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嘆息一聲,眼含淚珠,“我就是爲姑娘鳴不平,她什麼都沒落上反倒惹了一身腥,不知道多少人要看我女兒的笑話了,還要在背後戳她的脊樑骨呢。”
“不至於,朕下令沒人敢,何況閨女是個烈性的,這事沒人敢說閨女做得不對,她已經做得很好了。”
皇帝笑着安慰皇后,影響確實會有一點,但只要稍加引導不至於就難堪了。何況宗室也會出力,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這不是文祁一個人的事了,而是整個宗室女孩的名聲都要受辱的。
文祁做的已經很好了。
“對了那個引誘文祁的小宮女是哪個宮的?”皇后突然醒過味來問道,神色十分嚴厲痛恨。
“說是借了文晴的名義,但好像是從文彥宮裡出來的,但也不是跟前伺候的,朕還得在排查一下,估計後面有誰的影子在插手呢。”皇帝約莫得了一些線索,但還需要進一步證實拿到確鑿的證據才行。
“文彥?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害了自己妹妹他臉上有光麼?”皇后低呼一聲,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是蕭文彥的人。
“朕也不敢相信,也覺得他沒這個腦子,肯定是別人指使了他或者是利用了他,但不管怎麼說他都脫不開干係就對了,這個畜生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皇帝提起這個兒子都是滿腔的失望和憤恨怒其不爭。
“皇上,我們文祁可沒有對不住哥哥的地方呀,這樣的事豈能是小事?竟然聯合外人來羞辱自己的妹妹,那個迷魂香裡可是下了不乾淨的藥,這是要置人於死地呀。”
皇后氣的嗚咽哭了起來,這個蕭文彥簡直是白眼狼,你等着我拾掇你的日子且有呢。
“你放心,朕一定要查明白,給女兒一個交代。”皇帝下定決心此事一定要徹查。
夫妻二人相對無言,默默的守護着文祁等待她醒來好轉。
文麟也沒走,姐姐這樣大家都甭想睡踏實了,不如留下來反倒還安心一些。
清晨時文祁醒了過來,渴醒的,睜開眼睛看見周圍歪靠着躺倒的人都四仰八叉的,全都圍着她。心中劃過一陣暖流,又覺得心情開朗了很多,有親人關心疼愛自己這比什麼都讓她覺得有支撐有力量。
“你醒了?好孩子,你總算醒了,快去請御醫來。”太后起得早第一個發現了。
“祖母,我渴了。”文祁只覺得口乾的厲害,嗓子要冒煙了。
“哦哦,快拿白水來,涼白開也行,快去呀!”太后顧不得許多急的高聲喊了起來。
皇帝和皇后還有文麟也紛紛醒了過來,文麟反應快,趕緊倒了一大杯涼白開給姐姐遞了過去,扶着她做起來喝杯水。
一杯水灌下肚文祁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我還要喝!渴死我了!”她呼呼的喘氣。
“快快再倒一杯。”皇后趕緊張羅着。
又灌了一杯水,文祁才覺得嗓子舒服多了,人也緩過來了,朝他們咧嘴笑笑,“我沒事了,好多了,出了好多汗沒啥事了。”
第一句話就是先報個平安,免得親人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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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哪不對勁,趕緊說,不能瞞着。”皇后立刻補充道。
“沒事,就是身上還沒力氣,但比昨天也好多了。我感覺在歇兩日就差不多了,你們甭擔心,回去休息吧,守了我一夜,父皇母后也累壞了吧,一直忙着不得閒呢。”文祁貼心的笑笑,笑容又恢復了陽光燦爛的樣。
看女兒虛弱的小臉還要安慰他們,越發讓皇帝和皇后覺得難受的要命。
皇帝掐掐姑娘的小臉,“笑起來難看,別裝模作樣,不好看。”
“嘿嘿!我真沒事了,我睡一覺就過去了,甭擔心。咦!這不是秦熙的荷包麼,咋在這呀?”
文祁完全不記得自己昨天發燒囈語的糗事,一時有些疑惑。
“姐你昨天發燒喊人家名字來着。”文麟嘻嘻的笑着,表情曖昧。
文祁一臉正色,“絕對不可能,我怎麼會幹這樣的事呢,這毛病我不會有的,會泄露秘密的,不可能。”
她確實沒說啥,就是喊了名字,也是多年軍旅生活帶來的影響,嚴苛到骨子裡了。
“真的,你拽着人家不鬆手,沒法子熙哥給你卸了個荷包安慰你,哈哈哈!”文麟胡謅八咧也差不多了。
“真的?你沒騙我?”文祁歪着頭不敢相信,我昨天干啥了?
“呵呵呵!別聽他胡說,就是喊了兩聲,啥也沒說,真的。”皇后摸摸女兒的額頭確實不發燒了,也鬆了口氣。
正說着章御醫就進來了,一看文祁氣色和狀態就露出笑臉來,“到底年輕力壯,恢復的不錯,我看看來。”
行了禮後就開始診脈,良久放下她的手微笑點點頭,“確實好了大半,在吃兩服藥排排藥性,就沒事了,歇個兩三日吧。”
神態一派輕鬆,太后也鬆口氣,喜的直唸佛,“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多虧了章御醫的聖手了,太好了。”
文祁一下開心的笑了起來,“我就說我沒事了吧,你們甭擔心,父皇母后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也好,朕要上朝去了,今兒是大朝的日子。”皇帝一看時辰差不多了,他要換衣服去上朝了。
“您去忙吧,我沒事的,別擔心我。”文祁朝父皇揮揮手,笑容燦爛,笑靨如花。
“好,歇幾日玩一玩,軍營那頭朕讓顧洪喜一會就去給你請假,保證不耽誤。”皇帝很認真的給文祁保證。
“嗯,我好了就去呢。”文祁惦記着呢。
“朕走了,母后累了也去歇一歇,讓他們都回去吧,文麟你也讀書去吧。”皇帝說道。
“好,我知道了。”
皇帝皇后一起走了,文麟等人走了才趁機說道:“我一會帶秦熙來看你哈。”擠眉弄眼的樣,帶着一絲調侃的味道
文祁笑笑點頭,也不矯情,小臉微微有點紅,顯得不好意思,但一想到可以見到秦熙還是很開心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等人全都走了文祁才扭頭問太后,“我真的喊了秦熙的名字?”
“是呢,不過聲音不大,一開始我都沒聽清,倒是秦熙一下就聽見了,抓着你的手安撫你的情緒,還把荷包接下來給你了。”
太后溫和的笑笑,眼裡帶着慈愛和寵溺。
文祁扁扁嘴,歪着頭,“多不好意思啊,我發燒的時候大概做了不好的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