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前方響起一陣雜亂的聲音,馮老闆不禁回過神來,看到前面圍觀的人一個個不要命的向解石機衝來,他頓時有些慌了,解石機前只派了兩個人,其他的人全在放置劉關張翡翠的那張桌子邊上守着,就憑這兩個人想要攔住這羣瘋狂的人,那簡直就是找死啊。
李老見到此狀,面上平靜無比,一副見慣了圍觀人羣拼命的樣子,他緩緩走上前,伸出手,向下壓了壓,擡高聲音說道:“大家先別往前衝了,都靜一靜,現在只不過剛擦出來一點表皮,實在沒什麼看頭,等我們把這塊玻璃種完全解出來,然後放在桌子上,讓大家好好看看,到底是玻璃種的翡翠漂亮,還是劉關張翡翠漂亮,你們看行不行。”
見到李老出言,在一旁的張廣亮似乎也見慣瞭如此模樣,他順着李老的話對着衆人說道:“李老說的對,再往前擠你們也看不到的,還白白浪費了我們解石的時間,大家想看到玻璃種,就趕快回到原來的位置,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將這塊玻璃種給解出來,到時候看整塊翡翠,可要比看這一小片的翡翠,要美麗的多。”
聽到李老和張廣亮的話語後,瘋狂向前衝的衆人恢復了些許的理智,仔細想了想二人所說的話,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現在往前擠,看不到不說,被後面使勁擠的滋味肯定很難受,還不如等到他們解好後,看一整塊的玻璃種,總比看這一個小窗口,四周還被石皮包裹的玻璃種要強得多。
看到李老三言兩語便般這羣拼命的人給勸了回去,方遊臉上露出敬佩之色,剛纔看這羣人那不要命的勁頭,他內心有些緊張,早就準備好發動遁術,把這塊玻璃种放入土地內呢,果然,李老這個天海玉石協會會長的名號不是蓋的。
看到圍觀的衆人紛紛退了回去,馮老闆抹了抹臉上的汗珠,把閒置的人全都喊了過來,守護在解石機面前,同時眼珠轉了轉,派出一個心腹,將買來的鞭炮拿到門口,隨時聽候命令,然後燃放起來。
轉過頭,看到方遊抱着毛料,一臉緊張的模樣,李老不禁笑了笑,向着方遊招呼了一聲,“沒事了,方小子,來繼續解石。”
方遊嘿嘿一笑,直接將手裡的毛料放在瞭解石機上,自己雖然正式進入古玩界將近半年,可是在處理這些突發事件上,遠不如李老爺子這種老一輩人熟練啊。
對於這透明無比的玻璃種,方遊同樣有些驚喜,不過卻沒有這些普通人那麼的激動而已,玻璃種,對別人來說,或許是一輩子難得一見的稀有之物,可是對他方游來說,不過是用土遁術來回走一圈的事情。
雖有驚喜,但遠不如他剛見到三色翡翠時的震驚與激動,方遊笑了笑,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心態已然提升到很高的境界了,要是沒得到遁術之前見到這玻璃種,估計比這些普通人更加的不如。
看着方遊似乎有些滿不在意的模樣,李老不禁用手指了指他,“你小子,不知道怎麼說你好,解出了劉關張翡翠不說,竟然還解出了玻璃種,你小子運氣怎麼那麼好,以前聽楚老說你運氣好,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終於相信了。”
“李老,我這可是用眼睛看出來的大漲毛料,您老怎麼能說我是用運氣呢,太讓人傷心了。”看到李老心情不錯,方遊不禁開着玩笑,與楚老的大度穩重不同,這李老的幽默與直爽,讓方遊與其交談時,沒有任何的拘束。
看着方遊那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李老不禁笑罵着,“你小子,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有時候運氣比眼力可要有用的多,來,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們快些把這毛料給解出來。”
