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樓是波星最大的比擂場所,其底層幾乎佔據了這座城市十分之一的面積。每上升一層面積相對要縮小一點。裡面的設施同樣也是整個波星最豪華的,只要你有錢,或者你有實力,在這裡幾乎能讓你享受到波星所有最奢侈的生活。因爲百樓裡除了逢十的樓層是真正的打擂場外,其牠的樓層就是讓相對階流的打擂高手免費入住的套房及各式各樣的娛樂場所了。
從低到高,越往上就越豪華,同樣的消費也就越高。而最高的十層,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在那裡隨便叫杯喝的都要上萬的錢數,我之前打擂來的錢數也只能勉強維持在那的開銷。所以九十樓以上根本就是富豪們的聚集地。而且在那裡要異常小心,如非必要,千萬不要輕易得罪任何人。因爲能夠出現在那裡的人除了絕對的頂級高手之外,可能隨便一個不起眼的角色只是花點零用錢就能讓你死上十次。」
周珊聽到這忍不住插嘴說道:「有這麼誇張?我看你蠻富有的,估計打擂來錢蠻多,可竟然只夠勉強維持在那的開銷,難道那些富豪都是錢數多得用不掉不成?」
冷漠聞言苦笑一聲說道:「打擂來錢是不錯,不過我還有其牠的黑色收入,否則雖然夠開銷,但是也別指望像現在這般奢侈度日。」
「黑色收入?」周珊驚疑地問道。
冷漠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一般打擂勝者官方都會給予一定的錢數爲獎勵,階流越高,獎勵的錢數也就越多。不過這些錢數也就夠相應階流的高手在相應的樓層開銷而已,想要靠此晉升富豪之列那是不可能的。
因爲打擂的盛行,所以在百樓裡每一層都有一個投注的地方,只要你有錢,在百樓中的任何一場打擂都可以下注。賠率有最低的一比一到最高的一比十不等,主要看打擂雙方之前的戰績來決定。因爲是官方操盤,所以雖然下注錢數沒有上線但是下線卻規定在一千錢數以上,這夠一個普通民衆生活一個月的開銷。另外每場下注金額還規定不能超過下注者帳戶中所有錢數的百分之十,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防止民衆惡性賭博,至少永遠都不會有輸光的那天。
不過話雖如此,還是有不少人專門以買注爲職業,通過長期跟蹤觀察一些打擂者,來買注,從中贏取錢數。當然他們觀察的對象一般也是以職業打擂者爲主。正是因爲有這些人出現,所以大大小小的幕後莊家也就應運而生了。發展到後來,大小莊家爲了更好的控制擂場的勝負來爲自己謀求更加巨大的利潤,操控和收買職業打擂者就成了必然。而來自這些幕後莊家的支持,這就是我說的黑色收入。
在整個波星最大的莊家就是官方。當然,官方不會自己出面操盤,所以就需要一個夠份量的人來出面,而翟言則正是那個代表官方幕後操縱的人。
身爲官方的操盤手和控制外圍的最大莊家,翟言自然有衆多自己暗中扶持的職業打擂者,我之前便是其中之一。因爲我們這些人都是他和官方斂財的砝碼,所以身份一般都是非常保密的。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絕對要比其他任何大小莊家都要多。而且翟言本身檯面上的勢力中就有很多了不起高手,九階以下的就不說了,據我所知,名列天榜的高手就有不下三人,蘇大哥就便是其中一個。另外據說還有個從來都沒露過面的神級高手。」
提起蘇放冷漠不自覺又透出一股哀傷的神色。
周珊見他神色黯然,便笑着轉移話題說道:「你說你是翟言暗中扶持的職業打擂者?那爲何他的人會找你的麻煩?難道你背叛了他?」
冷漠神色一暗,嘆了口氣點頭說道:「不錯,我原來確實是翟言暗中扶持的打擂者。從小我就是一個人,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無論想要得到什麼都得靠自己的努力,所以我要學會懂得把握任何機會。只有這樣我才能在這個社會裡更好的生存下去。開始的時候我沒有什麼其牠的特長,有的只是從官方武社學到的幾下粗淺功夫,和比一般人耐打的體質。於是我走上了打擂的道路。從我第一次打擂開始,我就選擇了擂臺成爲我謀生的地方。
憑着對武技的執着追求,在差不多十年的時間裡不停
,我終於達到了五階的程度。可在那個時候我仍然I色,小到幾乎沒有成爲職業打擂者的資格。終於,有一天,我遇到了我的師父,拜月流芳。」
