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じ★ve縹緲執筆、磨嘰寶兒打賞的平安符,麼麼~另外,狐狸在評論區建了個龍套樓,有興趣的親可以去看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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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和小崔氏都不妨安小河會突然闖進來,聽他話裡的意思,已經把她們之前的對話全都聽了去。
小崔氏眼珠子轉了一圈兒,有了主意,“小河,你這孩子是跟誰學的?還學會偷聽大人說話了!等你爹回來定然讓他好好教教你。”
這是典型的倒打一耙啊。
小河嗤笑,他從外邊回來,正巧看見柳柳的背影閃進家裡,他追上來卻並沒有找見她,正打算進屋來看看的時候,就聽見了娘和二嬸子的對話。
他知道娘和爹都不喜歡大姐,也不喜歡柳柳,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這樣的設計大姐,還要把柳柳賣了!
小河直走到小崔氏的身前,目光嫌惡地從她黝黑的脣邊掃過,“二嬸子,這是我們家的家事,就不麻煩你摻和了。”
小河一點也沒客氣,直嗆的小崔氏沒了言語。
憤憤地瞪了小河一眼,小崔氏便往外走,眼見就要出門了,身前突然竄出一個嬌小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二姥姥,還沒商量好把我送去哪戶人家,還沒想到逼迫我孃的法子,你這怎麼就走了?”覃初柳擋在小崔氏身前,譏誚地說道。
小崔氏回頭去看崔氏,崔氏已經白了臉,她們的話被小河聽去也就聽去了,左右是自己的兒子,自己還是能拿捏的住的,現下被這個小潑婦聽去了,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動靜呢!
“二姥姥,你誰也不用看,我今日敢站出來,就是打算與你們撕破臉了!”她們的動作盡收覃初柳的眼裡,她心中更是不屑,只敢背後做這些醃?事,還真當她怕了她們不成。
說完之後,她擡腳進了屋,站在小河身邊,小河馬上以保護者的姿態把她護在身側。
覃初柳很感動,她的小舅舅,在關鍵時刻站了出來,站在了她和她娘這一邊,讓她覺得她們不是孤立無援。
崔氏原本還處於怔愣中,見了小河的動作,突然一股無名火衝了上來,伸手就要去拉小河,“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誰是你娘還知道不?現下就合着外人欺負你娘了,早知道你是個不孝的,早在你生出來的時候就該扔水缸裡浸死……”
崔氏越說越過分,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雜亂無章,到後來竟然直接在小河的身上亂捶起來,堅硬的指甲還劃破了小河的臉頰。
小河也是個倔強的,他娘打他,他不能還手,只直挺挺地站在那裡,任崔氏動作,不躲不避。
覃初柳看不下去,她對崔氏可沒什麼感情。一個縱身撲到崔氏身上,崔氏不妨覃初柳的突然襲擊,一個趔趄向後倒去。
連帶着,覃初柳也跟着摔了下去,她小小的身子正好砸在崔氏的身上,崔氏登時便哀嚎出聲。
她們的動靜着實是不小,驚動了東西廂的張氏和李氏,兩個媳婦顛顛地跑進來,連哭帶嚎地去扶崔氏。
覃初柳人小,被張氏和李氏巴拉到一邊,不知是誰的腳,好巧不巧地踩在了她的手上,小小瘦瘦的手當時便紅腫一片。
小河越過崔氏去扶覃初柳,見她的手紅腫一片,上面還有一個清晰的腳印兒,心裡的怒火更盛。
“哭嚎什麼?娘還沒死呢!”小河暴喝一聲,成功地讓三個哭嚎中的女人安靜下來。
只是,安靜沒有持續多久,剛被扶起來的崔氏便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拍着大腿,哭嚎着咒罵起來,“你了白眼狼,娘白生養了你,現下你翅膀硬了,竟然幫着那小娼|婦欺負娘了……”
屋子裡除了崔氏的哭嚎聲,竟是一點兒聲響也沒有,衆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崔氏。
崔氏哭嚎了一陣,卻不見有人來勸解,心裡只當小河和覃初柳是拿她沒有了辦法,這件事肯定就能混過去,便也停了哭嚎。
袖子抹了把臉,擡頭卻見小河和覃初柳鐵青着臉,憤憤地看着她。
覃初柳甩開安小河,走到崔氏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說清楚,誰是小娼|婦?”
此刻覃初柳眼眸血紅,渾身都散發着森冷的氣息,渾然不似一個九歲的女娃娃,倒像是地獄的修羅,嚇得崔氏不禁瑟縮了下。
小崔氏背對着覃初柳,並沒有看到她的表情,她對崔氏剛剛的話也有很多疑問,但是現下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她和崔氏可是一夥的,怎麼能眼看着崔氏被一個九歲的小女娃嚇住。
“你娘就是這麼教你和長輩說話的嗎?果然沒爹教養就是不行,好好的孩子都給你娘教歪了!”小崔氏尖着嗓子喊道。
話音剛落,覃初柳倏然轉過身,直直地走到小崔氏身前,小崔氏這纔看清覃初柳駭人的樣子,嚇的連連倒退,只是她身後不遠就是門檻,一個不留神正好後腳跟絆到門檻上,身子直直地向後倒去。
她這一下摔的可比剛剛崔氏摔的嚴重的多,後腦勺紮紮實實地磕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好半晌都不見她出聲。
張氏和李氏都嚇懵了,只呆呆地站在那裡,崔氏也驚恐至極地看着小崔氏,最後竟然大叫起來,“殺人了,殺人了,覃初柳殺人了……”
小河心裡也十分忐忑,卻不想讓他娘把事情鬧大,趕緊蹲下身子去制止他孃的大叫大嚷。
覃初柳蹙眉,她看得清清楚楚,剛剛小崔氏還眯眼朝這邊看,見她還站在這裡又趕緊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人,也就會使這些不入流的把戲罷了,只要嚇住了她,讓她以後行事收斂些目的也就達到了。
現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弄明白!
“你剛剛說誰是小娼|婦?”覃初柳再次走到崔氏身前,冷冷地看着她。
崔氏的目光還落在小崔氏的身上,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小崔氏就這樣死在她家裡。
她想爬起來去看了究竟,但是雙腿已經抖若篩糠,根本就沒有力氣爬起來。
覃初柳沒了耐心,蹲在小河身邊,擋住崔氏的視線,“你說,你剛剛說的是誰?”
崔氏呆呆地轉過頭,蒼老渾濁的眼睛對視上一雙赤紅晶亮的眼眸,魂不守舍地輕輕低語,“你娘是小娼|婦,你娘是小娼|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