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頭枕着周宣的手臂,側身縮在周宣的懷裡,紛亂的宣的肩膀和胸膛上,少女那急促嬌柔的喘息漸漸平靜下來。
周宣憐惜地撫摸秦雀濡溼的赤裸背臀,嘴裡是甜言蜜語不斷,終於得到雀兒純潔的身子了,真愜意呀,雖然周宣很想再來一次,但想起小嬌妻剛纔那蹙眉忍受的樣子,還是算了,來日方長嘛,慢慢調教,不要太猛反而使得雀兒對房事產生畏懼心理。
秦雀將臉埋在夫君腋窩處,聞着他的體味,聽着周宣的甜蜜話,嘴裡低低的答應着,心中歡喜無限:“原來是這樣,雀兒終於和夫君做了這種事了,真奇怪呀。”
作爲醫署的學生,秦雀研讀各種醫學典籍,免不了會看到一些房中術的書籍,什麼《素女經》呀、《沖和子玉房秘訣》呀,秦雀都是稍一瀏覽趕緊掩卷,很害羞,現在不一樣了,已爲人婦,心想:“修煉房中之術可以益壽延年,也是養生之道,‘七忌’、‘九殃’很重要的,雀兒得和夫君練練,讓夫君身輕體健、百病不生。”
想到日後要和夫君常常做這種事,秦雀臉又滾燙起來,扭了扭身子,把夫君抱得更緊了。
周宣手在小嬌妻滑嫩的臀峰上撫弄,說:“雀兒,以後我們單獨在一起時你得稱呼我爲老公,我叫你老婆。”
“什麼,老公?老婆?”
“嗯。你叫我老公,我叫你老婆,這也是我們澳國地規矩,夫妻間都這麼稱呼。”
“夫君,雀兒覺得這不是很好聽,老呀老的。”
“嘿。老好,是指天長地久、白頭到老,表示我和雀兒要甜甜蜜蜜、相親相愛到老嘛。”
這種話對初嘗情愛滋味的少女太有殺傷力了,秦雀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圍,嗚咽着叫了一聲:“老公——”
周宣樂不可支,趕緊應道:“老婆。”
兩個人又吻在了一起,真是如膠似漆啊。
靜夜中,遠處傳來更鐸聲。聲聲入耳,四更天了,牀邊案上的大紅蠟燭已經燃去了半截。
秦雀慌慌張張爬起身,內疚地說:“夫君,都四更天了,你還沒睡呢,會不會影響到明天下棋呀?”
周宣說:“才兩點鐘嘛,還有時間睡,我想摟着雀兒睡。”
秦雀柔聲說:“不行的,雀兒得趕緊回房。夫君好好睡吧。”飛快地穿上衣裙,紅綃抹胸來不及系,就握在手裡。
周宣開了門,秦雀走出門去,低聲說:“夫君不要出來了,快回去歇息。”
周宣“嗯”了一聲。站在門邊看着秦雀走到院中槐樹下,忽然快步回來,周宣以爲她忘了什麼東西,趕緊迎出去,沒想到秦雀踮着腳尖飛快地在他脣上親了一下,低聲說:“老公,雀兒真快樂!”說完逃也似地穿過小院進到自己房間,門關上了。…
“小嬌妻還挺有情趣。”周宣摸摸嘴脣。“嘿嘿”地笑着,掩門上牀。
啊,江州的夜晚靜悄悄!
早上,針在小院中等夫君和雀兒妹妹一起練習五禽戲。等了好久都沒見兩個人起牀出門,心中奇怪:“夫君有時會睡懶覺,但雀兒妹妹一直都是早起的呀,是不是人不舒服?”
正好看到小香過來,就問小香,小香說:“雀兒小姐身體好得很,哪會有病,是昨晚和小香談新居的事睡得晚了,現在睡得正香呢,要叫醒她嗎?”
針搖搖頭,一個人無精打采地練了一會五禽戲,曉笛起來了,臉也不洗就去拍周宣的門:“姐夫,起牀了,今天搬新家了,噢,噢,搬新家了。”
曉笛這一鬧,周宣和秦雀就都醒了。
秦雀今天換了個髮型,梳成蓬鬆大髻,着半臂,披紗帛,裙拖六幅湘江水,鬢挽巫山一段雲,美麗典雅,明豔動人,周宣眼睛就是一直。
秦博士詫異道:“雀兒,這麼費時打扮幹什麼,快點,要去醫署了。”
秦雀說:“爹爹,孩兒今天告個假,孩兒想去‘忘憂堂’看夫君對弈。”
自己爹爹是頂頭上司就是方便,秦博士說:“那好吧,老父先去了。”
秦雀嬌羞地望着周宣:“可以嗎,夫君?”
