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靜宜仙子的心思

宣蹴鞠蹴得一身汗,跑回“芙蓉園”住處,小香已水,這小丫頭侍候姑爺那真是沒得說,處處想得周全,生活起居不讓周宣操半點心。

周宣衣褲一剝,赤條條浸在浴桶裡,水溫正合適,兩手扶着桶沿,腦袋靠在浴桶邊鑲嵌着的瓷枕上,閉上眼睛享受全身四萬八千毛孔張開的愜意——

“要是再有一雙柔軟的小手按摩按摩就更好了,叫誰來?小香吧,她就在門外等着,就按摩一下肩膀而已——呃,不叫按摩,叫手引。”

周宣正要開口,卻聽到門前念奴嬌在說話:“小香,公子在洗澡你怎麼站在門外,也給公子手引手引呀,公子蹴鞠辛苦,手引一下很舒服的。”

小香說:“姑爺沒吩咐,小香也不會手引。”

念奴嬌說:“我會。”叩門道:“公子——”

周宣應道:“進來。”

念奴嬌推門進來,衣裙豔麗,膚色白皙,映得浴室都光彩起來。

“公子,要不要手引?”

“呃——好吧。”

念奴嬌走過來站到周宣身後,將袖子挽起,雙手掐在周宣兩肩,左右拇指抵住“中俞”、“外俞”、“肩井”諸穴依次揉動。

周宣不禁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爽也!

念奴嬌說:“公子脖子上的紗布怎麼去掉了,哦,傷快好了。”

小香進來換水,這種浴桶頗爲機巧,靠底部有一孔,用木塞塞住,小香過來拔掉木塞,放掉一部分水,然後又塞好,從另一邊注入熱水,保持桶裡的水溫。

水淺下去時,念奴嬌就看到了周宣浸在水裡的下身。暗幽幽的在水底招搖。

小香出去時掩上門,念奴嬌便問:“公子,念奴手引得舒不舒服?”

周宣“嗯”道:“舒服,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念奴嬌聲音低下去,膩聲道:“再爲公子手引別的地方,會更舒服,好不好?”

沒等周宣同意。右手就從周宣肩頭探下,撫到胸前,在周宣兩顆小乳粒上打轉。

周宣“噝”的倒吸一口冷氣,太刺激了。是不是有更刺激的?果然,那隻手盤旋而下,入水探索,一路滑到腹部——

感覺兩團豐膩壓迫在他肩背上,那手越發伸得長了,周宣低聲說:“袖子會溼的”

念奴嬌道:“不怕,溼了就脫掉。”手指一撩,水波盪漾,握住了周宣的要害——

門外又有人在說話:“小香,你家姑爺呢?”是林涵蘊的聲音。

小香道:“二小姐。姑爺在洗澡,剛從蹴鞠場回來呢。”

周宣趕緊把念奴嬌地手託上來,低聲道:“夜裡等我。”

念奴嬌“格”的一笑,輕柔地給周宣按摩脖子。

周宣心裡微感煩惱,發誓以後再不動其他家妓,他有蓄養家妓組樂隊的想法,這一個樂隊至少十二名樂妓吧。若是個個和他扯不清,那周大侯爺就算不精盡人亡,也要面黃肌瘦,還蹴什麼鞠!

下不爲例,下不爲例!

林涵蘊在門外叫道:“周宣哥哥。你們今天和別的圓社蹴鞠怎麼不叫我?我不是要踢,就看看,你昨晚都不說!”

周宣道:“我也不知道,早上睡在被窩裡被兩位孫公子叫起來的。”

林涵蘊“噢”的一聲,沒再追究,又說:“周宣哥哥你洗好了沒有?我有重要的話和你說。”

周宣道:“快了。你到小廳等一會。”

林涵蘊說:“快點,我最不耐煩等人了。”走了。

周宣跨出浴桶,念奴嬌趕緊取來柔軟的布巾給他擦拭身體,侍候他穿上袍服,再用面巾弄乾他地頭髮,對着一面大宣鏡梳理着。

小香進來,見念奴嬌在給周宣梳頭,小臉頓時就放下來了,這都是她做的事,現在被人搶了,如何不氣?

