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起來了!許輕狂呆愣了好半會兒都沒有回神,聽見莫空的輕喚才猛然回過神來,粉拳毫無力道的捶打在莫空的胸膛上,嬌斥着:“你個臭和尚,你個混蛋,你個死和尚終於給我記起來了,居然敢把本公主忘了,你混蛋,居然敢把我忘了!”
莫空一臉寵溺的望着跟前喜極而泣,鼓着小臉的人兒,將她摟得更緊,道:“對不起,不過,小僧不還是一樣,又栽在了公主手裡了麼?”
噗嗤一聲,許輕狂終於破涕爲笑,仰着一張燦爛的小臉,緊摟着莫空撒着嬌。湖塘的水很涼,莫空趕忙將許輕狂抱了出來,只見身後宴席上的衆人一臉呆木,許沐風與風無快步迎上前來,皆一臉欣喜的問道:“莫空,你記起來了?”
莫空重重的點頭,抱着懷中同樣溼漉漉的人兒,朝明皇恭敬道:“這些日子多謝明皇與落月公主照料,小僧已經全部記起來了,小僧乃是凌雲寺出家人,後隨公主回朝做了丞相!”他轉頭望了一眼懷中的人兒,接着道:“如今,也是輕狂公主的駙馬。”
站在中央的人一臉的謙和,周身氣質很是儒雅,且有一股濃濃的出家人的氣息,明皇面上一頓,這白霜當真就是汾國的丞相,現在看着便與前幾日極大的不同。
只聽這時,莫空懷中的許輕狂突然一臉不悅的抱怨道:“早知道這隻舞和這首歌會喚醒你的記憶,我早就該模擬一遍第一次吻你的時候的場景了,沒想到你這傢伙,還是個色和尚!”
許輕狂打趣一說,莫空不禁紅了臉龐,望着懷中一臉氣悶的人兒滿是無奈。莫空突然恢復記憶,這讓明皇有些有些驚訝和無措,然而更是大爲動搖的,當屬慕容月了。
她一臉驚慌的猛然站起身來,氣悶着小臉,喊道:“白霜,你……”
莫空反應許久才反應過來那慕容月是在叫自己,他朝人望去,淡漠的神情沒有一絲波瀾,朝慕容月微微傾身一鞠躬,道:“多謝落月公主多日以來的照料,小僧名叫莫空,心中除了輕狂公主,再無他人,還請落月公主莫要再糾纏與小僧!”
莫空說話時的神情是冷漠的,清冷的模樣似乎拒人千里,與前些那個柔和的白霜完全不同。慕容月只覺受到了巨大的打擊,那人已不再是先前的白霜,而是一個真正的和尚,還是個眼裡除了許輕狂再容不下其他的和尚。
慕容月氣悶的坐下身子,低垂着小臉,一幅心灰意冷的模樣。許輕狂與莫空二人以身子怕受寒的理由,早早的退了席。
莫空一路抱着許輕狂朝前走去,路過的宮苑讓許輕狂覺得有一絲的陌生,她奇怪的問道:“喂,喂,你往哪走啊?這不是我們住的宮苑吧!”
大步向前的莫空並不答話,卻只是淡淡一笑,跨入宮苑,入了一座亭門,繞過假山,只見前方的一彎池水冒着騰騰熱氣。楚楊微微一愣,驚詫問道:“溫泉?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莫空將許輕狂放了下來,低頭瞧着她道:
“我原先養傷的時候來過幾次,回去之後打水也是麻煩,想着不如就帶你來此處暖一暖身子,衣衫拜託外頭的宮女去取便好了!”
許輕狂一臉邪笑的望着跟前面龐通紅的莫空,嬌聲問道:“色和尚,你其實是想和我一起洗吧?好色鬼!”
“不,不是!小僧,不是那個意思,小僧絕對沒有想那般羞人的事!”莫空慌忙搖頭解釋,見許輕狂低頭偷樂,不禁眉頭一皺,伸手環上了人兒的腰間,道:“你我本就要做夫妻,就算,就算一起洗,也,也沒什麼不可的!”
許輕狂心中一跳,白皙的小臉爬上紅暈,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竟是想不到這莫空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應該說,雖然他是記起來了,可是多少也帶了一些白霜的味道,竟也是會說這樣曖昧的話了。
忽來一陣微風,許輕狂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莫空擔憂的皺起眉頭,趕忙道:“快入溫泉裡吧,莫要着涼了,你大病纔剛好,若是再生病怎麼辦?”
許輕狂朝他點了點頭,推開幾步,伸手將頭上的頭飾解了下來,擱在一旁,而後伸手探向腰間的繫帶,卻是一頓,轉頭望向呆愣愣盯着自己的莫空,紅着臉道:“你,你個色和尚,我脫衣服,你也要看着麼?”
“啊!對不起,對不起!”莫空連連道歉,慌忙通紅着耳根轉過了身去。許輕狂忍不住低低偷笑,雖然莫空已背過了身去,但是退下衣袍的手還是有些顫抖,胸膛之中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
身後傳來一陣入水的花花身,沒過多會,就聽見許輕狂嬌羞道:“我,我已經好了,你渾身也溼透了,趕緊也脫了衣裳,下來吧!我不會偷看的!”
