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觥籌交錯,歌舞昇平,但是在皇太孫到來之後就靜止了。
不是說父子不和嗎?今日在朝堂上皇上還爲此龍顏大怒,險些沒讓太子禁足。
太子臥在軟榻上,擁着太子妃,矮几前擺着那盆含苞待放的曇花,而在座的每一位朝臣幾乎都有美姬相陪,醉生夢死。
因爲這裡是東宮,他們又是太子的座上賓,若起身對皇太孫行禮便顯得皇太孫有喧兵奪主之嫌,故未行禮。
祈天澈帶着懷瑾上前,行了禮後,從李培盛手裡接過一個錦盒。
“父王、母妃,這是孩兒回宮途中特地一人前往護國寺求得的沉香佛珠,請父王、母妃笑納。”
太子置若罔聞,同太子妃嬉戲片刻後才轉過頭來,看都不看佛珠一眼便讓人收下去,然後視線落在懷瑾身上。
“澈兒,你果真把她帶來了。”
懷瑾秀眉微擰,太子的眼神和嘴角的奸笑給她一種毛毛的感覺。
“是。”祈天澈惜字如金。
“皇太孫,此女害得本宮沒了孩子,還害本宮的父親當朝宰相染了風寒,你可是帶她來給太子與本宮賠罪的?”龐婉瑜早已端坐起來,看到懷瑾腰間佩飾時眼裡閃過一抹嫉恨。
皇太孫向來從不離身、可當令牌使的腰佩居然掛在她身上,這代表什麼?莫非……皇太孫已對她有意?
“太子妃確定要同我翻舊賬嗎?”懷瑾意味一笑,旁若無人地從荷包裡掏瓜子嗑。
龐婉瑜心頭一驚,眼前的肖燕雖笑得慵懶無害,眼中卻閃着若有似無的精光,莫非去一趟冷宮能讓一個人脫胎換骨?不可能,她派去的人都說她連在冷宮生存的能力都沒有,都是靠丫鬟偷偷拿給她的殘羹冷炙度日。
“入座吧。”最後是太子發了話,卻是對懷瑾笑得詭異。
懷瑾並不放心上,隨祈天澈入座。
絲竹再起,歌舞繼續,而她一門心思地將魚貫而上的茶果點心嚐了個遍。
祈天澈靜靜地淺啜清茶,時而看嗜吃的她。
很快,舞姬退下,臺上嗒嗒嗒的巨響吸引了懷瑾的注意力。
她擡頭望去,原來是踩高蹺,舞姿雄健、驚險,每齊踩一下就發出震天響。
“澈兒,這是孟飛在民間找來的散樂,據說從未有人能從他們之中逃出來,你們誰要上去玩一下?”太子不懷好意地斟了杯酒遞上去。
酒到眼前,不接不行。
“孩兒倒想試試。”祈天澈鎮定自若地接下那杯酒。
懷瑾一怔,試?又在找死了!
“我來!”她一拍案,伸手去取他手上的酒。
祈天澈定定看她,眼中諱莫如深,半響,把酒讓給她,朗聲道,“代我上去試試也好。”
所有人都聽見了,拭目以待。
“我不做白費工。”懷瑾傾身跟他低聲談條件。
“你想要什麼?”他側首在她耳畔以呵氣般的嗓音問,看來就像是恩愛如斯的伉儷……
===
木有留言,好冷清,讓作者孤軍奮戰你們於心何忍,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