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查拉圖的命令,許輕狂在攬月閣養傷的日子也變得分外的平靜,絲毫沒有人敢來打擾,而這幾日,也不曾見到查拉圖的人影,這不禁讓許輕狂有些在意和緊張起來,自己腳傷未好也不便走動,查拉圖不主動前來,她也無法獲知汾國那邊的情勢和查木國與燕國叛黨的動向。
但是,查拉圖的越來越流露的溫柔讓許輕狂有些受寵若驚,她又不禁有些擔憂起來,若是這查拉圖對自己抱有了男女之情,以他的脾氣若是將自己強行留在這裡該怎麼辦?
許輕狂很是苦惱的一個人窩在牀上,自己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呢?可是想起與查拉圖和幾分相像的白龍,這種情況也不是並無可能,況且這查拉圖比白龍還要來得霸道,且這身份也讓她不得不有些忌諱。可是以那查拉圖的性子不可能不會來見她,想起那鄭風與蘭玉一行人,許輕狂不禁皺了眉頭,難不成是他們在背後搞鬼?
“你們皇上這幾日都在忙什麼?”許輕狂突然從牀上翻身坐了起來,對着一旁的幾個宮女問道。
幾人互看一眼,一人道:“奴婢也不知,只是,這幾日那名叫蘭玉的姑娘時常去找皇上,似乎很受皇上寵幸!”
“哦?”許輕狂面露驚詫,片刻的擰眉沉聲後卻是露出一個邪魅的笑。果然是那蘭玉在背後搞鬼,怕是故意想要分散查拉圖在她身上的注意力。許輕狂壞壞一笑,正巧,本想着要在背後耍些計謀,可是現在沒想到那蘭玉自己下了水,也不用她在背後推波助瀾一番了,想要迷惑查拉圖,哼,只怕是他們太小瞧他了,查拉圖雖自傲自大,卻一點也不愚蠢。
“聽說這幾日那蘭玉姑娘很是勤快的往皇上那裡跑,後宮的娘娘們都快氣炸了!”
幾個宮女小聲的議論着,在許輕狂面前,幾人也不禁放鬆了不少。許輕狂微微皺眉,這蘭玉爲何如此着急?莫不是汾國那邊有動向了?許輕狂心中一跳,轉頭問向幾個宮女道:“你們皇上現在在哪呢?”
“方纔瞧見蘭玉姑娘去皇上的寢宮!”
許輕狂勾脣一笑,一雙美目滴溜一轉,伸手壓了壓腳掌,只有輕微的疼痛已是無大礙。她滿意一笑,擡腳擱下牀來,幾個宮女見狀急急上前道:“公主,您這是要去哪?您的腳還傷着呢!”
許輕狂擺了擺手,讓幾個宮女幫自己穿鞋,道:“已無大礙了,在這攬月閣中也呆的煩了,想出去走走!”站起身來,擡腳走了幾步,滿意一笑,朝着幾人道:“你們就留在這吧,萬一出去受了欺負可不好,我沒事的,很快就會回來!”說完擡腳就走下了閣樓。
來到玄關,兩個大漢守在外頭,見出來的許輕狂趕忙攔道:“公主要去哪裡?”
許輕狂瞧了二人一眼,一臉天真無害的笑道:“我的腳已經沒有大礙了,想出去散散步,一會兒就會回來的,你們放心吧,我不會走遠,況且,你們皇上說了不許人入這攬月閣,可沒說不許我出來,宮中到處都
有人把守,難道你們害怕我跑了不成?”
二人瞧了一眼許輕狂還有些虛弱蹣跚的模樣,也並未多加在意,想着她一個弱女子也定是逃不出去,也就退開一步,將她放行。許輕狂朝二人一笑,輕輕的邁着步子,緩緩的朝院中走去。走出二人視野,晃至院中,卻見四周都有守衛把守,走到院口,卻被幾個侍衛攔住去路,態度堅決,任憑這許輕狂如何遊說都不放行,無奈,許輕狂只好打道回府。
走回閣樓,那玄關處的兩個守衛只是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她心中不悅的一哼,擡腳憤然的走上閣樓,倒頭就睡了下來,難怪那兩個守衛這麼簡單就將自己放行了,外頭原來有這麼多人把守着,看來自己是出不了這院子了。不過,她邪魅一笑,走不出去,她還可以飛出去啊!
許輕狂打個一個哈欠,轉頭瞧了一眼一旁的幾個宮女,懶懶道:“走沒幾步就腳疼,我累了,想要歇息了,你們出去吧,別吵着我休息,我睡的也久,你們就不用在這候着了,若是有事,我會讓守衛去喚你們的!”
幾個宮女這幾日也知曉許輕狂的習性,一睡就是大半日且不喜人打擾,待在這攬月閣也是無所事事,見許輕狂睡下,幾人也不曾多想,也不敢久留便退了出去。聽見幾人下樓,許輕狂趕忙翻身坐起,悄悄的來到窗前,透着縫隙見幾個宮女走出閣樓,不禁勾脣一笑,這幾個聽話的宮女倒是讓自己行事順暢不少。
低頭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紅衣,這顏色在這宮裡太過顯眼,在一旁的衣櫃翻找了許久,才尋到一件青墨色的衣裙,換上素色的衣裙,許輕狂輕手輕腳的來到閣樓後方的窗臺。
小心的打開窗子,朝外眺望一眼,那查拉圖的寢宮離的倒並不算遠,院中的幾個守衛分散在幾處,也並未注意到這高樓之上。眼眸中一閃而過一絲精光,想困住她許輕狂,怕是他們想的太過簡單了,她許輕狂連日來的乖巧順應不過都是僞裝,她豈會是坐以待斃之人?