周宣喜道:“有雀兒給我助戰,我是鬥志百倍呀。”
秦雀想起周宣昨天說的鬥蟲決戰前要交尾的事,玉面
不敢擡眼看人。
針說:“夫君,針兒也要去。”
周宣說:“當然,一起去。”
針趕緊回房重新對鏡梳妝,雀兒妹妹打扮得那麼美,她可不能太被比下去。
曉笛有點失望:“姐夫,不去新家了嗎?”
周宣說:“曉笛乖,自己去把你的玩具收拾好,等姐夫下完棋回來我們就搬新家。”
棋戰是辰時開始,周宣帶着兩位小嬌妻趕在前一刻到達“忘憂堂”,商湛源已經坐在棋一側,似在閉目養神。
兩位小嬌妻都戴着帷帽、遮着面紗,盛妝靚服,娉娉婷婷,“忘憂堂”上地棋手一時都忘了即將面臨的對局,交頭接耳地打聽這是誰家女眷?
徐刺史之女徐丹媛是秦雀的閨中棋友,趕緊來招呼秦雀。
—
秦雀對周宣說:“夫君只管專心下棋,不要管我們。”找了個座位,與針、徐丹媛坐着低聲交談。
辰時正,對局開始,猜先,周宣再次猜到白棋,心下更輕鬆了,執白先行贏商湛源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經過昨日的一局,周宣現在更自信了。
周宣在佈局上率先變招,走出商湛源從來沒有見過的變化來,這是星位的一個經典定式,周宣對這個定式衍生的十五種變化都一清二楚,這種定式是千年圍棋發展的結晶,每一個變化都經歷了無數才智棋士的千錘百煉,商湛源怎麼可能有周宣懂得這麼透徹,額頭開始冒汗,每一步棋都想了又想,而周宣卻是隨手就應,似乎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周宣這種不假思索的態度給了商湛源強大地壓力,他感覺這樣下去自己必輸,看來卑劣的招數不使不行了,商湛源恨恨地想:“姓周的,這可怨不得我,誰不願意光明正大贏棋,可你把我逼上了絕路,這棋我輸不起,我輸了我就完了,而你輸了卻沒什麼損失,所以抱歉,只好讓你輸了。”
周宣覺得非常奇怪,盤上才落下五十餘子,雖然白棋棋型生動,先行優勢明顯,但黑棋遠未到不能下的地步,完全可以拼的,可商湛源好象突然之間放棄了抵抗,每手棋都是跟着白棋應,完全沒有了針鋒相對、力爭主動的拼勁,圍棋就是講究一種氣勢,可以輸棋,但氣勢不能輸,你可以殺得我滿盤沒一個活子,但我就是要和你拼到底!
“怎麼回事,商湛源準備接受失敗地命運了?不會吧,商湛源哪有這麼淡泊,是不是另有奇招?”
但隨着棋局的進行,白棋的優勢越來越大,至大官子階段,白棋優勢已累積成了勝勢,周宣判斷了一下局面,至少能贏六子以上,作爲高手來說,這樣的輸贏已經很大了。
商湛源也一直沒拿出盤上奇招,而是認命般跟着周宣落子,似乎只想把這盤棋下完。
雖然如此,周宣也沒有放鬆,全力下好每一手棋,白棋全盤厚實,五塊棋都已兩眼做活,而商湛源不僅形勢落後,還有一塊孤棋未活,奇怪的是,商湛源突然又兇猛起來,有好幾次做活的機會卻不補活,反而搶別的大官子,似乎在挑釁:“來呀,殺我大龍呀,有本事來殺呀!”
周宣覺得好笑,這棋目前的形勢和他與三癡那一局有那麼一點相似,當時他也是不顧大龍未活搶先做劫,逼三癡來殺他地龍,最終既贏了劫,又活了龍,逆轉成功。
但現在這局棋和當日那局不一樣的是,商湛源搶不到什麼大官子,周宣放任他做活黑龍也是大勝之局。
既然商湛源不補,周宣也懶得殺他,圍棋又稱手談,周宣這時表達的意思是:“我不殺你龍,照樣贏你,你這龍最後還得補,不然的話不用我殺,自然無疾而終。”
秦雀一直沒有走近看棋,怕影響周宣,徐丹媛過來看了一會,走回去輕笑道:“周公子大勝,看來商湛源快要推認輸了。”
秦雀坐地位置與周宣斜斜相對,隔着三丈遠,能清楚在看到周宣臉上細微的表情。
就在徐丹媛回來說周宣贏定的時候,秦雀突然看到夫君擡眼看了商湛源一眼,臉上瞬間出現呆滯的表情,下了一手棋,隨即駭然失色,叫了起來:“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