聽到李老的話語,方遊不禁笑了笑,來到解石機面前,開動電源,按照李老的要求,一步步的進行解石,比起那塊劉關張毛料無比詭異的模樣,這塊毛料就顯得正常多了。
李老教着方遊一步步解着毛料,方遊則不斷的點着頭,李老爺子果然是有真本事的人,說的擦石,切石的位置,就在離翡翠不遠的邊緣處,根本沒有傷到一丁點翡翠,對於李老的這種眼力,方遊着實佩服無比。
在最前方圍觀的人羣,看着那一小塊窗口上的玻璃種翡翠,越來越大,內心不禁再次激動起來,下意識的大喊着漲了漲了的話語。
這塊玻璃種毛料並沒有多大,比起劉關張翡翠和那塊冰種藍花冰,實在過於小了一點,可是兵貴精不在多,別看這塊玻璃種翡翠體積小,可是卻比得上數十塊同等體積的芙蓉種,至於沈剛所解出的那塊冰種藍花冰,更不能與其相比,至於能不能比得上劉關張,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
喜歡劉關張翡翠的人,自然會花大價錢去買劉關張,喜歡玻璃種的人,也同樣會如此,但是不管怎樣,劉關張翡翠的絕無僅有,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玻璃種雖稀有,但不時還可以看到,但是劉關張翡翠,現在世界上或許僅此一塊,誰的價值更大一些,明眼人一看就可以明明白白。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在方遊拿起碗,潑了最後一碗水之後,這塊玻璃種翡翠終於被解了出來,李老倒不覺得有什麼,方遊卻跟打了一場大仗一般,渾身痠痛無比,雖然用遁術觀看了大概的位置,可是一些細節卻依然要靠他自己去掌握。
雖然玻璃種翡翠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得稀世珍寶,但是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完美,這是方遊一貫的做事準則。
哪怕它是一塊最垃圾的翡翠料子,方遊也要解到最後,自己親手挑選的毛料,他絕不會放棄。
這碗清水,將玻璃種翡翠上的灰塵完全消除的一乾二淨,一塊比那塊冰種藍花冰更加晶瑩剔透,散發着淺綠色彩的玻璃種翡翠呈現在站在解石機前的幾人眼中。
看到這透明無比,帶着淺綠,不帶絲毫瑕庇的玻璃種翡翠,方遊的內心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種成就感,聽到邊上衆人的不斷讚歎,他的嘴角不禁升起了一絲笑容。
看到玻璃種翡翠在陽光上散發着耀眼的光芒,方遊捏了捏拳頭,下了決心,這塊翡翠跟劉關張翡翠一樣,只看不賣,把這塊如此美麗的翡翠買了,那簡直就是一種罪過,雖然只是淺綠,但是方遊卻依然無比的喜愛。
這一塊玻璃種翡翠,跟沈剛那塊稍大的冰種比起來,簡直就是巨人與矮個子的區別,這塊玻璃種翡翠,只有孩童巴掌那麼大,估成擺件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做幾個掛墜卻綽綽有餘。
“李老,翡翠已經解出來了嗎,別光讓前面的人看啊,也讓我們後面的人飽飽眼福。”看到前方不斷傳來一陣陣驚歎聲,在後面光聽卻看不到的人,心裡很是癢癢,頓時忍不住對李老說道。
聽着衆人的催促,李老笑着點了點頭,似乎對他們迫切的感覺深有同感,有些人在見到這玻璃種時,比他們更加瘋狂的不在少數,只是因爲這玻璃種的名號實在太大了,盛名之下,無虛士,見到別人解出了玻璃種,不看一眼,那簡直可以讓人後悔終生。
