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是我的,我們很早就在一起,你不知道吧!這就是她拒絕你不跟你在一起的原因!”
迴天站起來,雪白的浴巾擦拭頭髮與身體,他似乎變成被困住的野獸,又似乎沉着的不與尹晨做爭吵,好像這樣會流失他的高貴。
與人爭辯多難看的事呵。
對他這樣的人來說不允許。
讓他難看是多難的事呵,對他來說也不允許。
看着迴天走開,他赤足深色泳褲甚至背上不斷滑落水珠,尹晨叫住迴天:“你想逃嗎!”
迴天仍然在擦頭髮,他的臉尹晨看不見。
確實迴天生氣了,確實今天用程芯那通電話的人是程芯,他不會見她。
其實這並不是多麼複雜的遊戲,只是別人不在乎了,他獨自在這裡難堪。
是程芯做出今天這樣的事讓他難堪嗎?是尹晨在他面前大放闕詞讓他難堪嗎?是尹晨現在勝利者的姿態讓他難堪嗎?是程芯送他一個未婚妻讓他傻在宴會上讓他難堪嗎?
不是這些或說不只這些。
不是程芯過過分了他難堪,不是尹晨說過分了他難堪。
其實一開始他說給她自由讓她任意去做,就是一個難堪的開始,顯出他的卑劣,顯出他的可悲他的弱勢。
程芯那時根本就不需用她挑戰的眼神看他,用一種我會勝你的眼神看他,她那時拒絕才不是對他的傷害。
直接拒絕那個智慧與掙脫的賭局,賭了就想贏,贏便是那種傾盡一切要遠離他。
他是瘟疫嗎!
程芯對他所有的順從纔不是對他的傷害與給他的難堪,按他給她安排的人生走不好麼?
迴天扯下自己頭上的浴巾,尹晨發現迴天根本就聽不到他說什麼。
他勝利者的姿態送給一個背對他的人不是糟蹋麼?戰場上的人是從不會將背留給敵的人,爲什麼迴天將背留給他?
……迴天拿起加冰塊酒杯,“剛纔你說什麼,接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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