對準板凳虛切了幾下,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他不禁有些疑惑,“方小子,楚老頭之前說這把劍可是有無形劍氣出現,你當時虛切了一下,劍氣卻是將木頭一分爲二,爲何現在卻是沒有任何東西出現,而且我手握劍柄,想向內輸入太極內勁,也沒有任何反應。”
楚老在旁邊笑了笑,“陳老傢伙,古劍有靈,這兩把劍已然認了方遊爲主,沒有方遊的掌控,你哪怕揮到死,這把劍依然只有鋒利,而無劍氣出現,小遊,讓陳老傢伙見識一下含光的無形劍氣。”
當時他和幾位老爺子前去香港時,見到含光劍的神奇,可是他們拿着劍,也只有劍身切到物體時,才能夠將物體一分爲二,像方遊那般虛切,卻是沒有任何反應,這讓他們十分的奇怪,一番研究之下,終於決定,這兩把古代名劍,想必已然認方遊爲主。
方遊點頭一笑,自從他手握承影劍感到其血肉相連時,就已經認識到這點,不過這兩把劍或許不是認自己爲主,而是認自己體內的灰色氣流爲主,但無論如何都是一樣。
他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灰色氣流,可以完全控制體內的灰色氣流,這跟認他本人爲主,並沒有什麼區別。
從陳宗義手中接過含光劍,如果說進入土地中感受到的是一種如家般的溫暖,那麼握着承影與含光劍,他就感覺如同自己的手臂一般的血肉相連,他並沒有輸入灰色氣流,就這樣對準其中一個板凳零件,虛切了一下,與剛纔陳宗義那般無聲無息不同,一聲清脆響聲過後,地上的板凳再次被分爲兩半,而且地面上,也是形成了一個淺淺的土溝。
陳宗義瞪大了眼睛,快步來到板凳旁邊,摸着那淺淺的土溝,有些不敢置信,“無形劍氣,真的是劍氣,沒有想到那些傳說都是真的,今日有幸見到這兩把神劍,我陳宗義真的是三生有幸,此生無撼也。”
方遊笑了笑,這是沒有輸入灰色氣流的,如果他輸入灰色氣流,這劍氣恐怕會無比的強大,至於能不能傷害到人體,他同樣一無所知,但是在他灰色氣流之下,牆壁石頭什麼的,恐怕會被直接摧毀,或許連金屬物品,都不會例外,灰色氣流的強大,已然是經過無數事實所證明的。
之後陳宗義帶着激動,不斷研究着兩把寶劍,在黃昏之時,他終於見到了承影那若有若無的劍影,那飄忽的劍影,虛幻而無法觸及,神奇二字,真的不足以說明承影劍的不同。
在方遊的建議下,他們來到了屋中一處燈光昏暗之處,陳宗義不禁見到了含光劍本身,含光劍在外面無形無影,而在這燈光下,它的劍身本體之上,似乎籠罩了一層白霧,周身上下繼續散發着徹骨的寒冷,讓陳宗義深深的震撼,這含光劍的寒冷之氣,竟凝結成了白霧。太讓人震撼了。
看完了兩把名劍,陳宗義還是沒有過癮,讓方遊先不要將劍合爲一體。他要好好的研究一晚上。
方遊則是微微一笑,“師傅,不用着急,我這次回吳陽,估計要呆一段時間,所以,您老有的是時間研究。”
陳宗義有些奇怪。方遊每次回吳陽,最多隻是呆幾天便會離去,這次是怎麼回事。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方遊身旁的葉語晴時,頓時有些明悟,“哦,我明白了。方小子。葉丫頭,我在這裡先祝福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葉語晴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了二朵紅雲,方遊無奈一笑,“師傅,我和語晴纔剛剛準備訂婚,您老的祝福有些早了。”
“早了。告訴你們,俗話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趕緊給我生個胖孫子,我和楚老頭好有個玩伴。”陳宗義卻是毫不客氣的說道。
