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與丞相莫空要去蘇州了,不過此次卻是與先前不一樣,沒法打着朝廷的名號,這在江湖中行走可不比先前,萬事都要小心爲上。許士凌也爲這二人安排妥當了,因這二人都不會功夫,許士凌便特意派了影衛與這二人一同隨行,這有影衛隨行,二人自然是高興,可是讓許輕狂出乎意料的是,這影衛不是別人,竟是許沐雲那傢伙,這便讓她有些鬱悶了。一個是“前男友”,一個是未來的男友,這讓許輕狂實在是抓狂的很,可是卻根本拒絕不了那個固執的許沐雲。
此次有許沐雲在身旁,許輕狂的幾個哥哥便總算放心了。離開之前,許輕狂可沒少操心,這又要離宮,她那幾個哥哥和嫂子倒沒說什麼,倒是她那兩個丫頭不樂意了,上次一去就好些日子,看來是將這兩個丫頭給鬱悶壞了,只叫趙逸那小子沒事到宮裡去看看這兩個丫頭。這次,許輕狂實在鬧騰不過這兩個丫頭,暮雲兒如此已被賜給了許沐軒那小子,倒是難得能去藏仙宮與這兩個丫頭玩一次,許輕狂索性就將這兩個丫頭扔到了趙逸的將軍府,一見趙逸,那兩丫頭都面紅的不說話了,許輕狂這才趕緊拽着莫空開溜。
因莫空不會騎馬,也爲了一路能夠舒坦些,許輕狂與許沐雲還有莫空便坐了馬車去,讓許輕狂無語的是,這馬車居然是她那皇帝哥哥給賜的,裡頭即大又奢華的離譜,都趕上她皇帝哥哥的行龍馬車了,她那幾個哥哥,將能裝的都裝上了,生怕一路上累着她。雖說這馬車舒服的很,但是待在這馬車中卻讓許輕狂異常難受。一個是許沐雲,一個是莫空,這二人擱在一塊兒,足以讓許輕狂一個頭兩個大。
許沐雲經上次六王爺的婚宴那此,便看出這許輕狂對這個和尚很是特殊,雖心中有些氣悶,但是卻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他與許輕狂只是姑侄的關係,別的,也不能再有了。不過就這血親的關係,也足以讓許沐雲撒撒嬌了,整日都靠在許輕狂腿上睡的舒服,倒是將一旁的莫空鬱悶的不行,雖不喜這二人過於親密的舉止,但因那許沐雲是皇子,又是許輕狂的侄兒,他也就只能坐在一旁皺眉觀望,索性閉眼打坐唸經,眼不見爲靜。
靠在許輕狂腿上的許沐雲睜眼瞧了一眼一旁打坐的莫空,不禁心中無奈,沒想到這許輕狂居然看上了一個和尚,不過,要說這和尚倒是個不錯的人,若是許輕狂喜歡的是別人,他許沐雲絕對是一百萬個不願意,不過這和尚卻有點不同了,雖自己說不上來爲何,但是若是許輕狂以後與這和尚在一起,他倒是能夠安心。他轉頭瞧了一眼一旁的木吉他,好奇問道:“狂兒,那是什麼東西?”
許輕狂轉頭望去,雙目一亮,一臉興奮的把那吉他拿了過來,腿上的許沐雲趕緊起身,只見許輕狂一臉愛惜的笑道:“沒想到那兩個丫頭竟然把這個給我帶上了,這是吉他,一種樂器,對了,好久沒唱歌了,我得唱幾首!”
許輕狂瞧了一眼馬車中的莫空,拿起吉他道:“我去車頂上唱去,這裡頭唱太悶了!”於是,她便拿着吉他,也不顧一旁的許沐雲一臉的詫異,掀起簾子就出了馬車,前面架馬的影衛瞧了她一眼,恭敬的點了下頭,許輕狂輕輕一笑,一躍便
坐到了車頂上。擡頭望了一眼頭上溫和燦爛的太陽,這周圍的山間風景實在是好,許輕狂想了想,擡手在琴絃上撥弄起來,而後張口搖晃着腦袋唱起了那首《蝴蝶泉邊》。
“我看到滿片花兒都開放,隱隱約約有聲歌唱,開出它最燦爛笑的模樣,要比那日光還要亮,盪漾這清澄流水的泉啊,多麼美麗的小小村莊,我看到淡淡飄動的雲兒,印在花衣上……”
清澈柔亮的歌聲如流水般傾瀉而出,響徹整個山間,在這滿山碧綠的林間,似乎能夠聽見清泉流水的叮咚聲響,流淌過趕車的影衛的身前,縈繞在馬車中的二人身側,滴滴清泉滲入心間,而後又似乎能見彩蝶在身旁縈繞飛舞,五彩斑斕。只是聽着那歡快純淨的歌聲,似乎就能瞧見碧水藍天下的小小村莊,在那廣闊的草原上的牧羊人,驅趕着羊羣悠閒的在原野上起舞高歌。許輕狂的歌聲迴盪在山間,似乎整個山林片刻變的更加明媚起來。
林間的一隊人騎在馬上,只聽前面突然傳來悅耳的歌聲,一下子就明朗了衆人的心,直達心底,似乎讓整個人都變的輕盈起來。只見馬上的一個女子拉了拉一旁男子的衣袖道:“表哥表哥,聽,有人在唱歌!”
一旁手執摺扇的男子也正聽得入神,只覺這歌聲似乎從前方傳來,一旁的一俊俏男子也不禁笑道:“莫非是這山中的百靈仙子?這歌聲實在是歡快悅耳的很!”
