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雲羅帳下是曖昧相疊的二人,被莫空壓在身下的許輕狂有些喘不過氣來,又羞又惱的推搡着身上肆無忌憚揉捏着自己胸前的和尚,有些無奈和心疼。衣襟變的凌亂,滑下肩頭露出香豔白皙的玉肩,微微能見的酥胸透着些許嬌紅的粉色,一股甜膩的魅人香氣從許輕狂身上飄散開了。
衣襟大敞的莫空呼吸急促的擡頭望向身下的人兒,滿目是掩不住的情慾和心傷,望見身下那熟悉的人兒緊皺瘟怒的小臉,不禁心中一痛,更是耐不住滿身的慾火,低頭啃咬起許輕狂大露的鎖骨,沙啞着聲音急切的亂語着:“莫要生我的氣,莫要生我的氣,我不要其他女子碰,只要你,公主,公主!”
興許是媚藥的作用,讓莫空早已忘了最後一絲理智,低頭吻上那誘人的脣瓣,炙熱如火的灼燒着身下的人兒,。許輕狂只覺身子越發酥軟起來,瞬間將她羞的全身泛紅。
心中有些驚駭,許輕狂並不是害怕與莫空這般耳鬢廝磨,只是,她心中的怒氣還未消除,她可不想就這般糊里糊塗讓這和尚得了便宜。任由着被情慾所控的莫空霸道的吻着自己,頭腦中卻是保留着一絲清醒,伸手在牀上摸索起方纔玉月花拋來的瓷瓶。
觸摸到一處冰涼,許輕狂心中一喜,趕忙將瓷瓶握在手中,趁着莫空低頭順着脖頸親吻而下的空擋,伸手挑去瓶塞,將瓷瓶拿到脣邊,張口倒入一粒藥丸。身上的莫空已伸手探入裙中,只覺炙熱的大掌撫上自己細滑的玉腿,順着大腿直撫而上,許輕狂大驚失色,趕忙抱住莫空的頭,發狠的迎上他的脣瓣,將口中的解藥硬是推入了他的口中。
莫空只覺一顆藥丸順着吼間滑進腹中,卻依舊貪戀着脣上的柔軟,不願意輕易的放開。久久的纏綿,讓身下的許輕狂早已酥軟如泥,莫空只覺身上難以控制的燥熱在慢慢消退,本是混沌的頭腦也開始漸漸變得清醒了。
含住許輕狂的脣瓣緩緩的撤離開來,許輕狂找回一絲清醒,睜眼望向身上的莫空,見他那雙迷醉的雙眸似乎恢復了些許神智,卻依舊殘留着未減的情慾。已是尋回理智的莫空呆呆的望着身下香肩大露的人兒,不禁驚詫回神,滿面羞紅的呆呆出口:“公主,我,我……”
許輕狂憋紅着面龐,羞怒的將他猛然一推,翻身便坐了起來,扯了扯凌亂的衣襟冷聲怒道:“哼,丞相大人看來還是定力不夠啊,今日之事你就好好反省吧!”說罷,便壓着心中的怒氣就欲起身下牀。
被推倒在一邊的莫空心中一緊,頭腦中思緒雜亂已忘記該如何思考,似乎本能的拽住欲走的許輕狂,急急抱住她的腰身,滿目神傷的喚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你生氣了麼?莫要生我氣好不好?”
“哦?”許輕狂邪魅的拔高聲音,那淡漠的雙眸中卻是隱藏着滿
心的怒氣,道:“丞相大人自己惹出的事端,還差點污了本公主的清白,本公主還不能生氣了麼?”憤然甩袖,猛然推開莫空,起身便大步朝外走去。
坐在牀上的莫空呆愣了片刻,擰着眉頭,只覺心口疼的難受。她生自己的氣了,本來便惹她生氣的自己,現在竟是又火上澆油了一番,她就那麼討厭自己麼?她是不是討厭他了?心中慌亂,再也坐不住了,心知現在不是垂頭喪氣之時,慌忙翻身爬起,急急的追出了屋子。
走入院中的許輕狂瞧見守在不遠處的風無微微頓了頓,不禁放緩了腳下的步子,紅着面朝那邊走去。風無呆怔的望着走來的人兒,壓下心中急切的萌動,站直了些身子問道:“公主,你,沒事吧?”
許輕狂笑着搖了搖頭,瞧見他有些尷尬的面色後,紅着臉解釋道:“沒什麼事,給他吃了解藥。”
風無擡頭望去,瞧見不遠處跑來的莫空,見着他們不禁一臉神傷的低垂着頭頓住腳步。風無無奈的嘆了口氣,望了一眼皺着眉頭,掩着心事的許輕狂道:“公主,您是在擔心丞相大人吧?”許輕狂眼中一閃而過一絲微怔,不過只是一瞬卻被風無瞧在了眼中,他出聲勸解道:“丞相大人定也是心中不安,公主何不給丞相大人一個道歉的機會呢?”