說到這冷漠忍不住看了周珊一眼,說道:「他是帶領我真正進入武道修行殿堂的人。」
周珊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嗯!沒事,你繼續說。」
冷漠微微吐了口氣,手不知不覺摸了摸懷裡的金屬盒!眼神之中隱隱透露出異樣的光彩,半晌纔出繼續說道:「我的師父拜月流芳一度曾是百樓的風雲人物,他當時的崛起就如同一顆耀眼的彗星一般急速照亮了整個百樓,短暫而充滿着傳奇色彩。每日只打一場,不到百日的時間就從最底層直上九階,期間無一敗績,成爲當時衆口稱道的一個神話。可正是這樣一個傳奇般的人物到達九階九流,眼見馬上就要進軍天榜的時候突然意外的被人打敗了,而且敗得非常慘。不但輸掉了比賽,甚至輸掉了性命,從此在人們的眼中消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從來就不曾出現過一樣。
我遇到他的時候也是在這座城市的一條無人的街道上。當時他身受幾乎不治的重傷。可能是冥冥中就已經註定了一般,那天我竟然異常好心的救了這樣一個路邊垂死之人。當時我還不知道他就是傳奇人物拜月流芳。無奈的是我的援手並不能挽回他即將消逝生命,不過總算還是讓他延緩了些時日。
在那段短暫時間裡,他傳授了所有能夠傳授給我的東西,憑藉着那些東西讓我後來終於真正的踏入的武道修行的殿堂。拜月師父走時什麼都沒留下,我在他的遺物中唯一找到的就是那個金屬圓形小扁盒,裡面卻是空的什麼都沒有,但是我還是將牠收藏了起來,作爲紀念。」
說到此處冷漠不禁再次緊緊握住手中的金屬盒,悠悠繼續說道:「那場比賽,師父直到臨走都沒告訴我,他是如何落得如此下場。只是讓我別再追查此事,也別妄想幫他報仇。而我唯一知道的是那次令他輸掉一切的比試,打敗他的是一個叫風九流的人。
在和師父的那場比試之前,風九流根本就是一個名不經傳的人物。雖然身列九階,可以往的戰績可查的只有兩場,卻都是敗績,只要再輸一場就要淪落八階。無疑這個九階的頭銜根本就是用錢數換來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名不經傳的人物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情況下打敗拜月師父。更奇怪的是在那場比賽結束後風九流也有如流星隕落一般憑空消失了,和拜月師父一樣留下一個神話般的傳奇後從此消聲覓跡。
在擂場混了近十年我多少知道一些有關職業打擂者和幕後莊家的事情,當時我隱約覺得拜月師父的那場打擂應該和此事脫不了干係。因爲從種種跡象來看這都像是由幕後莊家操控圈取民衆賭資的常規手法。如果真是這樣,風九流的消失與否就變得不在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幕後莊家到底是誰。
在拜月師父走後,我通過數年的時間不斷苦練,武學終於有了長足的進步。期間爲了生活偶爾我也會去打擂,從小的成長經歷讓我學會了善待自己。只是這樣偶爾的打擂,不知不覺中我也有了六階身份。武學大進後我開始朝着習武之人的最高目標天榜開始衝刺。
靠着拜月師傅傳授給我武技,我在百樓一路飈升,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我就以全勝的戰績由六階進升到八階的程度,當時在百樓也算是名動一時的人物了。
就在這個時候,翟言的手下找到了我,一個操控擂場的幕後莊家找到一個新近崛起風頭漸露的打擂者,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原本我沒打算做職業拳手,武道的及至纔是我真正的追求。可想到成就我的拜月師父,我答應了翟言的邀請,而且做職業打擂者還能額外給我帶來一筆豐厚的收入。終於,我在出乎所有民衆意料的情況下首次敗了。也是從那一日開始,我成爲了一個只爲錢數,不管勝負的職業打擂者。
而我也慢慢知道我的老闆翟言,這個操控打擂場的幕後莊家,他的勢力竟然大到幾乎可以操控百樓每一場比賽的勝負。在那時,我知道,拜月師父的事情也許我真找對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