擡腳踏上窗臺,卻被咯得吃痛的咬牙,腳底還是有些刺痛,微微擰眉,面上換上一片肅然,腳下使力一沓,一個飛身瞬間就消失在了窗臺上。青墨的身影在空中一閃而過,一瞬之間已是落在了宮殿的屋頂之上。
矮身頓在屋瓦之上,悄悄擡頭眺望宮苑,許輕狂不禁得意一笑,這高處的風景果真不一般。探頭望去,這查拉圖的寢宮就在前來,寢宮前的侍衛被屏退了不少,只有幾人守在宮苑的幾處,時值白日,這行事可就困難許多,不過許輕狂並不擔心,沿着宮殿連接的屋頂,只要速度夠快,躲過幾個侍衛的視角,並不會被察覺,畢竟這高處誰也不會多加留意。
瞧準時機,許輕狂飛快的在屋頂之上飛踏而過,落腳輕盈幾乎毫不沾地,飛身掠過只剩一陣清風,無聲無息。縱身一掠,一個閃身已至查拉圖的寢宮的屋頂上方。落腳無聲,許輕狂怕在屋頂上,輕呼了口氣,將耳貼在瓦礫之上,只聽地下傳來聲聲嬌吟和曖昧的
喘息,讓許輕狂不禁猛然打了個抖。
許輕狂支起身子,渾身打了個激靈,滿臉潮紅的捂了捂臉,這個查拉圖大白天的居然幹這事,而那嬌喘的聲音聽着怎麼耳熟,不正是那蘭玉麼。許輕狂邪魅一笑,再附耳貼上,卻是除了響亮的嬌吟聲,聽不見其他聲響,朦朦朧朧的難以聽清。
許輕狂煩悶的一皺眉頭,探頭瞧了一眼寢殿後方倒是一片空擋無人把守,心中一喜,一個飛身輕輕落下,警戒的四望一眼,偷偷摸摸的來到窗邊,附耳貼了上去,只聽裡頭傳來清晰的嬌吟聲,與嘎吱嘎吱的牀板搖晃的聲響。
“皇上!皇上!奴家,奴家不行了!”
“哼!這麼快就不行了,還敢服侍朕?”
“皇上!”一聲嬌媚的輕喚,帶着滿是嬌羞的嫵媚:“是皇上,太勇猛了!”
“呼,呼!沒想到鄭風將軍身邊,居然有這麼一個能幹的小妖精,你還有多少花樣,全使出來讓朕瞧瞧!”
“只要,只要皇上願意助我們光復燕國,奴家怎麼都依皇上!”,“啊!皇上,奴家不行了,奴家!”
“這麼快就不行了嗎?”那低啞的聲音傳來,夾雜着粗重的喘息,只聽裡頭的嬌吟聲一聲比一聲高亢,忽然一聲尖銳的嬌吟,那查拉圖低啞一吼,一聲沉嘆呼出聲來:“狂,狂兒!”
許輕狂猛然驚愣,腳下一軟,差點沒有撲倒在地,一張面龐是紅了又青,青了又紅。惱怒的長呼了口氣,平復着胸中的怒氣暗自安慰:不是,不是,肯定只是一個同名的。憋着滿臉的通紅,傾身將耳又貼上窗子,只聽裡頭傳來一陣對話。
“皇,皇上,皇上爲何每次都喚的是那許輕狂的名字,皇上當真喜歡那個許輕狂嗎?皇上,她可是汾國的公主,如今可是我們手中的……啊……”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亮的耳光響起,而後是查拉圖憤怒的喝罵:“朕的事豈容你干涉?不需你提醒,朕自然知道她是誰!”
“皇上!如今那汾國大軍以到疆界,那汾國皇帝分明不曾把你放在眼裡,皇上如今只有拿那個許輕狂做要挾了,皇上若要出兵,將軍一定會全力支援的!”
“夠了,朕自有打算,滾,朕要休息了!”片刻的安靜後,是一陣匆匆離開的腳步聲。
許輕狂癱坐在寢宮的後頭,憋紅着小臉,氣得火冒三丈卻是不敢出聲,強壓在胸中,滿心憤恨是無處發泄,只能在心中怒罵起來:那個查拉圖,那個混戰王八蛋,色狼,無恥,流氓,變態,居然,居然在那個時候,還是和別的女人那個的時候,叫,叫我的名字!混蛋,臭流氓,氣死我了!豈有此理,臭不要臉的!
窗臺前的人兒氣得咬牙嘎吱作響,許輕狂萬萬沒有想到,這查拉圖居然會有此舉動,她實在搞不明白,這查拉圖明明不像是迷戀美色之人,可是爲何會……該死!她低罵一聲,今日這一趟,她還不如不來呢,她後悔了,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