方遊頓時滿臉黑線,感情這老頭讓他們早生孩子,是因爲少個玩伴。
想着以後在陳宗義的旁邊,有個屁大點的小孩,在一招一式的打着太極,方遊不免會產生一種極不和諧的感覺。
不只是太極拳,說不定還會拿着古玩每天把玩,想了一會,方遊搖頭一笑,自己不是同樣從小時候愛上了古玩嗎,雖然當時只是爲了換錢玩遊戲,買冰棍。
再說,從小練習太極又不是一件壞事,起碼能強身健體,說不定在自己的指點下,十歲便能戰勝師傅呢,“方小子,你在想什麼呢,臉上露出這麼猥瑣的笑容。”看到方遊面上的變化,陳宗義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
方遊瞬間回過神來,急忙搖了搖頭,“沒什麼,師傅,楚老,你們先研究劍,我和語晴回家了,明天再來拜訪你們。”說着,他急忙拉着葉語晴向着小區門口而去,要是讓師傅知道了剛纔的想法,不打死自己纔怪。
自己現在比師傅強大,就已經讓他心中有些不平衡了,自己的兒子如果再戰勝他,那麼估計師傅就沒臉見人了。
方遊和葉語晴剛走出門口沒多遠,一輛紅旗車便開了過來,“方先生,葉小姐,上車吧,楚老讓我送你們回去。”
“多謝了。”方遊笑了笑,與葉語晴坐上汽車,一路向家而去。
自從上次在柳遠山的玉器店中發現佛祖舍利到現在,他已經有幾個月沒有回過家,在外面倒不覺得,可是一見到熟悉的街道,他卻是不禁有些懷念起家的味道來。
只有在吳陽,自己的家鄉,他的心才能夠感覺到溫暖,這是其他任何繁華城市都無法給予的。
在楚老家中呆了一會,現在剛過黃昏沒多久,方遊可以明顯的聽到家中廚房裡正傳來一陣炒菜的聲音。
“媽,我回來了。”方遊輕輕敲了敲門,沒過一會,門被打開,裡面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看到方遊,她頓時有些興奮,“媽媽,爸爸,姥姥,舅舅回來了,還帶着舅媽。”
方遊頓時有些汗顏,這舅媽這個稱呼,是誰告訴小依依的。
走進門內,周成傑正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撕着白菜葉,而聽到小依依的興奮聲音,他不禁擡起頭來,十分高興的說道:“小遊,回來了,這位就是弟妹吧,真是漂亮。”
見到方遊帶着葉語晴回來,方母面上充滿了笑容,“小遊,你先和語晴一塊看會電視,我們這就做好飯了。”
方倩同樣如此,看到自己的弟弟總算開竅了,有了一個如此溫柔美麗的媳婦,她內心感到十分的開心,與葉語晴打過招呼後,她看了看周成傑,“成傑,讓你撕白菜葉,撕了半個小時還沒撕好,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來吧,你陪弟弟,弟妹說會話。”
周成傑看了看方遊,不禁露出了苦笑,方遊自然抱以同情,他姐姐的脾氣他可是十分的瞭解,與姐夫這樣忠厚老實的人,倒是十分的般配。
看到方游回來,方母又做了幾道菜,而葉語晴在沙發上坐了一會,也走進廚房幫忙,卻是被方母直接趕了出來,這讓她在無奈的同時,不禁感受到了幾分家的溫暖。
半個小時後,一桌豐盛的美食擺滿了整個桌子,看着本來冷清的家,現在這般的熱鬧,方母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
“小遊,這次去香港,小晴家裡是什麼意見。”在吃飯途中,方母不禁問道。
葉語晴是個好姑娘,這點她是十分的確定,只是其家裡人的意見,她倒是有些擔心。
方遊笑了笑,“媽,您就放心吧,一切都沒有問題,葉伯父說,讓我們兩家商議一下,挑選一個日子舉行訂婚儀式,而儀式的地點,就在我們吳陽,他們會從香港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