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二人一路快步向門口行去,而且一直往人多的地方行去,忽然,方遊在穿過一個人羣時,失去了二人的蹤影,他們二人一個人穿着紅襖,一個人穿着黑襖,可是從人羣中出來,他卻是找不到這二人的蹤跡,他用灰色氣流感應了一下。
頓時看了看前方穿着另外一種顏色衣服,打扮完全不同的二個人,無奈一笑,孃的,這兩個人真機智,在人羣中竟然換了衣服,想必他們身上的棉襖應該是內外通用的,不僅衣服顏色變了,而且其中一人頭上還多了頂帽子。
這還不算,其中一人本來空無一物的手上,還多了一本書,方遊對於他們的這種換裝速度感到驚訝,想必是慣犯了,手法非常的熟練啊。
快要走到門口之時,只見幾個穿着安保服裝的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照片,不斷比對着出入的人,這二人從他們身邊經過,卻是直接被他們忽略。
看到這些警察,方遊笑了笑,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必博物院的安保人員通過監控攝像頭髮現了二人的行爲有古怪,所以便來此堵截的。
想到之前這二人接到的電話,方遊搖了搖頭,看來這二人不是單獨的,還有同夥在送情報。
方遊一直跟着他們走出了故宮,然後在大街上行走着,他與二人的距離不算太遠,以他的聽力,可以清楚的聽到二人的對話。
這二人在相互埋怨着對方,望風的人在埋怨照相的人做事不隱秘,而照相的人則是在埋怨望風的人望風沒望好。
頓時那望風的人急了,大喊着你孃的。你自己做事不專業,被監控員發現了,賴老子,老子能望到現場的人,還能透過攝像頭望到監控室的人嗎,有那本事,老子還幹這行。
這二人的對話,讓方遊有些忍俊不禁,也不免對這些人的專業性表示了懷疑。如果他們的製造技術高超的話,自然組織就會很嚴密,而不會出現如此多的漏洞。
不過都跟到這裡了,還是繼續跟過去看一看,萬一這二人是祖傳下來的手藝呢。
不多時。這二人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然後朝着一個方向而去,方遊想了想,也是攔了一輛,並告訴司機跟上前面的出租車。
通過遁術跟隨,雖然簡單方便,不過太沒有趣味了。方遊現在缺什麼就是不缺少時間,他的遁術速度非常之快,跟在慢吞吞的出租車後面,估計能在土裡急死人。
“哥們。看前面汽車裡坐了倆男的,你媳婦偷人了吧。”天京的司機非常能侃,聽到方遊的囑咐,頓時會意一笑。然後神神秘秘的說道。
方遊愣了一下,心中不由的苦笑。這首都大天京的司機想象力就是豐富,估計接過不少這樣的活,“他們沒偷人,我剛花一百萬買的藏獒丟了,我懷疑是這兩個人下藥偷走的,準備跟到他們的老窩,然後報警把他們一網打盡,大哥,你可要跟緊點。”
“偷狗,我最恨的就是偷狗的,大哥我上個月剛買的哈巴狗,在小區裡放養,最後失蹤了,後來在小區樹林裡發現了它的屍體,放心吧,哥們,我跟蹤過的人算起來可以繞天京三圈了,你就瞧好吧。”
聽到方遊的話,司機恨恨的說道,然後拍了拍胸脯。
“師傅,前面的車快沒了,趕緊跟上吧。”看着前面的車都轉過彎了,這司機還在跟自己噴,方遊頓時無奈的說道,同樣懷疑起這司機跟蹤人的專業性,那隻哈巴狗不是被偷狗的毒死的,恐怕是被小區裡的人毒死的,一隻哈巴狗放養,讓它到處亂跑亂叫,不被毒死纔怪。
這司機非常能噴,廢話說起一堆一堆的,方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這司機無外乎就是噴自己跟蹤過的人,不但有公司老總,還有政府官員,還吹牛說國家主席都坐過他的家。
方遊心中苦笑了一下,都說古玩行的人出去一個都可以當演員,看來這出租車司機出去一個,能說相聲。
一直跟到天京五環路,前面的出租車這才停了下來,看了看前面計價表上將近一百元的車費,方遊搖頭一笑,這夥人光是每天來回的車費估計都夠讓人心疼的。
下了車,跟着二人走進了一個街道,聽到二人的對話,方遊有些啞然失笑,其中一人在稱讚出租車的滋味就是爽,想每天都打車。
而另一人則說幹完了這趟活,別說坐出租車,坐飛機也沒問題。
眼看着他們拐過了一個彎,方遊笑着跟了上去,這二人拐過彎後,停在了牆壁後面,這些事情並沒有瞞過他的眼睛。