李老大步走向擺放翡翠的桌子,後面則是方遊,他把翡翠緊緊抱在懷裡,生怕一露光,就會被別人搶去一般,不外乎他會有這種動作,任何一個人得到了一件寶貝,恐怕每天都放在牀頭,五分鐘看一次,看一次傻笑幾分鐘。
“果然不愧是翡翠中的帝王,玻璃種,真美麗啊。”看到玻璃種翡翠,圍觀人的不禁一臉傻呆呆的看上足有幾分鐘,然後一個個面帶感嘆與激動,有些人不禁慶幸自己今天來到這賭石,要不然,得到消息後,也只有無比懊悔的份。
不僅僅是這塊玻璃種翡翠讓他們感嘆,更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方遊的賭石經歷,不但賭出了劉關張翡翠,而且還賭出了玻璃種翡翠,一連兩次大漲,而且其中一個還是絕無僅有的劉關張翡翠,如果不是兩塊美麗無比的翡翠擺放在面前,他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正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鞭炮聲音,噼裡啪啦的響了足有幾分鐘,聽到這鞭炮聲,一些在其他店鋪賭石的老玩家,紛紛趕到馮老闆的店鋪,卻被把門的人直接攔住,詢問之下,他們不禁瞪大了眼睛,裡面院子裡竟然解出了玻璃種翡翠,聽到後面的話語,他們的眼睛瞪的更大,頓時不再顧及什麼,一窩蜂的衝進了院子裡。
這店鋪裡不禁解出了玻璃種翡翠,竟然還解出了稀世罕見的冰糯種劉關張翡翠,這讓他們怎麼能忍耐的住,哪怕事後被訓斥一頓,並趕出來,可是現在他們必須要看到這兩塊傳說中的美麗翡翠。
一傳十,十傳百,幾乎在古玩城賭石的人都知道了這裡有家店鋪大漲了三塊毛料,一塊稀有的冰種藍花冰,一塊一些人幾乎從未見過的頂級玻璃種翡翠,另一塊則就是絕無僅有的劉關張三色翡翠。
所有的人都放下自己正在看的毛料,撒開腿向着這店鋪跑來,哪怕看不到這三塊翡翠,也必須要在這家店鋪裡選兩塊毛料,用賭漲毛料的解石機,來沾點運氣。
但凡賭石之人,是非常相信運氣之說,只是因爲連現今儀器都無法穿透的翡翠毛料,用肉眼根本只是起個參考作用,決定一塊毛料裡是否有翡翠的,不是眼力,而是運氣,那看不見,摸不着的運氣。
看着不斷涌入院子裡的人流,一直笑得合不攏嘴的馮老闆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再也無法顧及自己店鋪不斷上升的人流量,會給自己帶來多少收入,直接吩咐手下,將店鋪大門緊閉,把更多的人都給關在了外面,這才大鬆了口氣,要是古玩城的人都進來了,還不把自己這店鋪給擠爆。
進入店鋪的人不禁有些慶幸,紛紛涌到桌子前,看到桌子上那一溜煙的翡翠之後,他們不禁有些咋舌,什麼時候翡翠這麼不值錢了,竟然放了滿滿一桌子,想着想着,他們的目光全部放在了桌子正中央的那三塊翡翠上面。
看着這三塊美麗的翡翠,他們不禁一個個驚呼出聲,冰種藍花冰,玻璃種淺綠,這兩種翡翠放在那裡都能製造一場不小的地震,在這裡竟然被放在了一塊,難道外面的那些傳聞是真的,想到這裡,他們不禁把目光放在了玻璃種旁邊的那塊翡翠上。
漆黑如墨的顏色徹底讓他們陷入了瘋狂之中,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向着旁邊擠着,以求能夠將劉關張翡翠的另外兩面全部觀看到,就算是被擠死了,也可以死而無憾了。
“小兄弟,現在這塊玻璃種也解出來了,那麼是不是可以將翡翠賣給我們了。”一名玉石商人在經過了最初的震驚後,依然滿臉激動,可是卻沒有忘記此刻最重要的事情。
“是啊,是啊,小兄弟,我們都等了這麼久,你最起碼也要賣給我們一塊啊。”
方遊看了看李老,可是李老卻對他擺了擺手,意思是你小子解出的翡翠,你自己看着辦。
