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槓子等人緊跟其後,今夜因爲是王釗等人先值夜,倒是趕上了。

等他們一羣人趕到的時候,王將軍已經應付的十分艱難了,他不是託木鎮的對手,身上已經有了傷了。

文祁一擡手先給了一道弩箭,託木真轉身躲避,解了王將軍的爲難,他看了眼文祁微微點頭。

“託木真,好久不見,你一冬天養的更胖了,哈哈哈!”文祁嘲笑託木真,肚子都圓了。

“哼,臭丫頭,你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來我們打一場。”

“你和李昭那傢伙狼狽爲奸啊?你不厚道啊,這樣打可不公平呢,李昭呢?死哪去了,我給你說我弄死他你不能攔着我,這龜孫子跟我有仇。”

文祁用刀指着託木真,橫眉冷對的樣。

“他沒來,你們有仇啊。”

託木真笑了笑。

“這孫子不幹人事,我要弄死他。”

“那不行啊,他是北魏派來的,我們合作呢,你把他弄死了我沒法交代了。”

託木真呵呵呵的笑着,他也聽說了一點李昭和文祁的恩怨,說實在的真看不上李昭,哪有這麼搞女人的,下作了,可他代表北魏啊,哪怕是發配來的也不能讓死掉了,自己兜不住。

“哼!看刀。”

文祁很不高興直接擠開了王將軍,和託木真對上了,他也沒有攔着王將軍,就是來找文祁玩的,不想和別人玩。

“你還找個幫手對付我,你不夠爺們。”

文祁擠兌託木真,表情很生氣呢。

“他那個廢物點心能幹什麼。”

託木真哼了一聲,有點言外之意。

文祁和託木真打的是遊刃有餘,誰也奈何不了對方,但出奇的從武功路數上二人都有點惺惺相惜,都不是耍陰招的人,託木真狠辣但從不幹背後偷襲的事,打的次數多了,彼此多少也瞭解一二分對方的性子。

說多了是不可能的,但偶爾會交流一二句,這種情形有點詭異,但出奇的卻也理所當然了。

一場對戰持續到天亮,彼此打的是酣暢淋漓,但很剋制,有殺招卻無置之死地的決心,有些東西別人不懂,只有他們彼此明白,這和朝堂和很多東西摻雜在一起。

他們是對手是要置對方死地的人,但出奇的也在漸漸地瞭解對方,欣賞對方,和任何感情沒有關係,這就是一種欣賞。

天亮了文祁擡眼看了下天色,覺得託木真要撤退了,果然託木真一聲哨音,騎兵整齊劃一分批分次互相掩護就開始撤退了。

“小丫頭回頭再和你玩。你不能當着我的面殺李昭,我要保他。”

文祁低頭沉思了一下,王將軍騎馬過來了,“他什麼意思?”

對他們之間詭異的相處情形有點蒙圈。

“他的意思希望我除掉李昭,但不能在他眼皮底下,要在他不在場的時候,李昭單獨出門時,戰場刀劍無眼,託木真不可能保護李昭一輩子。”

文祁思索了一下弄明白了託木真來這一趟的意思。

“他爲什麼要告訴你這些呢。”

王將軍有點不敢相信,覺得是不是什麼陰謀。

“不是,他想借刀殺人,不願意身邊多個累贅盯着,卻也不想自己得罪北魏,於是他想到了我,我和李昭有仇,我殺了李昭理所當然,託木真不用承擔任何責任,也好開脫。”

“嘿!這算盤打的夠精明的呀,我們憑什麼幫他處理麻煩呀。”

“早晚的事,先回去再說,你怎麼樣?嚴重不?”

王將軍擺擺手,“不要緊,沒有殺我的心,不然我早死了,我不是他對手。他確實很強。”

“先回去,給你治傷,這幾天他不會來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文祁滿腹心事的回了軍營。

“怎麼樣?大家沒事吧。”

趙輝關切的詢問。

“沒啥事,王將軍受了點皮肉傷去看大夫了。”

文祁也說了和託木真的對話,琢磨着要不要趁機幹掉李昭。

“李昭的事要先壓一壓,起碼等到糧草全都籌集齊全了你在弄死他,我給你留着,但現在不行,李昭一死,立刻就要開戰,我們還沒有準備齊全呢,現在不行孩子。”

趙輝趕緊勸文祁,不要衝動,現在弄死李昭,馬上就要開戰,連糧草都不多,拿什麼打仗啊,不能都喝西北風吧。

文祁抹了把臉,“行,我等着,李昭我一定要弄死,誰也攔不住我。”

“那肯定的,他必須死。”

趙輝也異常堅定的支持文祁,只是時間上略晚點,咱們得先顧大局。

文祁褪了鎧甲坐下來歇一會,和託木真打了一夜,精神和身體都極爲疲憊,渾身上下衣服都是汗全黏在身上了,偏她爲了防止走光和下雨潮溼等問題,裡面穿了兩層裡衣,一出汗異常難受。

“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

文祁臉色不是很好,消耗很大。

固然和託木真打仗這幾次都沒有殺她的心,但每一次對戰也要萬分小心不然可能會受重傷,這也是了不得的事,每一場對站下來精神遠比身體更疲憊。

“去弄點吃的,人呢。”

林將軍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來了來了,大家也吃一點吧,廚房做了一點湯麪。”

芷玉趕緊端了飯才進來,給剛剛出戰的將軍們端了進來。

王將軍敷了藥換了衣服也進來了,“吃上了,我也來一碗,丫頭給我也端一碗去。”

“好嘞,您先坐着,我這就給您端去。”

芷玉機靈的笑笑立刻就去端飯了。

“我服了,託木真確實夠強,我們幾個全都不是對手。長寧我爲上次羞辱你的事誠心給你道歉,你別和我大老粗一般計較,你有資格在這裡一展所長。”

王將軍和託木真一戰後很佩服文祁,做到了別人做不到的,夠強,足夠得到他們的尊重和認同。

文祁楞了一下,隨即笑了揮揮手手,“啥陳穀子爛芝麻的你也要搬出來在說一遍,我早就忘了,上次在韃靼國還是你幫了我呢,要不是你幾次上橋幫我射箭阻擊,我可能都回不來了,咱好歹也算一個戰壕背靠背的兄弟麼,老相識了。”

王釗吃着面,聽着老相識三個字一下子想歪了,嗆的直咳嗽。

“你咋了。”

王將軍是個粗人沒那麼細緻,沒想到王釗想那去了。

“我突然想歪了,感覺你倆相識偷……,哈哈哈!”

王釗翹着腳笑的嘎嘎嘎的,像個孩子一樣頑皮。

趙輝照着他腦袋給了個爆栗子,“不許說葷段子,不許拿我侄女開涮,揍你,臭小子!”

“舅舅揍他。”

文祁氣得捏了拳頭要揍王釗,王釗笑的快背過氣去了。

王將軍這才反應過來,衝上去摁着王釗腦袋一通揉,“你胡說啥呢,我有媳婦了,偷個屁呀,我媳婦可漂亮可溫柔了,我纔不稀罕她呢,兇巴巴的。”

說着還看了眼文祁,表情還有點嫌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