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衣的纖娘面上嬌羞不已,被那許輕狂調笑得也不知道怎麼開口的好。心中卻有了一絲暖意,那一聲嫂子,真心讓她覺得開心不已。她是江湖中人人喊殺的妖女,再被圍追之時,是許士珩突然冒出救了自己一命,被他瞧出心中的脆弱,她不甘的逃離,卻害他受傷,爲解他體內的至陽內傷,她委身將身子給了他,將體中的陰華之氣渡到他身上爲他療傷。一夜纏綿之後,她羞愧難當的逃離,而他卻拋棄了他的王爺身份,在江湖中尋着自己。她終是怕自己身份配不上他,所以她逃,可是,心中的那份情誼,早已種下,如今卻已是騙不了自己。
許士珩深深望她,牽起她的手道:“纖兒,嫁給我吧!讓我給你一個名分!”
她微微一頓,擡頭望他,心中卻依舊憂慮:“你是堂堂汾國六王爺,我不過是江湖中的妖女,怎麼配的上你?你們男人,終究都要三妻四妾,你的心,我要不起!”
許士珩心中一緊,深深望她,他只要她一人就足夠,初次見她之時,便被她迷上,但她不顧姑娘家的清譽竟是主動與他交合之時,他的心就已經被她奪去。皇室的血,他斷不了,但是她,他不能不要。
許輕狂瞧着這二人是心中着急,她猛然轉身跑到一旁的草叢中,折了一朵紫色的野菊環成指環狀塞到許士珩手中小聲道:“求婚可得單膝跪下,快點!快啊!”她將他往前一推,許士珩瞧着掌心用野花做成的戒指,輕輕笑起,面對這纖娘單膝跪下,跟前的人兒一愣,他將她的玉指擡起,將手中的指環套在她的指尖深深望她道:“纖娘,嫁給我!我許士珩發誓,這輩子,只有你一人!再無其他女子!作我的妻子,可好!”
跟前的人兒身型一顫,低頭瞧着指尖的野花,不禁落下淚來。許輕狂朝身後的衆人示意,只聽身後一聲聲的應和着:“嫁給他!嫁給他!”許輕狂拉住纖孃的手臂道:“我們家可開明着呢!嫁到我們家來多好啊!我六哥這麼出色的男子,你不嫁,要是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嫂嫂!走吧走吧!回宮成親去!”她將纖娘往許士珩那一推,許士珩趕忙起身接住撲過來的人兒,低頭瞧見她滿臉幸福的笑意,他終於放下心來,歡喜的將她緊緊扣在懷中。
回宮的隊伍又壯大了些,漂泊在外的六哥終於要回宮成親了,許輕狂是心中高興,瞧着二人就是傻笑。幾日之後總算是回到了衡州,剛一入宮,許輕狂就拽着幾人直奔向朝殿,此時正是早朝時分,趙逸被許輕狂拽的衣袖凌亂,他瞧着不遠處的朝殿趕忙停下腳步道:“公主,這還在上早朝呢!”
許輕狂不耐的瞪了他一眼又拽起他道:“管他呢,走走走!你看莫空都沒說什麼!”
趙逸瞧向一旁的莫空,只見他低頭瞧着被許輕狂緊緊拽住的手,滿面都是潮紅,趙逸不禁無奈搖頭,這個呆和尚只顧着害臊,哪裡有心思管其他。
朝殿前的侍衛瞧見直衝過來的許輕狂也不敢攔,只好
裝作瞧不見的直視前方。門口的公公還來不及通報,就只聽一聲嬌喚:“皇帝哥哥!”將朝殿中的衆人吸引了目光。
龍椅上的人微微一愣,驚喜的擡頭,瞧見一臉笑意踏進朝殿的人欣喜道:“狂兒!你回來了?”
許輕狂笑着點頭,而後一本正經的單膝跪下抱拳對龍椅上的許士凌道:“輕狂前來複命,已將趙逸將軍與莫空師傅順利帶回!”馮文昊也趕忙上前一步,朝着龍椅上的人行禮。朝殿中的衆人驚奇的望向許輕狂身後的二人,許士凌擡頭望去,竟是壓抑不住心中的喜悅,只見趙逸上前一步抱拳跪下:“趙逸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旁的莫空也上前一步,朝座上的人行了一個僧禮道:“莫空參見皇上。”
許士凌面上是掛不住的欣喜,兩位王爺與許沐風皆是一臉驚奇的望着朝殿中的和尚,這許輕狂,當真是把人給帶回來了。許士凌大喜過望道:“很好!很好!”而後,他道貌岸然的朝殿中的人道:“若無事便退朝吧!”
急急的退朝之後,他便將幾人招去了御書房,一進御書房,許士凌便一臉興奮的拉過許輕狂問道:“狂兒,你是怎麼將莫空說動的?”
許輕狂得意一笑道:“他那個呆和尚,怎麼可能說的動,我與他打了一個賭,他賭輸了,便跟我回來了!”
許士明滿是好奇問道:“賭的什麼啊?”