唉,一聲沉嘆,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隱藏在心中的那份擔憂,竟是被風無一語道破。許輕狂只覺有些無力的無奈,或許當真是自己太過固執了吧,至津州的事之後,自己似乎脾氣就大了不少,想起莫空眼中的那份受傷,心中不禁軟了下來,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道:“罷了,你先去休息吧。”
風無輕點了下頭,瞧了許輕狂身後不遠處的人一眼,轉身便離開了,留着那二人去解彼此的心結。許輕狂站在原地理了理有些煩悶的心,轉過身去,瞧見站在不遠處的莫空微微呆怔了一下,卻又不好再次逃避,但是鬱結在心中的悶氣卻無法化開,只是站在那裡不發一語。
莫空瞧見許輕狂不再憤然離去,似乎下了巨大的決心才鼓起勇氣朝她走去。許輕狂身上的寒氣讓他不敢太過靠近,只得在離着三步之遙的地方站定,低垂着頭滿是委屈的開口:“莫要生我的氣,我知道自己那逾越之舉冒犯了公主,但是我對公主,我定會負責的。”
話音一落,卻不想得來許輕狂一聲冷哼:“看來丞相大人根本不知道我在生什麼氣呢!”
莫空一愣,慌忙道:“不是,我,我知道,對不起,我不該那般說你的,你明明有你的苦衷,那般是無奈之舉,我卻說你殘忍,是我不好,不該那般質疑你,不該不聽你的勸告,還要勞煩公主前來救我,是我不好!”
許輕狂有些氣悶的鼓起小臉,壓着心中的醋意道:“有何不好,看來我們是去的太早了,再晚一點丞相大人就可
以抱得美人了!”
莫空心中一緊,低垂着頭道:“你明知道,我對那蘭玉毫無他想,原先不過是同情她的遭遇,沒想到她竟是居心不良,你明明知曉她意圖不軌,爲何早不與我說清?明明說過不會與其他男子親近,可你爲何要拋下我獨自一人?”
許輕狂有些瘟怒,到頭來竟是說起她的不是了,擡頭怒目瞪去,卻見莫空滿臉的失落與傷心,心中一跳,不禁垂下雙肩,回想起那日,故意撇下他怕是讓這個笨和尚受傷不清,可心中卻依舊不願心軟,硬聲道:“若是早早告知你那女子的怪異,你就會有所防範,到時又如何查清她的目的?故意留你一人,也是爲了給那女子一個露出馬腳的機會,若不然怎麼知曉那羣人的目的?若是那女子硬要跟着你,你又不忍不管,難不成還要將她帶回衡州?”
莫空呆怔的瞧向許輕狂,原來她一直都暗中有着安排,有些不安的望向一臉冷然的許輕狂,低垂下頭,心中忐忑的朝她挪近了一些距離,可憐兮兮的出聲:“別再生我氣了,莫要再那般冷漠待我好不好?我這裡很難受!”他伸手抓起許輕狂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望着許輕狂的眼中露出濃濃的心傷。
許輕狂心中一跳,鬱結在胸口的悶氣一時間也煙消雲散而去,無奈的輕嘆了口氣,終還是受不住這和尚這般難過的模樣。太過犯規,本只會一味害羞的呆和尚竟是做出這般小狗般可憐的模樣,讓她怎麼可能不心軟。擡頭再次望向莫空的眼中已是一片柔情與心疼,輕輕朝他走近,伸手環上他的腰際,靠在莫空的胸膛一時間靜默下來。
莫空的身形微微一震,揪緊的眉頭終於放鬆下來,滿心歡喜的擁住懷中的人兒,他再也不想看她對自己那般冷漠了,他再也不想遭受第二次,那幾近讓他心疼欲死的感覺。懷中的人兒輕擡起頭,換上一臉的邪魅道:“和尚,剛纔你還真是大膽,沒想到你竟是個色和尚!”
“我!我!”莫空一時語塞,漲紅着臉,羞惱的皺起眉頭,低頭脣上那調笑輕饒勾起的脣瓣,深深的吻了吻,以示自己被調笑的不滿。許輕狂低低輕笑,終是有他在才能心安,突然想起,她擡頭一臉嚴肅的望向莫空道:“對了,那羣人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捉你?”
莫空頓了頓,面色轉爲嚴肅,瞧着許輕狂淡淡開口道:“他們是燕國人,是前朝的餘黨,意欲奪位!”
許輕狂眉頭一皺,怎麼又是叛賊,還是燕國的。許輕狂面露疑惑問道:“那他們捉你做什麼?你怎麼會和他們扯上關係?”
莫空無奈的輕嘆口氣,揪着眉頭道:“他們說我是燕國的前朝太子,要我做傀儡,他們纔好名正言順的奪位。”
“前朝太子?”許輕狂驚詫出聲,滿目呆滯的望向莫空,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出乎她的意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