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柳遠山看到方遊挑選毛料,似乎受到了感染,頓時集中精神,仔細的看了看身邊的毛料,然後挑出了其中兩塊表現很好,他認爲能夠大漲的毛料,然後放到身邊,對方遊說道:“小遊,這兩塊毛料如何。”
有方遊這個眼力高手在~~~,他着實非常的心動,看到方遊解出了那麼多的翡翠,他也想享受一下賭漲的滋味。
方遊看了看柳遠山腳下的毛料,一時卻是沒有印象,好像那邊的毛料還沒有看,頓時拿起放大鏡,走到柳遠山身旁,翻看了幾下,眼中驚訝一閃而過。
其中一塊毛料裡面是冰種翡翠,另一塊,則是必垮無疑,方遊笑着說道:“這塊毛料我不看好,這一塊如果價錢不高,倒是可以賭一賭。”
柳遠山自然非常相信方遊的眼力,可是他看了看旁邊的李子豪卻是說道:“小遊,可以賭的話,你就買下吧,說不定又會解出一塊玻璃種呢,也算是我爲你做的一點微不足道的貢獻,李先生,這是小遊幫我看得毛料,應該不算違反規則吧。”
李子豪猶豫了兩下,卻是搖了搖頭,“不行,這是以你的眼力在毛料堆裡挑出來的,自然可以算做是幫方遊看了毛料。”如果這次他沒有反對,說不定下次李老會用同樣的方法從一堆毛料裡,挑出來兩塊,然後藉着讓方遊看毛料的理由,把毛料讓給方遊。
聽到李子豪的話,方遊看了看柳遠山那真誠的面孔,頓時笑了笑,“柳叔,你就自己買下來吧,不用擔心我,這裡有價值的毛料多了,不差這一塊。”
“還大家族呢,原來如此小家子氣。”柳遠山不滿的嘟囔兩聲,然後點了點頭,以方遊的眼力,自己根本不用擔心纔是,“老闆,這塊毛料多少錢。”
“十二萬。”
老闆看了一眼方遊,不清楚這中年人爲什麼會聽一個小青年的話語。
“十萬,要是不賣的話就算了。”柳遠山毫不猶豫的還了價。
老闆本來有些猶豫,可是看着這幾人的面貌和打扮,頓時想到了什麼,“請問你是方遊,方先生嗎。”
方遊笑着點了點頭,詢問這老闆有何事,老闆連忙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方先生,你繼續看毛料,這位先生,十萬可以買給你,但是你要在我這裡解石。”
柳遠山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開了張十萬的支票,遞給了老闆,抱着毛料對方遊說道:“小遊,要不就在這裡把我們這三塊毛料,都解了算了。”
方遊笑了笑,從毛料堆中站起了身子,“柳叔,我先不忙,你在這裡解石吧,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李氏家族人數衆多,如果不抓緊一點,估計會落後很多,這平洲公盤上,在這明標區,最多的一次,才解出了三塊玻璃種,可想而之,這玻璃種有多麼的難得,他的勝利雖然在玻璃種上,但是不能光靠玻璃種。
更何況,毛料表現更好的暗標區,估計還會發生許多不可測的事情,他必須要做好準備。
柳遠山點了點頭,“那好,小遊,你先去轉,我在這裡解石,王小子,你給我打個下手,解漲了毛料,分給你一份。”
本來準備跟着方遊的王重陽聽到這話,頓時眼睛一亮,“柳叔,真的。”
“比珍珠都真,分給你一成怎麼樣。”柳遠山很是爽快的說道。
王重陽頓時有些不滿,“才一成啊,不幹。”
“你小子,這要解出了高檔翡翠,你那一成就等於二三十萬呢,不幹算了,我還不想分給別人呢。”柳遠山故作惱怒的說道。
“幹,怎麼不幹,老二,我先跟柳叔學學解毛料,你先去轉吧。”王重陽衝着方遊大喊了一聲,然後屁顛屁顛跟着柳遠山而去。
方遊苦笑了一下,然後推着拖斗車,四處轉着,不一會,拖斗車裡,又多了兩塊毛料。
正在這時,方游來到了一個攤子上,這老闆卻是認得方遊,有些熱情的招呼着,無他,只是因爲上午方遊在一個攤子上解出了玻璃種,那個攤子上一百多塊毛料,現在買得只剩下幾個廢料,足可見這大漲的號召力有多麼的大。
方遊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卻是拿起一塊巴掌大小的毛料問道:“老闆,這塊多少錢。”
“呵呵,方先生,這塊毛料三萬塊。”看着方遊所選擇的那塊毛料,這老闆有些不屑,果然是靠運氣賭漲了,這麼爛的毛料,也能挑到手。