許輕狂瞧了幾位如好奇寶寶的大哥一眼扭開頭道:“纔不告訴你們。”她瞧向身後的趙逸與莫空,對幾人道;“你們不是還有事商議嗎?那我就先走了!我去找皇嫂去,對了!六哥回來了!還帶着未來的六王妃!啊哈哈!”說完便歡快的奔出了御書房。
幾人面面相視一望,沒想到,她竟然把士珩也帶回來了,看來那個小子是已經追到美嬌娘了。趙逸先前的將軍府,許士凌可是一直都爲他留着,莫空既然要爲丞相,這丞相府自然也是少不了,許士凌也是早早的便爲他準備好了,莫空再三婉拒無果,既然是皇上的旨意,也就只好應下。
許輕狂剛一進後宮,就聽見不遠處的一陣打鬥聲,她急匆匆的跑去只見蕊兒和芯兒在一旁急的團團轉,比手畫腳的,一旁的一身紅衣女子正與幾個宮中侍衛打的不可開交,而明顯,她並未使全力。許輕狂急急上前,只見一旁的看似宮中嬪妃的女子面上有三條血痕,一邊還齜牙咧嘴的朝打鬥的人大喊着:“給本宮抓住這個小賤人,你們幾個,怎麼這麼沒用!”
一旁的蕊兒與芯兒瞧見許輕狂,趕緊跑到她跟前比手畫腳起來,許輕狂一頭霧水的看着二人道:“你們兩個怎麼了?說話啊!”只見兩個小人兒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正在打鬥的紅衣女子,許輕狂不禁一笑,看來是被人點了啞穴。她轉頭朝那幾人大喊一聲:“都給本公主住手!”
聽見許輕狂的喊聲,幾個侍衛趕忙停下,瞧見許輕狂,不禁一愣,紛紛跪下道:“參見長公
主!”許輕狂擰眉瞪了幾人一眼:“敢跟未來的六王妃兵刃相交,你們不要腦袋了?”幾個侍衛一驚,不禁有些害怕起來;“人家功夫高着呢,若不是故意給你們放水,恐怕你們早被咔嚓了!走吧走吧!這沒你們的事了!”
“是!”幾個侍衛應了一聲就急急的退下了。許輕狂笑着望了一眼走至身旁的纖娘道:“嫂子,怎麼樣?打的痛不痛快?”
只見一臉妖氣的女子笑道:“比起江湖中的高手可差遠了,一點勁兒都沒有!”
許輕狂皺眉瞧向一旁的幾個女人冷聲道:“怎麼回事?”
只見那嬪妃瞧見許輕狂像見了鬼似的一抖,她身旁的宮女顫聲道:“這位姑娘的寵物撓傷了娘娘,我們以爲她是刺客!”
“刺客?”許輕狂單眉一挑:“就刺你?你們見到本公主都好像還沒打招呼吧!”那二人腳下一軟趕忙跪下身子道:“臣妾給長公主請安,公主千歲!”
許輕狂這才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恩,起來吧!”纖娘瞧着這顫顛顛起身的二人,不禁一臉好奇的小聲問許輕狂:“她們怎麼要給你行那麼大禮啊?”
許輕狂小聲回道:“那是當然,我皇帝哥哥說了,見我如見他,嘿嘿!”瞧着這一臉得意的許輕狂,纖娘不禁偷偷低笑。
許輕狂瞧着那二人道:“你說纖姑娘的寵物撓傷了你,她的寵物好端端的怎麼會撓你呢?”
“回公主,臣妾在遊園,突然就見那白影上來,就將臣妾撓傷了!”那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級別的嬪妃好不楚楚可憐的落着淚。許輕狂不耐煩的撇她一眼,聽見身旁纖孃的冷哼,許輕狂就知道這女人定是在這裝可憐。她實在是搞不懂了,明明沒什麼本事吧,這些人又喜歡到處耀武揚威的,被倒打一把吧,又在那裝可憐。
許輕狂厭惡瞧她一眼,你就裝吧你,而後道:“你的話,本公主醒不過,蕊兒,芯兒,你們兩個丫頭應該也看見了,你們說!”
纖娘上前給二人解了穴,蕊兒忍不住急急出聲:“方纔纖姑娘閒我們二人吵,就給我們點了啞穴,而後正巧就遇見了這位娘娘,瞧見纖姑娘未搭理她,便硬要纖姑娘給她行禮,還想出手教訓纖姑娘,然後纖姑娘手中的松鼠就將她撓傷了,後來她就招來侍衛要抓纖姑娘!”
芯兒點頭:“我們二人不能出聲,所以攔也攔不住!”
許輕狂譏諷的瞧向二人,她就知道,這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怪聲怪氣道:“哎呦,我說這位娘娘,你平日裡是多久沒見着我皇帝哥哥了?跑這來找存在感啊?”
那二人趕忙趴在地上求着饒:“臣妾該死,臣妾該死!求公主開恩!饒過臣妾這回!臣妾再也不敢了!”
許輕狂微微一皺眉,這麼快就求饒了?一點意思都沒有,瞧着那女人臉上的三條血痕,她不禁勾脣一笑:“這三條血痕還蠻好看的嘛!”說完,挽起纖孃的手便撇下二人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