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夜訪

七十六、夜訪

環繞清源都護府內苑的側巷、穿廊都有府兵巡守,但離後廳較遠,聽不到這邊的打鬥聲,而有聽到動靜的僕役趕過來詢問時,那效忠於周宣的武士便攔在門前道:“玉夫人在裡面密審要犯,正在動刑,爾等速速退下,莫要打擾。”

原來如此,奴僕府役便都釋然退下了。

繩子都是現成的,藍香玉、藍連昌姐弟被綁得結結實實歪倒在地,藍香玉右肩重創,估計是脫臼了,痛得直冒冷汗,縮着腿,但還是有半截雪白渾圓的大腿露在撩起的寶藍筒裙外。

藍連昌嘴角有血絲,周宣那一腳踹得狠,到現在還直不起腰、沒緩過痛來,心裡的震驚更甚於小腹的疼痛:“踢我的人是誰?怎麼聲音這麼耳熟,模樣也似曾相識,盤玉姣叫他郡公---

“周宣,他是周宣!”藍連昌大叫起來,他現在俯趴着,扭過頭想看看,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周宣?

周宣笑道:“連昌公子醒悟得還不晚嘛,馬回嶺一別,沒想到再見面竟是這種情境!唉,世事翻覆,殊難逆料啊!”

藍連昌反應倒是不慢,很快就想明白了,激憤道:“夏侯流蘇!定是夏侯流蘇那賤婢助你行此奸計,這賤婢果然成了我清源的禍害,悔不早殺了她!”

周宣擡腳在他後腰一踢,喝道:“藍連昌無禮!夏侯流蘇是我的妻室,再敢有不敬之語,酷刑侍候。”

藍香玉開口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周侯爺嗎?藍香玉落在周侯爺手裡也算不冤,不知周侯爺要如何處置我姐弟二人?”

周宣冷笑兩聲,卻不回答,給藍香玉姐弟施加精神壓力。

正這時,猛聽得廳外有人高叫:“都護大人到!”

四癡出腳極快,“噗噗”兩聲踢中藍香玉姐弟的後頸要穴。讓二人無法說話。

身材瘦高、白麪多須的陳思安在一羣文官武將的簇擁下來到後廳階前,先前留在前廳的那四名已效忠於周宣的清源武士這時都跟了進來,剛纔大聲報知“都護大人到”地就是其中的一名武士,好提醒周宣等人早作準備。

這時已經是酉末時分,天色昏暗,陳思安在階下立住腳。皺眉道:“廳上怎麼還不掌燈?連昌----連昌----”

大廳裡走出一高一矮兩個人,一齊躬身行禮,高個的彎着腰擡起臉,好讓陳思安認得他,說道:“都護大人,玉夫人和連昌公子已將盤玉姣帶往後苑竹林密室審問,讓卑職在此等候大人回來。”

陳思安“哦”了一聲。心情激盪,抓到了盤玉姣,足以扭轉敗局了,點頭道:“你們五人立下了大功,待夏侯副尉回來,一併重賞。”舉步便向後苑竹林密室行去,忽然左臂被身畔一人抓住。一個聲音急迫道:“有血腥氣!”

四癡就是這時颯然出手的。身如疾風,刀如閃電,彈指間欺近陳思安。尺五短刀直指陳思安咽喉----

“鏘”的一聲,橫地裡一刀格開四癡這迅雷一擊。

叱喝聲大作,霎時間便有五、六人攔在陳思安面前,個個武藝高強,手握刀劍,擅長伏擊暗殺的四癡面對這種情況卻是一籌莫展,稍被纏住,那麼敵人就會越來越多。形勢就大大地不妙。雖有藍香玉姐弟爲人質,但陳思安不見得會投鼠忌器。

猛聽得周宣大喝:“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跟在陳思安身後的四名武士挺刀暴起,兩人兩刀砍翻陳思安身側的司隸校尉,另兩人將刀架在陳思安脖子上。

一衆皆驚,打鬥頓止。

陳思安只提防面前的四癡,哪裡想到身後的武士會反戈一擊!被雙刀架在脖頸上,毛骨悚然,一動不敢動。

大廳裡火光映出,盤玉姣和那名清源武士分別提着藍香玉和藍連昌走了出來。

四癡退回周宣身邊,提防冷箭。

周宣站在高階上,大聲道:“我乃唐國信州郡公周宣,奉唐皇之命捉拿陳思安,其餘人等只要翻然改悔、投誠歸順,從逆之罪一律不予追究。”

衆人又是大驚,面面相覷。

周宣就趁他們震驚之機,示意那四名武士押着陳思安過來,遠離陳思安部衆。

陳思安陡遭大變,鋼刀加頸,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又聽說眼前這濃眉細眼的傢伙竟是周宣,真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周宣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都護府裡?他手下地武士怎麼會幫着周宣逆襲他?

