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到下午,所有人都到了擂臺前來湊熱鬧,雖說是擂臺,其實不過是圍了一大塊的比武場,衆門派的掌門都坐到了前頭,而何天虎自然是坐到了正上方的位子上,一旁站着何天靈,但瞧着她的模樣,卻似乎並沒有多少期待,面上冷靜的很。許輕狂自然也不能錯過這個湊熱鬧的機會,拉着許沐雲與莫空也在林玉一行人身旁坐了下來。
雖說是比武招親,但是這何天虎也不是傻子,自然還是定了規矩的,能夠上臺的只能是十八到三十歲之間的男子。這規矩一定,便叫好多單身的江湖人士遺憾不已,在這衆多武林人士當中,符合條件的,武功最好的也就只有林玉與許沐雲了,不過,瞧着兩人的樣子,根本就不打算參合一腳,不過只是來圖個熱鬧。不過,何天虎卻不這麼想,自己的女兒怎麼也是武林中人人知曉的美人,長的那叫個如花似玉,論武功和相貌來說,這玉林公子還有這許輕狂身邊的許沐雲自然是心中的首先。
武林盟主的女兒果然搶手的很,一個個年輕的俠士都爭先恐後的上了擂臺,相互比武切磋。而坐在一旁的許輕狂也不閒着,拉着莫空就要與他賭誰輸誰贏。看人比武果然是件樂事,在場衆人就數許輕狂鼓掌鼓的最熱烈,看的最興奮。不過,幾輪下來,已無敵手的時候,臺上的何天虎倒是急了,他轉頭瞧向一旁的坐着的許沐雲與林玉,這二人都一動不動,根本沒有要上場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些惱怒起來。
此時,只見何天靈突然抽出寶劍,提劍便飛躍上了擂臺,要與擂臺上的男子一戰,那男子一見美人親自上陣不禁有些呆愣,誰不知這武林盟主的女兒武功高強,她可是武林盟主手把手教出來的,這師父是武林盟主,而這徒弟又能差到哪裡去?只聽坐在旁邊的許輕狂嘖了一聲,嘆道:“唉!那男的要輸了!”
一旁的袁書聽見許輕狂的話,好奇道:“何以見得?那蕭山派的大弟子武功可不弱,就算是人稱玉牙劍靈的何姑娘,也不一定會贏吧?”
許輕狂輕笑道:“這美人都親自上陣了,上頭還有人家老子盯着呢,那男的哪敢盡全力啊!就算打得過,也捨不得動真格的,必敗無疑!”
果然如這許輕狂所說,那蕭山派大弟子招招都手下留情,而那何天靈卻是招招緊逼狠戾,二人拆了三十餘招,最終還是那男的敗下陣來,朝着何天靈抱了一下拳便轉身離開了。既然知道這何天靈無意與自己,那男子自然也不會厚着臉皮硬挨上去,倒不如就放放水,自動退出。一時間已是無人上臺,一是沒有膽量挑戰這玉牙劍靈,二來,是對那臺上一臉冷然的人兒望而卻步。
上座上的何天虎皺着眉頭,心想着,這下可怎麼辦?難道當真沒有一個人願意上來?還是這丫頭早有了心儀之人?只見此時何天靈提着劍走向許輕狂一行人,坐在一排的衆人都不禁相視而望,也不知道這何天靈爲誰
而來。可座上的許輕狂卻是吃驚的不得了,這何天靈竟是在自己的跟前站定了,她一臉茫然的望向那盯着自己的女子,心中不禁納悶:這女的不會是個蕾絲吧?怎麼衝着她來了?
“何姑娘!那個,我取向很正常的!”許輕狂果然語不驚人死不休,此話一出,就聽一旁的林玉噗嗤一聲偷笑起來。
那何天靈怒瞪她一眼,冷聲道:“你來與我比,你若輸了,就將他讓給我!”許輕狂一時呆怔,只見那何天靈竟是指了指一旁的許沐雲,而許沐雲卻是邪魅的勾着嘴角,似乎根本與他無關一般。
許輕狂嘴角一抽道:“你喜歡他,問他願不願意娶你就好了,幹嘛要讓我和你比武,我可沒這個興趣!”只見那何天靈微微一愣,不想這許輕狂竟是毫不在乎,她轉頭瞧向許沐雲一臉的嫣紅,衆人都伸着腦袋朝這邊看着熱鬧。許輕狂擡眼瞧了這何天靈一眼,說實話,這女子讓她一點好感都沒有,要想進他們許家的門,還想做沐雲的老婆?哼,下輩子吧!雖說自己只是許沐雲的“前女友”,不過就站在姑姑的角度上,她也不能讓這女的進門。
只見許輕狂突然撐着下巴,翹着二郎腿,道:“反正我不喜歡這個女的,我是不會同意的,許沐雲,你自己看着辦!”
許沐雲愉悅一笑,傾身伸手摟上許輕狂的腰際,甚是親密的將頭挨着許輕狂道:“既然你不喜歡,我當然看不上她!”
