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方遊的內心除了激動的想要見到師傅,卻是涌起了一陣滔天的怒火,吳飛雄,今天你想要痛快的死,會很艱難,很艱難。
在遁術飛快的速度下,只是瞬間,方遊便從門外,遁入了房間下方的土地中。
在房間的走道上,同樣站滿了身穿迷彩服的士兵,在東區整個範圍內,吳飛雄就等於是土皇帝一般,他想要做什麼人,沒有人能夠阻攔,只是這一次卻是不同了,方遊所做的不僅僅是阻攔吳飛雄,還要將他在非洲幾十年心血所建立的罪惡國度完全的摧毀。
這一處房屋並不是很大,只有一個客廳,二間房間,在客廳內,方遊並沒有發現吳飛雄和自己師傅的蹤影,便飛速的向另外二間房間而去。
剛遁入其中一個房間,方遊瞬間聽到了一聲令人憤怒到極點的話語,“嘿嘿,陳老頭,這次你還能跑得了嗎,我一定要用最殘忍的方式,將你折磨的痛不欲生,來一解我心頭之恨。”
“本來你逃入了森林,我派了很多人去找,都沒有找到,認爲這輩子都再也找不到你了,想不到你放着好好的森林不呆,竟然又逃回了市裡,還跑到了我的眼皮下面,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去,你放心,我折磨完你,就會送你跟老婆一塊團聚,幾十年了,說不定她都已經投胎了,真是可惜了,當年那麼如花似玉的姑娘。我連玩都沒玩,就自殺了。”
“嘿嘿,不過,玩不了你老婆,你可以玩你,我會用毒品讓你每天生活在痛苦之中,慢慢的,慢慢的,你就會來求我給你毒品了,哈哈。一代武學宗師,被別人稱之爲太極神拳的陳宗義給我下跪要毒品,那種感覺,光是想想,就能讓人非常的舒爽。”說到這裡,吳飛雄仰天大笑着。
聽到這些話,方遊猛的遁入房間之中,看到了吳飛雄那猖狂到極點的可惡面孔,房間中有着十多名裝備齊全的士兵。而吳飛雄就在了這些士兵的中間,很是怕死。卻是裝出一副牛b沖天的模樣,世間最爲可笑的事情莫過於此。
方遊強忍住內心的平靜,身體微微顫抖着,緩緩的轉過頭,轉過頭向着吳飛雄這些人正對着的位置看去。
這個位置有一張普通的牀鋪,當他看到躺在牀鋪上,那有些枯瘦,面目暗黃的老人時,剎那間。淚水如同江河決堤一般,噴涌了出來。
在逃入原始森林後,中了槍傷,面對着數不勝數的追捕士兵,以及森林中的猛獸,逃回了加沙卡城中,周圍都是吳飛雄的手下。可想而之,師傅這些天,所過的生活,是極爲的艱難與痛苦。
武者。比普通人很強,但是在受傷,得不到給養的情況下,武者,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所唯一的一點,就是武者的堅持能力,比普通人要強很多。
如果是普通人,在面對這數不盡的敵人時,沒等到耗盡全身的力氣,恐怕就直接崩潰了。
“呵呵,吳飛雄,你愛說場面話的性格還是一點沒變啊,不過,你之前說的那些場面話,一句都沒有成真,反而是你自己,像只狗一樣,被我們追得逃到了非洲來,怎麼,幾十年的野人生活,沒讓你有一點改變嗎。”吳飛雄話語剛落,躺在牀上的陳宗義面上露出了笑容,忽然從牀上坐了起來,目光灼灼的說道。
看着陳宗義那明亮的眼神,方遊心中有些感嘆,自己師傅雖然變得如現在這般枯瘦,可是那眼睛卻依舊明亮有神,那灼灼的眼神,還有瞬間而立的動作,讓旁邊那些士兵們,不禁緊張的擡了擡手中的槍械。
“陳老頭,我要……哈哈,我明白了,陳老頭,你不過是想讓我大怒之下,衝到你身旁,然後你再一舉擊殺我,大名鼎鼎的太極神拳,現在竟只剩下最後一擊的力量,實在是悲摧啊,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去到你身邊,給你機會的,我像之前說的一樣,慢慢的折磨你,折磨得你痛不欲生。”
吳飛雄接着又說道:“嘿嘿,陳老頭,你還不知道吧,似乎華夏派了一隊人過來營救你,其中似乎還有兩個人會功夫,該不會是你那兩個徒弟吧,哈哈,當初他們兩個可是我的手下敗將啊,這一隊人現在也被我的手下打得個個重傷,躲在了加沙卡某個角落裡,放心,等抓到你後,我一定也會抓到他們,讓你們一塊團聚,哈哈。”說到這,吳飛雄大笑了幾聲。