沒有還錢,方遊直接將其買了下來,拒絕了老闆在他這裡解石的邀請,繼續逛着。
沒過一會,一名中年人來到了這攤子上,他正是那個在王健攤子上,跟方遊搶毛料的人,上午一路奔逃到了這毛料攤子上,與老闆聊得很是盡興,下午解垮了兩塊毛料,心情煩悶的他,頓時便又來找這老闆聊聊天,去去心中的鬱悶。
聊着聊着,這攤子老闆笑着說道:“老張,把你嚇跑的那個方遊,剛纔來我攤子上,買了一塊毛料。”
“什麼。”中年人有些驚訝,然後有些好奇的問道:“他買的是什麼樣的毛料,你怎麼不把這塊毛料攔下來,這小夥子的眼力很強啊。”
老闆笑了笑,“他拿得毛料,正是你上午砸腦袋用的那塊表現很差的,三萬塊買給了他,連還價都沒有,我足足賺了一半多。”
這中年人一聽,頓時傻了,方遊挑的毛料,是自己上午砸腦袋用的,他心中後悔不已,“老王,你怎麼那麼傻啊,我跟方遊搶的那塊毛料,從裡面解出了價值一千多萬的冰種翡翠,而且上午方遊挑的五塊毛料,全部大漲了,唉,知道我把那塊毛料買下來了,錯失了機會啊。”
“我們做生意的,總不能隨便攔別人要買的毛料吧,放心,這塊一定不會漲。”老闆苦笑了一下,然後安慰道,心中不禁有些鄙視中年人,別人眼力強是別人的事情,跟在別人後面,搶別人的毛料,算什麼本事,這種人要是一被發現,絕對會被趕出平洲公盤,永遠不得進入。
李子豪在後面輕輕拉着拖斗車,滿臉無奈的看着方遊在前面拋着手裡巴掌大的毛料,不清楚,這塊毛料有什麼好,值得方遊如此的愛不釋手,不管那塊毛料好不好,自己這苦力當得太稱職了點。
方遊笑了笑,想不到一天不到,自己就在公盤上發現了兩塊玻璃種,這塊玻璃種同樣是綠色的,雖然沒有帝王綠那麼的璀璨奪目,但是其顏色也是不可多得的黃陽綠,配上玻璃種那熒熒的閃光,好像一江春水一般的,讓人心情大好。
在其他攤子上隨便逛了逛,又挑選了兩塊毛料,方遊此時拖斗車上,再加上他手裡的那塊玻璃種,已然有了七塊,於是,他便調頭準備回柳遠山那裡,這麼多毛料,光靠他一個人解,解到天黑,也解不完。
在回去的路上,方遊想了想,卻是隨便從旁邊的攤子上拿了三塊毛料,一塊放進了拖斗車裡,總是賭到大漲,雖然有上午的事情墊底,可是也會讓人覺得不正常,有垮有漲,這纔是賭。
走到柳遠山那裡,卻見這裡圍滿了人,而那毛料攤主,手裡正拿着一掛長長的鞭炮,準備燃放,看到方遊前來,他頓時面色激動,“方先生,剛纔你說的那塊可以賭一賭的毛料,裡面解出了冰種菠菜綠,大漲啊。”
說完,他便點燃的鞭炮,頓時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響過,這裡圍觀的人更多了。
方遊看了看,有些無奈,在旁邊等了一會,看到柳遠山解完了翡翠,頓時把自己拖斗車裡的毛料,扔給他四塊,笑着對他說道:“柳叔,能者多勞,我買的毛料太多了,自己一個人解完了,你幫忙給解開吧,李先生,讓別人幫我解買過的毛料,應該不違反規則吧。”
李子豪想了想,點了點頭,買下的毛料,無論如何,裡面的東西是不會變化了,誰解都一樣,說不定別人解,還會破壞裡面的翡翠呢,要是不同意,也太顯得自己李氏家族懼怕方遊似的。
“小遊,只要你不怕我解垮,我很樂意。”柳遠山摩拳擦掌,面帶笑容的說道。
方遊笑了笑,“柳叔,解垮了不怪你,是我眼力不行,我們開始吧。”
於是,方遊帶着另外的六塊毛料,來到了旁邊另一臺解石機上,開始了下午的解石之旅。
“冰糯種,又漲了,方小兄弟,算上旁邊那位大叔解出的芙蓉種,這是你現在七連漲了。”旁邊的人紛紛忍不住的說道,七連漲,每塊毛料都大漲,這也太神奇了點。
方遊笑了笑,又拿出一塊毛料,這塊毛料很陌生,應該就是隨便在攤子上挑選的,他放入解石機中,毫不猶豫的一刀切下,卻是一片白色晶體,沒有任何綠意。
他毫不氣餒,一直解到了最後,只解出了一塊巴掌大的豆種翡翠,“唉,垮了,垮了,七連漲,到此爲止了,小兄弟,別灰心,有漲就有垮,你解出的那塊玻璃種帝王綠,我們有的人連見過都沒有。”
此時,柳遠山那邊,解完了那塊芙蓉種後,放下了一塊毛料,也是垮到只解出點垃圾翡翠,這讓衆人嘆息的同時,不禁感嘆,這方遊不過也是正常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