大廳裡的火光越來越亮,原來不是燈光,而是盤玉姣在廳上放了一把火,火越燒越大,火勢馬上會蔓延出去。

周宣道:“陳思安,你大勢已去,認命吧,我雅不願多傷人命,你的家眷我也不會傷害,趕緊讓人救火吧,別把整個都護府燒成灰燼。”

陳思安鐵青着臉,咬牙道:“拆火路,莫讓火勢蔓延。”

周宣八人押着陳思安和藍香玉姐弟來到都護府大門外,喝命準備三輛馬車,周宣押着陳思安、盤玉姣押着藍香玉、一名清源武士押着藍連昌,分別坐上馬車,四癡和另四名投誠的清源武士跟着馬車兩側,向西門行去。

此時的泉州城,到處火光沖天,那是盤玉姣派遣的、散居城內的數十名盤氏山哈在放火。

周宣撩着車簾讓陳思安看這城中火起地景象,陳思安面如死灰。

可笑還不斷有人追到馬車這邊來,不是試圖營救陳思安,而是向陳思安稟報大事,報知這裡起火了、那裡又起火了,還有,唐軍前鋒部隊已經突破東田和翔雲地防線,正迅速向南門和西門逼近,向都護大人請示怎麼辦?

周宣笑道:“看來陳都護平時太專權了,現在羣龍無首,完全一盤散沙,打開西、南二門,勒令守軍不許反抗,投降纔是唯一的出路,唐皇陛下仁慈,你可以保住項上人頭,會在金陵做一個無權無職的散官,優遊林下也可以活一輩子。”

陳思安被綁成糉子模樣,默然無語,馬車搖晃,火光拖曳,周宣地話讓他然產生了極其荒誕的感覺,這是夢吧,我陳氏苦惱經營數十年的清源二州十一縣就這樣完了?我陳思安的命運就被這個周宣決定了?不會的,這一定是做夢,噩夢,醒來就好了-

陳思安畢竟不是呆子,這種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明白真的大勢已去,千里長堤,一朝崩潰,已經無法收拾了。

不僅是陳思安有做夢的感覺,次日清晨率軍進入泉州城的陳鍇和陳濟叔侄也恍如夢幻,不費一兵一卒,泉州城就這麼拿下了!

周宣與陳鍇、陳濟相見,歡喜自不待言,出榜安民,安撫陳思安部下這些事自有經驗老到地陳鍇去做,四萬清源勁卒一起歸降,一場可能曠日持久、死傷數萬地戰爭就這樣結束了。

當日傍晚,周宣在清源都護府宴請陳鍇叔侄、盤玉姣,還有各軍將領,面對諸將領的諛詞,周郡公很是謙虛,把主要功勞讓給盤玉姣,說若不是盤大族長膽色過人,此計絕難成功。

盤玉姣酒量甚豪,對周宣誇獎她地話也不謙讓,坦然受之,只是那眼波多了幾分柔情。

那五名清源武士也在筵席上,周宣當即向陳侍郎說了當初許諾他五人五品軍階之事,請陳侍郎向朝廷報功時一定表明此五人的功跡。

陳鍇大笑道:“賢侄立此奇功,陛下豈會惜此軍爵!”

那五名清源武士俱各大喜,向周宣和陳侍郎拜謝,連夜跟着盤玉姣的手下去城外接家眷去了。

四癡不飲酒,靜靜地跪坐在周宣身側,提醒道:“主人,明日還要與雪豬太子鬥蟲,蟲在哪裡?今夜不去捕了嗎?”

周宣有了三分醉意,笑道:“傳令下去,讓泉州百姓晉獻青背蟋蟀,有重賞,不信偌大的泉州城沒幾隻好蟲!”

四癡道:“那雪豬太子約賭時不是說只能靠自己捕的嗎?”

周宣搖着頭笑,這個老四還真是死腦筋,便道:“明日百姓獻上猛蟲,你就悄悄放置在我房門前,我一早醒來不就捕到了?”

四癡知道周宣又在說她那次幫助三哥的事,輕輕“哼”了一聲,自顧起身出去了,她想親手捕到好蟲。

今日心情舒暢,周宣喝得半醉,陳濟扶着他回房歇息,是清源都護府裡的一個獨立小院,精緻木樓十餘間,原先住在這裡的陳思安姬妾已被清理出去,供周宣與陳濟暫住。

二人沐浴畢,正準備聯榻夜話,忽聽門外有衛兵沉聲道:“周郡公已歇息,請盤大人莫要打擾。”

又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說道:“剛剛席散,怎麼就睡了,醉得這麼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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