站在溫泉池邊的莫空身形一晃,偷偷轉頭望向身後,只見許輕狂已經揹着身子浸入了水中,只能瞧見那露在水面之上的細滑肩頭。莫空心間一跳,全身血液都開始沸騰了起來,竟是想起了前幾日自己中催情香時,與許輕狂那般曖昧的舉動。
耳根燒的火熱,他急急轉回頭來,壓抑着心中的緊張,將衣袍逐一褪去了,轉身望着那水中的倩影,緩緩的踏入了泉池中。
嘩啦啦,身後傳來一陣入水聲,卻似乎朝着自己越來越進,許輕狂只覺心臟都快要爆炸了一般,緊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明明還是莫空,明明以前是她各種調戲,可現在卻不知爲何變得害羞起來,看來這幾日裡,與“白霜”的相處,讓她也漸漸喜歡上了那個模樣的莫空。
忽然,許輕狂全身一顫,只覺後背貼上來一個溫熱的身軀,腰際何時多了一雙手,緊緊的將她圈在了一個寬大的胸膛裡。耳根燒得火熱,只覺臉上都快要冒煙了,許輕狂羞惱的抗議,道:“你個色和尚,做什麼呢?”
惱怒的轉頭望去,胸前的柔軟卻是不自覺的貼上了火熱的胸膛,惹得那莫空驚目一顫,一張面龐已是嬌紅似火,嚥了咽口水,沙啞着聲音,道:“你不是說不會再在他人面前跳那種舞了麼?你明明答應過我
的!”
莫空深邃的雙目緊緊的盯視着許輕狂,帶着一絲不悅,一手捉着許輕狂的玉臂,將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讓她感受着自己的有力心跳。
許輕狂小嘴一撅,卻是不敢動彈,更不敢擡頭望那雙似乎能將自己吸食的雙眸,低着頭道:“若不是跳了那隻舞,你會記起來嗎?你怎麼不說你都將我忘了!”
莫空心中瘟怒,明明知曉他失憶,她還是固執的拿此事說事,更可氣的是,她竟讓說自己不配,雖然那個時候的他與先前的自己太過不同,可是明明都是同一個人,他擔心,擔心自己若真的變了,她會不會當真不要自己了?
然而,最讓莫空生氣的是,那個風無,竟對許輕狂有着非分之想,竟然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二人那樣含情脈脈,甜甜蜜蜜的模樣。醋意襲來,莫空狠狠的吻上許輕狂的脣瓣,由不得懷中的人兒驚叫出口,舌頭猛然就鑽入了她的小口,捲起了她的小舌。
綿長火熱的吻沿着脣瓣一直往下延伸,滑過耳際,掠過脖頸,移至鎖骨,竟是在那細滑的鎖骨之上輕輕泄憤的一咬。被吻得暈頭轉向的許輕狂突然一聲驚叫,羞怒的一巴掌拍在莫空的身上,罵道:“混蛋,你做什麼呢?幹嘛咬我?”
“爲何?你問我爲何?”莫空將許輕狂一把抱了起來,仰頭望着盡在咫尺的人兒,瘟怒道:“你與那風無那樣曖昧不清,明明知曉他對你的情誼,你竟讓還與他走那麼近,任由他觸碰你,抱你,甚至是親吻你,你明明答應過我不與其他男子接近的!”
他滿是醋意的責備着她,見許輕狂竟是毫不知錯的撅起小嘴,更是惱怒的低頭吻上人兒的鎖骨,一路下移,觸上一團柔軟。俊朗的面龐頓時更紅幾分,動作卻似乎不願停下,睜着朦朧的雙目,輕輕吻在那一處花蕾上,伸出舌尖一挑,惹來一陣曖昧的嬌吟聲。
“你!你……”許輕狂又羞又惱的低頭望向莫空,羞怒道:“你怎麼變得如此好色了?都跟誰學的?”
他滿是情慾的目光,深深的望着懷中的人兒,吐着熱氣,道:“前幾日,明明是你點燃了我的慾火的,就算我先前是出家人,可我總歸是個男人!”
莫空突然面紅起來,滿是羞愧的低下頭去,支支吾吾道:“原先,原先並不是很清楚這男女之事,但是,但是與你在一起後,每每你親吻我,我便,便覺得渾身不對勁,但是因羞於啓齒,只能壓抑着,我,我其實,其實一直想與你,做更多親密的事!”
“親密的事?”許輕狂邪魅一笑,伸手勾出莫空的脖頸,笑得一臉不懷好意,道:“這親密的事,可得等成親之後才行哦,那我們快些回汾國,早日完婚之後,便可天天做那親密的事了!”
她輕輕咬着他的耳根,緩緩撤離,果不其然,莫空的面龐已是紅得能滴血一般,胸口傳來的心跳似如鳴鼓。許輕狂忍不住噗哧一笑,莫空還是莫空,那個呆和尚的害羞一點,完全沒有變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