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事還不止這一件呢,楊夫人的親閨女楊嵐因爲她自己作死,原本說好的親事,人家當家人親自上門退親來了,言明品行不好,沒法結親。
原是看在楊家的家教和母族的身份上,楊嵐說的親事也是很不錯的,男方也是四品武將,在皇帝跟前走動的侍衛,年輕兒郎這個品級相當好了,可以說是個人才被看重的。
但出了這事人家男方不願意了,之前是口頭都說好了親事的,因爲對方的祖父去世了,孫子是要守孝的,而這邊楊家老太太也剛過世也需要守孝,孝期結束就打算定親的,是這麼略耽誤了一下。
孝期還沒完,對方直接上門了。
“侯爺,原本我是看在楊家的教養上才決定定親的,貴府的嫡長女也是宗室的媳婦,逢人被誇讚懂事大氣,我琢磨着當妹妹的也不能差了去。
但如今你夫人做這樣的事,我很懷疑你小女兒的教養,很抱歉我不能答應這門婚事,此婚事作罷。
幸好還沒有定親,只是口頭說親,一切還來得及。我兒子要守孝還需要二年時間呢,不敢耽誤了貴府的千金。”
楊侯爺趕緊拉住徐老爺懇求道:“這事和我女兒沒關係啊,我女兒也是宮裡太后的嬤嬤親自教導的,這個你可以放心的,您在考慮一下啊。”
徐老爺搖頭,“若是她是先夫人的嫡次女,我都不能來這一趟讓您心裡不舒坦,比着端王府世子夫人的品行,這門親我結定了。
但很遺憾她是繼室的女兒,當初就有點猶豫,如今家裡不能同意這門親,很抱歉,出了門這個責任在我們,不在您閨女,是我們做的不好,不敢耽擱令千金。”
對方話也說的很漂亮,毀親的責任全在男方,不在貴府女兒身上,我們一力承擔流言,絕不敢說貴府女兒半個不字。但這門親是絕對不可能結親了。
楊侯爺無奈的放開人,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徐老爺抱拳行禮後離開了。
楊嵐知道這個消息後登時就蒙了,好半天坐在屋裡嚎嚎大哭,她終於品嚐到了作死的苦果了。
文祁跑去看望楊茜,正好這幾日有時間,就去跟姐妹說說話去了。
楊茜得知外面的消息,只是冷笑一聲,“他們也該爲自己的事承擔責任了,總不能好的壞的全是我們兄妹承擔吧。”
淡淡的冷嘲一聲,眼裡無波無瀾,對父親對楊家太失望了,心都冷透了。
“你也別太難過了,好歹你還有個親哥哥呢,你將來靠着也是哥哥嫂嫂,和他們也沒啥關係,本來就是靠不住的,現在更不該期待了。”
文祁拍拍她的手勸慰一句。
“我懂,你放心,我這些年早就看透了,哪裡還有那麼多傷心呢,只是覺得冷心罷了。好在大爺信任我,沒有懷疑過我的人品,不然這次就算有你幫我,我們夫妻也要落下嫌隙的。
是我嫁了好人家,家裡公婆都信任我一句都沒問過,沒想到狠毒的是我孃家人啊。”
楊茜想起來還是覺得心口疼的要命。
“哎!人啊都是爲了利益,我還要告訴你個事呢,我斟酌了很久,覺得應該跟你透個信,你爹上摺子請封楊志爲世子,把我父皇氣得要命了,摺子被壓住了。
我明確問過父皇了,父皇不會封楊志爲世子,所以你也不必擔心,只是讓你和楊輝心裡要有個準備,你父親確實有些偏心和不公正。”
“你不給我說我也能猜到一些,我哥心裡明鏡似得,他爲啥不願意回來,其實心裡早就明白的,只是不願意說的太清楚,撕破臉對誰都沒好處。
長寧謝謝你,我家的事讓你這麼爲難,別跟太后老人家說,她做的夠多了,真的不需要再說了,太后不欠楊家的,讓太后老人家過幾天安生日子吧。”
楊茜仰起頭深吸一口氣,眼裡有些淚水,如果不是太后和文祁一路幫襯自己兄妹二人,他們不知道要落到什麼境地呢,哥哥還好說,自己恐怕就是最慘的那個了。
“瞧你怎麼說上客氣話了,咱們姐妹誰跟誰呀,別往心裡去,堅強點啊。”
文祁拿着帕子遞給她擦擦眼淚,遇到這樣的事,心再大的人也是過不去要堵心的。
“對了,我哥前兒寫信來說了件事,讓我私下裡跟你說一聲,他在南疆發現了一個銀礦,回來的時候還沒有準譜呢,沒敢提前說,這次回去以後,請的人表示的確是銀礦呢,問你的意思呢。”
楊茜轉身去了拿了哥哥的信件過來,詢問文祁的主意。
“這小子立功了,不過這南疆目前還屬於劉利的勢力範圍,想要拿過來也不容易,現在楊輝也不能獨掌大權,哎呦!這有點麻煩了,我得去跟我父皇商議一下,看看怎麼做才能把這銀礦奪過來。”
“成,你們商議吧,我也不懂,我就傳個話,哥哥害怕消息泄露了,就在家信裡提了一句讓我轉告,免得耽誤你佈置。”
楊茜笑着解釋。
“行,我先回去了,我就是來看看你好不好,文辛給我送了不少珠寶,替我說聲謝謝,我家那個全都留給臻姐了,兒子一個子都沒有,真叫一個偏心啊。”
楊茜頓時哈哈大笑,“兒子合該嚴厲教養呢,我都想再生一個姑娘,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福分了,可大爺說讓我晚幾年再生,別把身體造壞了,我也想先等兒子再大一點再生吧。”
“對的,身體要緊,兒女隨緣了。”
“是,我也沒啥壓力了,就是看老天爺給不給了。”
楊茜有兒子壓力頓減,加上文辛常常出入軍營經常不在家,因此婆婆壓根不催這個,爺們都不在家你催了也沒意義啊。
“只要你好着就行,我走了,有事使個人去我府裡說一聲,我不在去文麟靜書那吭一聲也行的。”
文祁再三交代,這都是親密關係合該守望相助的。
“好,我送你出去,你別擔心我,端王府這麼大,我也不是慫貨,沒那麼容易被人欺負。”
楊茜一面送了文祁出門一面笑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