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紅練當然要告訴他。
不過,她還是關心他的身子,“不休息一下嗎?累不累?”
玉清讓疑惑,“我怎麼覺得,這次醒來,你有些把我當成小孩了。”
古紅練一頓,然後笑,“這麼明顯?”
他“鄭重”點頭。
古紅練聳肩,“嗯,也許,是因爲生了承兒的原因。”
“這可不行。”玉清讓否定,“我,是你的男人。”
古紅練低頭輕笑……
兩人之前,氣氛不錯。
古紅練咳嗽幾聲,順了聲線,然後整理情緒,“好了,我現在,把情況告訴你……”
情況,她全部會告訴他。
……
對於玉清讓,她並不想隱瞞,也不需要隱瞞。
他需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而且,到現在爲止,包括瘋子提到過的關於順承的說法,她也告訴他。
只是,提到這個的時候,玉清讓卻沒有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古紅練就明瞭,“你,似乎知道?”
玉清讓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兩人坐在躺椅上,“不知道,不過,也差不多能想到。”
“怎麼說。”
“我有派人去調查相關的情況,所以,總歸是有些消息傳遞過來。”他說得很平靜。
古紅練聽着,認真看着,然後低頭輕笑。
她就知道,如果是玉清讓,絕對不會讓她失望。
她的笑容,他也不用問,就能知道是什麼意思,他抓着她的手,兩人心思能夠互通。
既然所有的猜測都不存在,那麼,有些事情她也能說出口,她整理,“以上,就是這些天的情況,但是……我有一件事情沒有跟他們說。”
“什麼?”他已經見怪不怪,問着,但並未太放在心上的模樣。
他隨意,她說得也就隨意,“就是你娘,我,見過,在你幻境中的娘。”
“她不是……”玉清讓臉色陰沉了下去。
古紅練知道,現在,的確不是,如果以前他沒有了那部分記憶,他將自己跟白奕的記憶混合,那時候,他還心心念念想要找到他孃親,甚至闖入了皇陵之中。沒想,一切都原來是着不堪。
她無聲抓緊了他的手,不用說話,但是卻能給他勇氣。
果然,玉清讓很快就平息了情緒,回握真她的手,“在哪裡?”
沒有主謂的問題,但是古紅練知道,“現代,就是我以前的生活的那個時空。”
他有些驚訝,但是卻很快接受,“怪不得……怪不得我模糊的記憶中,有對你說的那個時空的印象,還有,在那個時空有見過她。”
“真的?”
他點頭。
古紅練把前後給思考了,“你說,你的身世,有沒有可能……”
說到這兒,她又停頓了,找不到適合的話語來形容她想到的情況。
玉清讓看她的表情,接話,“跟你,來自同一個地方。”
一語中的!
古紅練眼神亮了,“對!”
“也許吧,不過,誰知道呢。”玉清讓已經混合了小時候的記憶。
他有兩次記憶的喪失,第一次,是被領養前,第二次,就是火災後,火災後的那次,可能並不是失憶,而是自我保護。
“紅練。”他應完後又道,“以前的事情,我們,不管了……”
千言萬語,只有這麼一句總結。
是啊,如果蠱術還未破,那麼,他最多也就只能活到三十歲。
沒有幾年了啊,哪裡有這麼多時間去一直糾纏着過去。
需要培養承兒,還要兩人好好得度過。
“好,不管了。”古紅練非常乾脆得應下。
兩人相視。
現在開始,當然就是他們自己的時間。
不過,兩人是都想通了,可別人不知道。
特別是國家證據越來越穩定,朝堂估摸也開始擴展,玉清讓重視人才,手段也好,但是,總歸人心最難控制。
朝堂上,越來越多上奏的摺子裡,提出要讓皇帝廣納後宮。
特別是那些老頑固的重臣最煩人,摺子不夠,還在早朝上直接提出,跪地的就是一個,“皇上,皇上和皇后的感情深厚,是我華國之福,但是,爲了國家鞏固,華國的時代延續,皇后獨佔恩寵……”
“咳咳!”御前太監急忙咳嗽示意對方不要再繼續。
雖然很不敬,但是他也要阻止,這人什麼不好說,居然彈劾皇后。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已經很明顯。
……
早朝結束之後,玉清讓就帶着怒氣到了東宮。
皇后娘娘正逗着兒子在玩。
他怒氣衝衝來,看到女人跟躺在牀上的嬰兒咿咿呀呀得說着對話的場面,心頭暖了下來。
古紅練聽到聲音,站起來。
他已經手收斂好了情緒再過去。
“怎麼不讓嬤嬤照顧着。”他直接拉了玉清讓。
當然,也分神給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不過,總歸關心都在身邊的女人身上。
古紅練感覺到了,但是她心裡並不討厭。
雖然了兩人這樣想有些自私,但是,的確,陪伴他們走到最後的,是彼此,而其他人,都不可能,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一樣。
“寧兒。”她喊了人進來。
宮女進來之後,她吩咐了讓照顧孩子後就跟玉清讓出去了。
“霜兒呢?”
玉清讓奇怪了,好像好幾天沒有見着人。
“讓她出去了,給她在宮外置辦了一個地方,她年紀也是該到了。”
這樣說,玉清讓馬上明白,“想給她找個人照顧。”
“嗯,她跟我們不一樣。”
兩人說着話,很快就到了御花園,帝后經常攜手在御花園晃盪,宮裡的人都知道,反正兩人也不知道有什麼說不完的話,總是這麼形影不離。
也所以,纔會有這麼多的摺子話來話外得彈劾皇后。
坐在涼亭之後,宮女熟練得上了點心然後退開。
這對皇后和皇帝不同,他們喜歡說“悄悄話”,所以,宮人一般都在遠遠得伺候着,保證不會不能伺候到,可也必須保證不會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
那邊兩人表情倒是不像是在說什麼非常機密事情的模樣。
“什麼事情這麼生氣?”古紅練吃着糕點問着話。
玉清讓已經剋制了情緒,當然也不想影響她,所以就只說了“沒事”。
但是,古紅練好像知道,她放下糕點,“又讓你立妃了?”
想好要不生氣,也相信玉清讓不想,但是,總歸心裡還是不舒服,古紅練承認,一次次被提到,還真是不舒服,所以,她故意說了一句,“要不,就立吧。”
玉清讓擡眼看她。
古紅練主動解釋,“立妃之後,我也相信你。”
“你的語氣,可好像不是如此,紅練,別改變你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