念奴嬌青樓女子,最善察顏觀色,這小丫頭不好惹,女管家似的,周宣似乎也很寵她,不能得罪,當即笑道:“啊喲,公子這頭髮好難梳,我梳不慣,還是小香來吧。”

小香這才臉色轉暖,上前麻利地替周宣梳頭,念奴嬌在邊上一誇,小丫頭就頗有得色了。

林涵蘊又跑過來了,說:“周宣哥哥,馬上跟我去‘陽春白雪堂’。”

周宣問:“怎麼了?”

“去把我姐姐接過來呀。”

“道蘊姐姐肯搬來了?”

林涵蘊瞟了他一眼,做個鬼臉說:“你多會裝可憐呀,好象來我們‘陽春白雪堂’是冒着生命危險似的,我姐姐擔心你,只好放下面子願意搬過來了,也真是奇怪,我記得姐姐以前沒這麼好哄呀,我每次想騙我姐姐都被她敏銳地識破,怎麼在你面前她就傻了?”

周宣笑道:“你騙人沒人配合吧?我不是有你配合嗎,一唱一和,想不上當也難。”

林涵蘊“格格”笑起來:“好了,快和我去吧,這最後一關還得你出馬,我姐姐臉皮薄呀,雖然心裡肯了,但要她自己說要搬過來,那是太難爲她了,我是受不了她一夜輾轉反側!”

周宣“嘿”地一笑:“去,馬上就去,搬過來我們好一起蹴鞠,一定要把道蘊姐姐拉上。”

周宣來到莫愁湖畔“陽春白雪堂”,範判官正與靜宜仙子相談,範判官也是受林二小姐之託來當說客的。

見到周宣,範判官如釋重負,起身道:“周侯爺來了,周侯爺勸勸大小姐,下官以爲最好是全部搬到侯府那邊,這邊就當別墅閒館,有時來遊玩一番不錯,侯府那邊既有護宅河,院牆又高峻,安全得多,可是大小姐——”

靜宜仙子面紗垂,端坐不動。

周宣長嘆一聲,意態蕭索。

林涵蘊配合地問:“周宣哥哥何故嘆氣?”

周宣說:“周宣蒙林伯

義侄,一向把林伯父當作自己真正的伯父,道蘊姐姐也沒有歧視我這個半路兄弟。周宣有時想想,有姐姐有妹妹的真是溫馨,然而今日才明白道蘊姐姐還是沒有把我當作親弟弟!”

靜宜仙子忙道:“宣弟,不是這樣的!”

林涵蘊道:“周宣哥哥不要把我也說進去,我是把你當親哥哥的,你比親哥哥還好,我那兩個哥哥從來不陪我玩,對我一向是呵斥。我煩他們。”

範判官咳嗽一聲,裝作吐痰走到院子裡去了。

周宣說:“既然不是這樣,爲什麼道蘊姐姐不肯搬到那邊去,兄弟姐妹在一起豈不是好?爲什麼總要顧忌別人說閒話?姐姐住在弟弟家怎麼了?這奉化軍邸不就是奉化都護府的別業嗎。就是姐姐的家,我來金陵不就一直住在姐姐家嗎?誰說什麼了?誰敢說什麼我縫起他的嘴!”

靜宜仙子見周宣說得這麼氣勢洶洶,有點吃驚,說道:“宣弟,女道是想——”

林涵蘊不耐煩道:“姐姐,別這想那想了,這就搬去,不然周宣哥哥會難過的,你看他臉紅脖子粗,青筋都綻起來了。”

周宣摸了摸自己脖子。心道:“有這麼誇張嗎?”