“你!”那何天靈氣的一擡劍,直指向許沐雲,瞧着在自己面前親密異常的二人,心中就有一把無名火,似乎瞬間就要燃燒起身子,突然,她轉頭怒目瞪向許輕狂道:“你,與我比!”
周圍的衆人都瞧着熱鬧,上頭的何天虎見此景不禁有些煩悶的皺起眉頭,想開口制止,可在衆人面前卻也得顧着面子。與許輕狂緊緊相依的許沐雲邪魅着聲音道:“狂兒,怎麼?要不要爲我戰一次呢?恩?難道,不要補償我一次麼?”
許輕狂一愣,轉頭瞧向許沐雲,對啊!她欠他啊,先前自己給他留的傷,她從來不曾真正的補償過他,老天捉弄他們,但是卻也是不可改變的,如今自己心中有了莫空,但是這個許沐雲卻依舊對自己還是有那麼一份情誼的吧。只見許輕狂突然噌的站起身來,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轉頭對許沐雲道:“好,我就爲你戰一次!”
本來那番話,許沐雲不過是開個玩笑,卻不想這許輕狂當真願意出戰,而且這丫頭還半點功夫都不會,他不禁呆怔了片刻,猛然站起身來,緊緊的盯着跟前滿目柔情直視着自己的人兒。一旁的幾人包括莫空在內,都覺得這二人之間有些異樣的感覺,只見這二人的眼中閃爍着的光彩滿是柔情與愛意,不禁讓知曉這二人關係的幾人一頭的霧水,更是讓一旁的莫空眉頭緊皺滿臉疑惑。許沐雲皺起眉頭,一臉心疼道柔聲道:“傻瓜,我只是說說的!”
只見
許輕狂輕輕一笑,那笑中有着滿滿的苦澀,伸手握着許沐雲的手道:“沒事的,我欠你那麼多,總要爲你做些什麼,她的功夫與紅衣差不多吧,放心吧,傷不到我的!”許沐雲只覺心中一疼,望着許輕狂的眼中盈滿愛意。一旁的莫空一愣,伸手急急的拽住許輕狂的袖子道:“你莫要逞強,你又不會功夫,怎麼能與冒然與人比武?”
許輕狂轉頭柔柔的望了一眼莫空,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朝他安心一笑道:“放心吧,沒事的,這是我欠沐雲的!”而後擡腳走到袁書跟前道:“袁大哥,可否借你的佩劍一用?”
袁書一皺眉頭,有些擔心的遲疑,最後還是把腰間的佩劍解了下來,遞給許輕狂。只見許輕狂拿着劍在伸手顛了顛,似乎十分滿意這個重量的點了點頭,而後轉頭朝那女子淡笑道:“請!”
二人來到擂臺之上,衆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禁都爲這許輕狂捏一把汗,這丫頭瞧着不怎麼會功夫的模樣,連手中的劍也沒有抽出來,只是握着劍柄將劍連帶着劍鞘舉在手中。只見此時,那何天靈雙目一亮,提劍便朝許輕狂直刺了過去,許沐雲猛然的驚呆,那許輕狂竟是一動不動的站着,她到底要做什麼?座上的林玉與莫空也忍不住驚駭的從座上跳了起來。眼看那直刺過來的利劍就要到胸前,只見許輕狂突然抽身一退,而後手中的劍突然由下往上一個猛揮,只聽一聲金屬的巨響,一隻利劍突然飛到了半空中,一個大大的拋物線落在了擂臺外頭。
衆人不可置信的望向臺上,只見何天靈呆呆的站在許輕狂一步之遙的地方,滿面吃驚的站在那裡,手中的寶劍早已不知了去向,只見那白衣人兒雙手握着帶着劍鞘的寶劍在半空中來回的揮舞了幾下,一臉笑容道:“哇!好久沒有打棒球了,看來這手感還在啊!”衆人瞧着許輕狂的動作都不禁詫異不已,這女子竟然用手中的劍將那何天靈的劍就這般擊飛了出去,許沐雲也是呆怔的半天沒有回神,想不到這丫頭還會這招?這動作瞧着怎麼這麼怪異?一點也不像是什麼招式。
許輕狂朝着跟前的女子得意一笑,你會功夫又怎麼樣?本姑娘輕功了得,要想傷我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更何況,她原來可是打過好一段時間的棒球,只要將你的劍擊飛了,我看你怎麼辦。許輕狂勾脣一笑道:“好啦!你的劍都被我打飛了,我贏了!”說完轉身就欲走。只覺身後突然滑過來一陣掌風,不待衆人驚呼出聲,只見許輕狂突然凌空一躍,如一隻仙鶴直上青天,而後一個飛旋,不過是一瞬的時間就已在那何天靈遠遠的身後。
許輕狂心中的怒火猛的就竄了上來,瞪着那何天靈就罵道:“死丫頭,玩偷襲是吧!知道什麼叫願賭服輸麼?想我們沐雲的老婆,想的美吧你!”只見何天靈轉頭美目一瞪,擡手又想攻過來,許輕狂正欲準備就聽上頭突然傳來一聲怒喝:“靈兒,你鬧夠了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