看到李老那袖手旁觀的樣子,實在讓方遊有一種把劉關張翡翠直接賣出去的衝動,可是他搖頭一笑,如果真把這塊翡翠賣出去了,估計自己會後悔終生,雖然擁有遁術在身,毛料裡的一切情況都逃不出自己的眼睛,可是其他翡翠倒是沒有一點難度,再碰到這三色翡翠,還是劉關張三色,那就非常艱難了,這不是靠遁術就能實現的事情,還是要靠那虛無的運氣。
想了想,方遊開口說道:“好吧,既然大家等待了那麼久,這些翡翠我也用不着,那麼請賣出幾塊,來答謝各位的支持。”
“這塊劉關張,我出價五百……”
“這位大叔,先別急着出價,我說賣出幾塊,並沒說全部賣出去,我要賣出的翡翠是這幾塊,芙蓉種祖母綠,花青種豔陽綠,還有這塊冰種藍花冰,至於剩下的玻璃種和冰糯種劉關張翡翠,無論你們出多少的價錢,我都不會賣的。”看到自己還沒說完,一位中年大叔便忍不住出價,方遊有些無奈的說道。
爲了表示自己決心,方遊把玻璃種和劉關張翡翠全部搬到了地下,桌子上,只剩下四塊翡翠,除了他說的那三塊,還有一塊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馬牙種,雖然是劣質翡翠,但是雕成個掛墜,還是能值幾個錢的。
“這塊芙蓉種,我出價……”
“這塊花青種,我……”
方遊剛說完話,場面頓時變得一片混亂,見到方遊有些手忙腳亂的,李老笑了笑,跟一旁的張廣亮說了幾句話,張廣亮隨即來到了桌子前方,揮手示意大家靜下來。
“這樣出價太亂了點,我們一塊塊來,說些基本的規則,拍賣自然是價高者得,並且拍下之後,必須立即支付全款,現金或者支票,銀行轉帳亦可,好了,大家都同意的話,我們先來拍賣第一塊馬牙種翡翠,這塊翡翠雖然個小,但是卻也不是最低等級的翡翠,製作精美的話,還是能有些價值的,無底價,現在開始拍賣。”張廣亮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揮手談吐之間,沒有任何的遲疑,讓方遊不禁感激的望了李老一眼。
“這馬牙種還能做兩個小掛墜,我出一百塊……”
“一百塊,現在翡翠行情緊張,蚊子再小也是肉,我出二百……”
漸漸的,拍賣進行到了最後階段,那塊冰種藍花冰翡翠,其價格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向上翻升着,不多時,便從二百萬的底價,翻升到了八百萬,看這勢頭,似乎還有更多的上升空間。
方遊不禁有些疑惑,這翡翠真的有這麼值錢嗎,引得這些人拼命的出價,他們就不怕賠了嗎,“呵呵,方小子,你是賭石新手,不明白其中的隱情,翡翠的形成需要幾萬甚至幾十萬年,現在開採的翡翠資源越來越少,而且緬甸政府最近加強了對翡翠原石的出口限制,導致現在翡翠供不應求,特別是高檔翡翠,有些沒有貨源的玉石店都接近斷貨了,自然看到這塊高檔的冰種翡翠,就會如此不要命的出價了。”
到了最後,這塊冰種藍花冰翡翠,被一個來自杭州的玉石商人以一千五百萬的價格拍下下來,並且現場給予了一張銀行支票,在出到一千萬時,這位中年商人曾經也有幾次猶豫,可是在打了一個電話向上級請示之後,他臉上頓時露出了輕鬆之色,每次出價幾乎不帶停頓,終於以強勢的價格壓倒了所有的對手。
那塊垃圾的馬牙種買了一千塊,芙蓉種祖母綠,賣了二百萬,花青種豔陽綠賣了二百六十萬,再加上這塊冰種一千五百萬,摸着手裡的近二千萬的現金支票,方遊猶如做夢般的感覺,上次是王浩那廝選的毛料,他沒有多大的感覺,可是現在,看到自己所選的毛料,買的時候僅僅不到十萬塊,竟然漲了二千萬之巨,讓方遊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剛哥,是吳老闆的電話,那老頭被吳老闆磨得實在沒辦法,終於肯買那件古玩了。”沈剛面色平靜的正在看着翡翠拍賣,而他手下人的心卻在滴血,孃的,這可是剛哥親手解出來的翡翠,白送不說,連本都要不回來。
