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玉只見一個白影竄了出去,心中一急,還未來得及喚出公主二字,就見許輕狂已經不見了蹤影。許輕狂本想奮力追上,但由於腳上傳來的刺痛發力的時候腳下一軟並未用上全力,落入林中後,腳上的刺痛也讓她無法再度發力起躍。
許輕狂一瘸一拐的往黑暗的林子裡走了幾步,見那人已不見了蹤影不禁低罵一句:“該死,跑的真快!”一撅小嘴剛欲轉身卻覺一張大手從後捂上了臉來,許輕狂本能似的尖叫一聲,猛然只覺後勁被人一擊,雙眼一黑,無力的向前倒去。
許輕狂身旁站着一個黑衣人,他目露兇光瞧了一眼地上的人,剛欲抽刀卻頓了一下,而後扛起地上的人兒便飛奔而去。木屋前聽見尖叫聲的林凡玉心中大叫不好,急急追入林中卻已不見許輕狂的蹤影。
搜尋了好一會兒都無果,額上滿是驚出的冷汗,公主被人擄走了,這可如何是好?還好這草叢之中並未血腥味,看樣子公主如今應該是沒有受傷。回到木屋前,林凡玉瞧了那地上的男子一眼,大力一個巴掌甩過去,將那人打的腦袋嗡嗡作響,而後便暈了過去。
林凡玉在那木屋前來回踱步,一旁已做了多年鋪頭的男子提醒道:“大人,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那人功夫不低,我們在這裡也是束手無策,還是回去找丞相大人商議對策吧,興許還能從這傢伙口中知道些公主的下落!”他指了指地上的被五花大綁的人。
林凡玉心中一沉,如今也只能這樣,該死,都怪自己沒有顧好公主,握緊腰中佩刀,大步便朝前走去,身後的衙役們趕忙將那男人還有地上的三具死屍抗起,也急急的跟了上去。回到府衙時已是半夜,林凡玉坐在大堂之中,地上排列擺放着三具死屍,那男子已醒,跪在一旁一臉蒼白。
在房中並未入睡的莫空聽見外頭的動靜,不禁披上外袍走向了前堂。瞧見堂中的景象,又瞧了一眼被五花大綁臉上還掛彩的男子,轉頭望向座上面色凝重的林凡玉問道:“怎麼了?抓到了?”
林凡玉瞧見來人,心中一擰,站起身子幾步來到莫空跟前就跪了下來,跟前的莫空見林凡玉突然對自己行跪禮趕忙要去扶,可林凡玉卻是撲在地上,顫聲道:“罪臣該死,讓公主被歹人擄走了!”
砰咚一聲,莫空手中的燭臺打翻在地,他驚恐的瞪大着雙目,心臟也似乎一時間忘記了跳動,不可置信的開口確認道:“你說什麼?公主她怎麼了?”
林凡玉一臉悔恨的低着頭道:“我們抓到這幾人後,有人想在暗中殺人滅口,公主爲留活口讓那人避開利箭之後就追了上去,我們還來不及反應,就聽見公主的一聲尖叫,帶罪臣再入林中查看時,公主已經不知了去向,罪臣沒有照顧好公主,凡玉罪該萬死!”
莫空身子一顫,揪緊的雙拳緊緊的抓着似乎要窒息的胸口
,一張面色瞬間變的鐵青無比。他只覺雙腿有些發軟,不禁就要跌坐下去,跟前的林凡玉眼疾手快,慌忙起身扶住欲倒的莫空,瞧見那張煞白的臉,心中更是堪憂。
林凡玉將莫空扶到一旁坐下,命人端來一杯清茶,只見莫空眼眶有些紅,擡眼瞧向他,雙脣有些顫抖道:“她,可有受傷?”
望見那雙滿是擔憂的眼,想起那張總是一副笑顏的美人兒不禁心如刀割,搖搖頭道:“公主應該無事,那人將公主擄走,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公主一向機智過人一定不會有事!都怪我,我真該死!”說完擡手就往自己臉上啪啪的招呼。
莫空聽見許輕狂沒有受傷,才稍稍冷靜下來,瞧見一旁自責自罰的林凡玉趕緊擡手止住他道:“林大人莫要太過自責,如今也不是自責的時候,她,還是那麼魯莽,竟是瞞着我就偷偷去了,爲何我不在她身邊,若是我在,還能止住她,我……”
“丞相大人!”林凡玉開口喚了一句,早就知道公主在丞相大人心中意義非常,如今瞧見有些魂不守舍的莫空,只覺心中自責更加,他沉沉吸氣冷靜下思緒,想起一旁的人,對莫空道:“丞相大人,那人或許知道公主的下落!”
莫空猛然回神,瞪視向遠處被五花大綁的人,林凡玉幾步上前,拽起那人胸口喝道:“說,你們是什麼人?到底什麼來頭?你若不老老實實的交待清楚,你的下場就和地上的幾個人一樣!”