聽到這些話語,陳宗義突然沉默了下來,從森林裡逃到加沙卡,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房間中呆着,只是隱約的知道,吳飛雄的手下在森林裡與一夥不明人員戰鬥了起來,至於這些人員的身份,他卻是無從得知。
現在知道了這夥人是國內派來營救自己的,陳宗義的腦海中所浮現的第一個,便是方遊,雖然僅僅與這名最小的徒弟在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但是對於方遊的性格,他卻是一清二楚,極重情義,如果得知了自己出事,這小子恐怕第一個前來。
以楚老的性格,通知方遊,一定也會通知自己另外兩個徒弟,李志君和王紫劍,這兩個人要是得知自己來找吳飛雄尋仇,恐怕什麼人都無法阻攔他們前來,只是因爲,吳飛雄這件事,是他們二人抹不掉的陰影。
方遊那小子因爲身上的殺氣,來找他學習太極拳,他一清二楚,只是當時看這小子眼神清澈明亮,沒有一般殺人犯所擁有的暴戾氣息,他便決定了先試探一番,沒想到方遊都堅持了下來,在堅持的過程中,他對於這個有着堅定毅力的小子,也產生了喜愛之心,便開始傳授太極拳。
只是方遊的毅力雖強,卻錯過了練武最佳的時期,自己雖然離開這麼長的時間,可是對於練武的進度來講,或許方遊纔剛剛完全熟悉太極拳,至於太極纏絲勁,恐怕這輩子都無法達到了。
李志君和王紫劍,想要復仇而去練習八卦掌,他曾經阻止過,最後卻放棄了,因爲以他們當時的狀態,再去練習太極拳,永遠都會被陰影所籠罩,無法得到寸進,對於這兩個徒弟,陳宗義感覺非常的內疚。
或許,自己無法再與他們見面了,陳宗義表情平淡的望着吳飛雄,敢如此威脅自己,與前來營救自己的三名徒弟,這讓他的決心更大了一些。
以楚老傢伙的性格,絕不可能讓方遊三人就這麼單獨前來,想必一定會派一隊特種士兵從旁保護,現在只要吳飛雄一死,那麼沒有人會去對付他們。
看到陳宗義默然不語的模樣,吳飛雄內心無比的得意,大笑着開口說道:“哈哈,陳老頭,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害怕了,害怕了現在就跪在地上,求我,或許我會放過前來營救你的人,說不定,我大發善心的,會連你一塊給放……。”
“老大,不好了,不好了。”吳飛雄的話還未說完,從門外衝進來了一名士兵,神色焦急的打斷了他的話語,這名士兵的面色極爲蒼白,額頭上的汗珠,止不住的向下流着。
吳飛雄直接給了他一腳,“我剛纔說的話,沒聽到嗎,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進來,有什麼事快說,說完馬上給我滾出去。”
“老大,這是總部保衛部打來的電話,裡面說我們東區遭受了二股不明身份人員的強悍攻擊,我沒有遲疑,就衝了進來。”說着,這名士兵將一個帶着長長天線的衛星電話遞給了吳飛雄。
吳飛雄面色微微一變,接過電話,按下了聲音擴大鍵,“怎麼回事,那二股勢力到底是什麼人,敢在這個時候進攻我們。”
“什麼,身份不明,只是知道了全部戴着紅色貝雷帽,那你知道什麼!”吳飛雄憤怒的大吼道。
“老大,我剛剛得到消息,現在他們已經佔領了我們東區三分之一的地盤,正在向這裡趕過來,我們在加沙卡城內的人員,根本不足以抵擋住他們的進攻。”電話裡那惶恐不安的聲音,由於聲音擴大的原因,使得房間內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吳飛雄面色劇變,近乎咆哮似的說道:“擋不住,你是傻子嗎,不會通知基地派兵增援嗎,放着那幾個基地的幾百名士兵是吃乾飯的。”
“老……老大,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就在剛纔,我們東區範圍內的三處武器倉庫,和一些士兵密集的基地,遭受了嚴重的炸彈襲擊,只逃出來了幾十人,其他的,完全葬身在爆炸之中,森林邊緣,我們有一部分人在守衛着,你現在又帶了一大批人來到這裡,能夠抵擋那二股勢力攻擊的人員,非常稀缺,不僅僅是人員,武器和子彈也幾乎快要供應不上了,我們那三個武器倉庫,完全在爆炸中毀於一旦。”電話裡的這名士兵,語氣中帶着沉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