沈剛面色有些驚訝,隨即接過了電話,面色平淡的對着電話說了幾句後,臉上不禁帶着一絲喜色。
這老頭家裡有幾件寶貝,不知怎麼的,被吳老闆發現了,於是爲了討好沈剛,便告訴了沈剛,聽吳老闆說那幾件東西非常精美,看起來像是真東西,確實讓沈剛有些心動,可是去了幾次,那老頭子非要說這是傳家寶,不但不賣,而且還不讓他們看,這讓沈剛有些無奈,連看都不讓看,怎麼能知道是不是真東西。
這次被他們磨的實在沒辦法,這老頭終於鬆了口,答應讓他們去看看,至於賣不賣,就要看給出的價格了。
“好了,方小子,此間事了,我們該回楚老傢伙那裡,向他彙報一下今天的戰果,相信那老傢伙一定會後悔沒跟出來,哈哈。”看到拍賣已經完畢,李老有些疲憊的笑了笑,面色上帶着輕鬆,對着方遊說道,語氣充滿了幸災樂禍。
看到李老這模樣,方遊實在有些無奈,看了看地上的二塊價值連城的翡翠,他頓時沒了辦法,“李老,那這些翡翠怎麼辦,我們總不能一人抱着一塊走出去吧。”要是抱出去,估計他們連門都沒出,直接就被擠得連下腳的空都沒有,手裡的翡翠說不定直接被擠跑了。
自己倒可以用土遁術直接跑路,可是李老,只怕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會被擠得崩潰吧。
“呵呵,方先生,不用擔心,我已經叫了保衛公司的人員,可以隨你們一塊,將這兩塊翡翠,送到你們指定的地方。”不待李老說話,張廣亮便笑着說道。
方遊對着張廣亮笑了笑,語氣帶着一絲感激,“多謝張會長。”
沒過多時,幾名全副武裝的保安人員便直接衝了進來,手裡拿了兩個似乎是金屬製成的保險箱,聽到張廣亮的吩咐,飛快將地上的兩塊翡翠放入了保險箱,完全鎖閉,緊緊提在手上,並用手銬將手腕與箱子緊緊連在一起,保證箱在人在,箱亡人亡。
看到這吳陽的保衛人員,竟有如此素質,李老不禁笑着點了點頭,招呼着方遊,準備離開。
“方先生,且慢。”正在方遊將要擡起腳步之時,沈剛平淡的聲音隨之傳了過來。
方游回頭望了沈剛一眼,笑着說道:“沈先生,你還有什麼事嗎。”
“哦,聽婷婷說,你在古玩方面比較在行,不如下午跟我一道去掏個老宅子,給我們掌掌眼,如何。”沈剛面帶笑容的說道,可是看向方遊的眼中,卻是充滿了戰意。
這小子還是不肯放棄,非要跟自己拼到底了,賭石拼不過,還要拼起古玩來了,方遊笑了笑,實在沒空跟他們一塊去玩鬧。
“呵呵,如果方先生不同意的話,就實在令我們有些失望了,看來方先生在賭石上憑藉運氣,在古玩上也是憑藉運氣啊。”看到方遊有些不感興趣的模樣,沈剛面色平淡,用話語不斷激着方遊,他就是想與方遊再次一次。
內心無比自負的他,怎麼能接受失敗這種結果,他必須要親自討回屬於自己的勝利,賭石不行,那麼就古玩,古玩輸了,那麼下一次再繼續比,沈剛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戰勝方遊,一點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看着方遊似乎有些猶豫,李老面露笑容,準備開口,如果平常時候,方遊不同意,沒人能拿他怎麼樣,可是現在,賭石賭漲到這種地步,不出三天,恐怕會傳遍全國,要是方遊不同意,隨而傳播的恐怕還會有,賭石高手沈剛不服輸,想要在古玩上與運氣大師方遊一戰,可是方遊似乎有些膽怯,沒有同意,對於方遊剛剛贏得的聲望,實在是一個很大的影響。
可是李老剛要開口,方遊那平淡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好,沈先生如此盛情,我就抽出時間,給你們去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