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你是神一樣的奴才,怎麼還讓你家爺受欺負了?”懷瑾也不戳穿他。
“爺這是心病,奴才護不了。”李培盛委屈地說。
懷瑾什麼也不問了,將男人塞回給他,轉身就走。
李培盛有些失望,同情地看着昏昏沉沉的主子,主僕倆就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好不可憐。
“還不扶着跟上!”
前面傳來略顯不耐的嗓音,李培盛狂喜,攙着主子快步跟上。
落梅院,這還是懷瑾第一次走進他的寢殿,光是看他的日常用品就知道何謂受寵了,別人用燭火,他用夜明珠,難怪能有多餘的給她砸杏仁,就連一旁劈風的窩也是頂級打造。
“嫣兒……嫣兒……”
牀上的男人似是做了噩夢,喃喃地喊着,表情痛苦,揮舞着手,像是想急於抓住什麼。
她想把手塞進他手裡,可想了想又找別的東西,等她想到被角時,忽然一股蠻力將她扯過去,她整個人就這般撲在他胸膛上被他抱得死死的。
“嫣兒……”
聲音飽含痛苦,緊繃的身體因爲抱住了她而慢慢放鬆。
嫣兒,他喜歡的女人?
東宮唱歌的女人?
他的——心病?
忽而,他安靜了。
懷瑾擡頭,看到俊美奪魄的臉似是得到安撫後的舒坦,心底沒來由地躥火,抓起背上的手反手一扭,掙脫開來。
祈天澈吃痛醒來,看到她後,眼中被森冷寒芒佔據。
那是一種反射性的防備與厭惡。
一直睡得好好的劈風也突然衝到榻前,以匍匐的姿勢護衛自己的主子。
懷瑾頭疼了,看來是有必要弄清楚肖燕給他下.藥一事。
“你當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禽.獸嗎?”不屑地冷哼,她轉身離開。
祈天澈揉了揉還有些疼的手腕,坐在榻前臺階,輕撫劈風,“劈風,我們都要記住,她,不是她了。”
劈風沒有舌頭可伸,只能用腦袋去蹭主子給予迴應。
“李培盛!”
“奴才在!”李培盛忙不迭滾進來,看到主子陰冷的臉,不由得打了個顫,“爺,奴才知錯了,奴才還以爲這些日子來,您對她……”
“我對她怎麼了?”
李培盛自知說錯話立馬掌了一嘴巴子,“沒什麼,沒什麼。”
還以爲爺對她上了心,畢竟,贈予絕跡珍寶,拿夜明珠給她砸杏仁,這還不夠寵嗎?
祈天澈自是知道李培盛想說什麼,他低下頭一遍遍撫着愛犬。
其實,他只是喜歡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看到她氣得臉紅紅的,心底不知不覺有了溫度。
想到今夜在東宮聽到的琴聲,儘管聽得出來彈琴的人已經很努力很努力想要彈好,但始終不同以往。
他知道,父王動了她,而且下手必然很狠。
已經不記得上次聽到這樣的琴音是何時了,到底還是不夠隱忍嗎?
※
翌日,早朝才散,一道聖旨駕臨似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