一旁的一位老者也是高興得捋着鬍子,本在這山間走的就煩悶,如今突然聽見這歌聲,實在是讓心中歡愉,他輕笑道:“不如我們到前頭去瞧一瞧,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兒唱出這般美妙的歌聲。”
一旁的衆人也不禁點頭迎合道:“好啊好啊!也好走近些聽!”而後衆人便加快了馬的速度,朝前奔去,不一會兒,只見前往緩緩行駛着一輛紅檀馬車,車頂上坐着個人兒,懷抱琴阮,搖頭晃腦得正唱得盡興。衆人不禁跟在後頭,越走越近,這走近一聽,更是覺得美妙的很。
前方駕車的影衛只覺身後跟了好些人,不禁警覺的一勒繮繩,朝馬車中的人道:“後頭有人!”突然停下的馬車一晃,差點讓車頂上的人兒一個不穩跌下來,歌聲突聽停止,車頂上的人兒不禁朝着前頭趕車的人大罵出聲:“喂喂,你怎麼搞得?幹嘛突然停下來,想摔死我啊!”馬車中的二人不禁探出頭來,只見許沐雲走出馬車,瞧了許輕狂一眼道:“後頭有人跟着咱們!”
許輕狂一愣,趕忙轉頭去往,不禁呆怔的嚇了一跳,好傢伙,什麼時候後頭跟了那麼一大票人,一眼望過去,足足有十幾號人物。只聽馬上的一人突然驚訝出聲叫道:“輕狂姑娘?”
許輕狂一愣,細細望去,瞧見一身青衫手執摺扇的男子,不禁也驚訝喚道:“林公子?你們怎麼在這?”
身後的衆人正值驚訝,便見那玉林公子一臉欣喜的騎着馬走近那馬車,朝着車頂上的人兒笑道:“我們在後頭聽見美妙的歌聲,便想趕上來瞧一瞧,沒想到竟然是輕狂姑娘,實在是讓在下有些意外,沒想到輕狂姑娘的歌聲如此優美,堪稱絕世!”
許輕狂不好意思的面紅一笑,只聽一旁的許沐雲一
臉邪魅道:“沒想到在這碰上那麼多武林高手,玉林公子,風雅派陸掌門,還有岳雲山莊的莊主也在,還真是難得的很!”
林玉瞧向那許沐雲,面上不禁一愣:“幽影門門主?”
聽見幽影門幾個字,後頭人都不覺一驚全部快步架馬走上前來,一個個警視的盯着許沐雲,一手還不忘放到腰間的佩劍上。馬車頂上的許輕狂皺起眉頭,不悅的冷聲道:“做什麼?做什麼?要打架啊?我家沐雲惹你們了麼?沐雲是負責保護我的,你們一個個兇巴巴的做什麼?”
馬上的衆人詫異的瞧向那有些生氣的人兒,只見馬上的人兒一雙美目微微擰起,滿臉不悅,冰肌玉骨靡顏膩理,天姿國色,沉魚落雁,生得那叫一個美。只聽夾在衆人中的袁書詫異的望着許輕狂,一臉欣喜叫道:“輕狂姑娘!輕狂姑娘怎麼在這裡?”記得前不久才分別,如今看樣子已是痊癒的不錯了,一臉光彩精神的很。
許輕狂瞧向說話的袁書,本是生氣小臉竟突然展顏一笑道:“呀,袁大哥也在?正巧,上次與你們一別就想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沒想到這麼快就遇見了。”許輕狂轉目瞧了瞧一羣正盯着自己看的衆人,看樣子各個都是高手,聽方纔許沐雲的話,這些個人看來都是來自不同的門派,雙目一亮,不禁朝林玉問道:“林公子,你們這是要去武林山莊給武林盟主祝壽麼?”
林玉一聽有些詫異,問道:“輕狂姑娘怎麼知道?”
許輕狂一笑道:“那當然,我也是去給那個武林盟主祝壽的啊!”
身後的老者便是那風雅派掌門陸秋,他有些奇怪問道:“姑娘也受邀了?不知姑娘的名號是?”
許輕狂輕輕一笑道:“我可沒什麼名號,我是替我師父,也不能說師父,是代替雲仙老頭去的,雲仙老頭懶得下山,就叫我去!哦,對了,”許輕狂指指探身子的莫空對林玉道;“莫空也在哦,他是替元真方丈去的,所以我們就跑一趟了!”
衆人恍然大悟,但心中都不禁驚訝不已,沒想到這小丫頭來歷不小竟然是雲仙道長的弟子,而且這小丫頭居然還稱雲仙道長爲老頭。只有一旁的袁書知道,這許輕狂哪裡是沒什麼名號,這名號可大着呢,還有那和尚也是,這二人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不過衆人卻對那許沐雲起疑,只聽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疑道:“那這幽影門主怎麼會在這?”
許輕狂瞧了一旁滿臉得瑟的許沐雲一眼,嘿嘿一笑道:“我不會功夫,我哥哥怕我路上出事,就讓他照顧我!你們放心,他不是壞人,他是我侄兒!”
“侄兒?”除了那林玉與袁書二人,其他人差點驚掉了下巴,這女子看着不過十八九,那幽影門主,怎麼也有二十三四了,只見許沐雲頗爲不悅的一把將許輕狂摟了過去,一臉邪魅道:“好啊,狂兒,你想惹我生氣麼?”
只見馬車上的人兒通紅着臉推着胸前的許沐雲道:“臭小子,不許吃我豆腐,我不是不想讓那幾個傢伙對你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麼?走吧走吧,趕路吧,我要曬暈了!”
身後的衆人無奈的笑着搖頭,這個丫頭還真是有趣可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