爲了防止跟丟二人,他已經發動了遁術,牆壁對於他來說,完全是虛無一片。
這二人想做什麼事情,也是被方遊預料到了,想必自己跟蹤他們的事情被發現了,剛一轉過彎,他的身體卻是猛的被一個手臂給拉了過來,然後便看到了脖子上被架了一個刀子。
方遊控制住了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沒有反抗的便被這二人控制住,“說,小子,爲什麼跟蹤我們,我記得你從博物館就一直跟着我們。”
“大哥,這看這小子應該是跟警察是一夥的,要不直接把他殺了埋了算了。”其中一人說道。
“就你這點腦子,能幹什麼,說,爲什麼時候跟蹤我們。”另外一人罵了兩句,然後惡狠狠的繼續向方遊問道。
方遊頓時舉起了雙手,“兩位大哥,我不是壞人,我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我也想作一批瓷器,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今天看你們在博物館那種專業的樣子,我一時忍不住,跟蹤你們到了這裡,想直接向你們說明,卻又怕你們誤會。”
“大哥,我自己一個人,要是警察根本不會一個人跟蹤你們了,我真是想做一批瓷器,找不到人這纔沒辦法跟蹤你們的,我很有誠意,只要與你們談妥了,哪怕先支付定金也可以。”看到這二人懷疑的模樣,方遊連忙說道,並掏出了錢包,打開讓他們看了一下。
錢包裡他總共帶了一萬塊錢的人民幣,以便於在古玩城閒逛時,淘寶撿漏所用。
至於被搶,以他的能力,還怕被搶嗎,就這兩個人的身板,他連手指頭都不用動,吹一口氣估計就能把他們給吹跑了。
二人看了看方遊錢包中顯露出來的一張張紅通通的百元大鈔,頓時不禁嚥了口吐沫,看到二人這麼沒出息的一幕,方遊有些無奈,對於這二人的技術,再一次產生了懷疑。
看到其中一人想要奪走錢包,方遊瞬間抱在了懷裡,“兩位大哥,定金不是不可以給你們,但是你們要讓我看看你們的手藝如何,如果讓我滿意,這一萬塊,比起我給你們的活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你也是做古玩生意的,在哪裡開店。”其中那名稍穩重的人看了看方遊,然後問道。
方遊有些緊張的說道:“兩位大哥,我在一個小城市開了一家古玩店,想要購買一批精緻的瓷器,來賺點錢,可是卻沒找到合適的。”
“說說你想要什麼瓷器。”這人繼續問道。
“大哥,我想要一些清代官窯青花瓷器,畢竟這一類的瓷器存世多,好糊弄人,我倒是想搞一件汝窯,可是不會有人相信。”論起忽悠人的技術,方遊可以說是祖師級別的。
那人嗤笑了一下,“汝窯,那玩意就算你想做,我們也沒那技術,可以帶你讓我們的工廠看一看,但是你小子要是敢搞鬼,那個工廠下面可是埋了很多死人了,我不介意會多一個。”
“大哥,我只是想做瓷器,別的根本不敢去想。”方遊一臉緊張兮兮的說道。
那人冷冷一笑,“諒你也不敢,猛子,看住他點,一旦這小子搞鬼,立馬乾死他。”
“好嘞,力哥,我做事,你放心。”另外一個看起來愣愣的人說道。
之後,方遊便被他們帶着,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七拐八拐之下,進入了一個老院子裡。
敲了幾下門,院子裡響起了一陣狗叫,然後有人透過門縫看了看外面,然後打開了門,“力哥,猛哥,你們回來了,這人是……。”
“沒事,這個是我們帶來的客戶,要看看我們做的成品,家裡沒發生什麼事吧。”力哥點了點頭,然後十分倨傲的點了點頭。
“沒事,力哥,一切平安。”開門的人是一名彪形大漢,看起來十分的威武。
之後,方遊便跟隨力哥他們來到了院子裡,這裡到處可以看到瓷器,有些直接擺放在空地上,猛的一看,好像十分的精美。
方遊仔細看了看,卻是暗中搖了搖頭,這一類古玩糊弄糊弄普通人還可以,稍微有點水平的古玩愛好者都能看得出來。
唐錦墨的繪畫水平非常之高,臨摹的小野道風與藤原佐理的書法,已經存在了幾分氣息,再加上灰色氣流的神奇作用,纔會比真品更加的像真品。
而院子裡所擺放的這些古玩,根本上不了檯面,他們的技術仿造些民窯還差了一些,更不用說仿造小島國博物館中那些珍貴的華夏瓷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