那男子瞧了一眼地上幾人,面上慘白的卻緊閉着嘴巴,拒不開口。林凡玉瞧了莫空一眼,在這行刑逼供恐怕不妥,猶豫片刻後冷冷一哼道:“你不說是吧?哼,本大人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話畢,他大袖一揮憤聲道;“來人,把他給我壓入牢中,無論用什麼法子,都要讓他招出來,別讓他死的那麼容易!”
“是!”幾個衙差走上前來,拖着那驚魂失魄的人就去往了大牢中。林凡玉朝莫空福了一禮便擡腳也跟了上去,無論如何他都要親自審問,只希望公主能夠平安無事。
本就是半夜,這大牢之中更是陰森恐怖的很,被拖進大牢中的枯瘦的男子耷拉着腦袋,瞧見裡頭昏暗的火光,擡眼望去,只見桌上擺滿了各種刑具,牆上四處掛滿行刑逼供的用具。緊接着進入的林凡玉瞧了那人一眼,冷冷一哼道:“把他給我綁起來!”
拖着那人的兩個衙差立馬將那人往裡拖去,將他一提便往十字木樁上綁去,那人驚慌的望着自己被綁住的手腳,瞧着滿屋子的刑具不禁嘶聲哭號起來。林凡玉走到擺滿刑具的桌前,伸手觸摸着那冰冷刺骨的刑具,這些東西不過是爲了嚇唬嚇唬那些犯人的,基本不曾真正派上什麼用場,想不到今日能有用上的一天。
他擡眼瞧了一旁的衙役一眼,那漢子原先是個土匪,後來被他招降了,見他一臉雀躍,躍躍欲試的模樣,林凡玉朝他
示意一眼,那衙役便一臉興奮的挑起桌上的刑具起來。
林凡玉坐與一旁的太師椅上,端起一旁獄卒準備的茶水,甚是悠哉的喝起來,似乎他一點也不着急一般。只見那衙役拿起一鐵烙放在木炭中烤的好不歡快,一邊道:“俺早就想試試這烙豬皮是啥感覺了,聽說那一下子下去啊,噝,不是個全熟也有個八分了!”他拿起那已經烤的發紅的鐵烙,就連舉在手中都覺得滾燙的很,一張橫肉臉朝那捆綁着的人一笑,一旁的獄卒便將那人的衣衫給全全扯了下來。
那衙役瞧着那男人一身的瘦骨嶙峋的模樣,不禁嘖嘖的搖頭道:“哎呦,你這半點肉都沒有,這一下燙下去可有的受了!”他瞧了一眼鐵烙上的殷紅,笑道;“要不,咱先在胳膊上試試?免得一下子把你給燙死了,那俺可沒的玩了,好不容易逮着個機會,俺可不能錯過了!”
說完,他擡手就將鐵烙往那男子的胳膊上一按,只聽一聲嘶嚎聲,被綁在木樁上的男子奮力的扭動着身子,張着嘴鬼哭狼嚎一般。只見他手臂被鐵烙壓上的地方冒出一身煙霧,伴隨着嘶啦嘶啦的聲音,一陣肉胡味瀰漫開來。那衙役將鐵烙取下,只見那男子滿頭大汗,全身無力的癱掛在木樁上,神情恍惚,似乎還未從方纔的驚魂時刻中清醒過來。
那衙役湊上前去瞧了瞧只見那被鐵烙燙過的地方紅的發黑,他不禁誇張出聲道:“敢情還胡咧?這皮真不禁燙,你放心,這刑具多的是,俺會一個個慢慢試,你可有的享受了!”
那衙役瞧見桌上的一把虎鉗興奮的在手中咔咔作響,一邊道:“哎,你可有拔過指甲?”被問話的男子呆呆的搖頭,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聽那衙役嘿嘿一笑道:“俗話說十指連心,聽說拔下一顆指甲可以疼過半條命去,今兒你可有福啦,你這有十顆指甲呢,絕對讓你比逛窯子還爽!”
一旁的獄卒憋着笑,將那男子的緊緊握拳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只見那男人已經全身發抖,嘴脣也是慘白髮紫,那衙役拿着虎鉗咔咔的在那男子跟前開合了幾下,而後擡起他的手指,鉗住指甲猛然一個使勁,只聽一聲淒厲的嘶叫,那人的食指已是血流不止,那指甲還未完全拔下,有一絲肉將那指甲連在肉上,但已是皮開肉綻的整個翻了起來。
那衙役手上的動作不停,擡手又朝他的第二個指甲去,又是一聲慘叫,那男子已是哭喊的聲嘶力竭,不等那衙役在次擡手,他已經受不住的大叫起來:“我招,我招,我全部都招!求大人饒了我吧,我招!”
林凡玉冷冷一笑,站起身來,走到他跟前道:“早點招供不就行了?不過,若是你敢有半句假話,這裡的刑具還未用完呢,我這府衙的衙役可還沒有玩盡興呢!”而後身後的幾個衙役一挑頭便轉身離去。身後的衙役幾步上前,將已經丟了半條命的人解下來,將他拖往了前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