林涵蘊擁着靜宜仙子出門,範判官即命備車送兩位小姐去翔鸞坊信州候府,這邊地東西自會妥當收拾安排送過去。

兩輛馬車駛動,坐在前面那輛地是靜宜仙子和林涵蘊,後面是侍女茗風和澗月。

春風蕩,春風如酒,正午的陽光照在馬車頂篷上。車窗裝飾的流蘇在搖晃,一切都是那麼春意盎然。

靜宜仙子看着車窗外馬背上的周宣,嘴角總是含着笑意,看側面輪廓,眉骨微聳。眉毛很黑,象濃墨捺上去的,鼻子有點大,牙齒很白——

馬車微晃,春風輕拂,靜宜仙子象醉酒似的眼睛迷濛。恍惚間好象她是新娘子,周宣是新郎,現在正辭了孃家去夫家,上轎詩尤在耳邊——

靜宜仙子自十六歲與袁州紀刺史地二公子訂親,次年紀公子病死,此後四年,接連又死了兩位未婚夫婿,望門三寡,靜宜仙子內心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她認爲自己是個不祥之人,是以決心出家修道,因爲母親早逝,涵蘊未成人,暫留府中照顧。

後園花開花謝,明月幾度圓缺,每日誦讀《太清攝養經》,靜宜仙子原以爲自己已經是心如枯井了,但子夜夢迴,淚沾枕巾,夢裡那披紅掛綵騎着高頭大馬來接他地男子總是那麼面目模糊,迎親者走着走着就披上喪服,灑起紙錢來,成送葬的了!

每當這時候,靜宜仙子就急急起牀,誦經直到天明。

而今天,她又有了做夢的感覺,一顆心禁不住害怕得緊縮起來,眼淚頓時流滿雙頰。

林涵蘊攀着車窗東張西望,一邊和馬背上地周宣說着什麼,忽然感覺到什麼,扭頭一看,大吃一驚,一把抱住靜宜仙子,連聲問:“姐姐,你怎麼了?怎麼了?姐姐別哭啊!”

靜宜仙子用拳頭抵着自己地嘴,不讓自己哭出來,搖着頭想對妹妹說沒什麼,可是說不出話來。

林涵蘊慌了,她最怕姐姐哭,她知道姐姐以前常常會暗自流淚,自打認識周宣後就很少那樣了,所以林涵蘊非常願意讓姐姐和周宣在一起,但現在,姐姐卻哭了!

林涵蘊也哭了起來,抱着姐姐說:“姐姐不願意去侯府那我們就不去,我們還住‘陽春白雪堂’——停車,停車——”

周宣聽到車廂裡動靜不對勁,正低着頭朝車窗裡看,聽到林涵蘊喊停車,忙問:“怎麼了?怎麼了?”

靜宜仙子趕緊背過身去,不讓周宣看到她的臉,說:“沒事,不要停車,涵蘊鬧着玩的。”

馬車繼續駛動,林涵蘊愣愣的看着靜宜仙子,悄聲問:“姐姐,到底怎麼回事呀,我以爲你不願意去周宣那裡呢。”

靜宜仙子拭乾淚,平靜了一下心情,展顏一笑,說:“住自己弟弟府上有什麼不願意的!”

林涵蘊更糊塗了,心想:“既然願意去那你哭什麼呀?”也不敢再追問。

靜宜仙子很久沒哭了,這一哭反而神清氣爽,心裡地結似乎解開了,她想:“宣弟似乎對我頗爲愛慕,從他吟誦的詩詞、清唱的歌曲裡可以看出來,《暗香》裡唱‘如果愛告訴我走下去,我會拼到愛盡頭’、還有《青玉案》的‘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闌珊處’,宣弟對我可謂癡情——”

“——宣弟已有妻子,所以他總是發乎情而止乎禮,對我一向敬重有加,其實宣弟有沒有妻子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是怕那紅鸞煞會害到宣弟,我是個未婚小寡婦,不祥之人,如何好承宣弟的深情?”

想到這裡,靜宜仙子微微一嘆,想:“我以後只把宣弟當自己地親弟弟吧,能聽聽他的曲子和詩詞,夜裡品茗相談,這已經讓我歡喜,更有何求啊?”

周宣自然不知道靜宜仙子如此的柔腸百轉,興致勃勃地跟着馬車回到侯府,領着靜宜仙子進侯門。

顧長史已經先來一步,他對這府第比周宣還熟悉,他給兩位林小姐安排的住處是僅次周宣“芙蓉園”之外最好的樓閣庭院,這處樓閣庭名叫“銅雀館”。

“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臺深鎖二喬。”曹操建“銅雀臺”準備收納江東大喬、小喬,而現在兩位林小姐住進了這“銅雀館”,好象也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周宣自然也不會點破。 Wωω☢ттκ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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