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鬧了烏龍覺得丟人的簡子銜,其他的人都已恢復態度。..xstxt..
找了個酒樓休息加避開那些官兵。
古紅練看了簡子銜,他拿着一堆說是買給自己的小玩意兒尷尬站在一旁。
她心裡是有些微微異樣。
“子銜。”她喊他。
“嗯?”
“以後,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你萬可不用做這種事情!”
她根本不想欠人這種人情。
簡子銜彆扭撇開臉,不說話。
夏笙正好進包房來,臉色有異樣。
“怎麼了?”她問。
夏笙示意她走開一步說話。
白澤和諸葛塵兩人坐在桌前喝着茶,刺客的事情在這種人潮涌動得地方根本就無法找到線索,自是不去瞎操心。
而對夏笙和古紅練之間,這種有悄悄話要說的模樣,也沒有多表示。
古紅練隨夏笙到了一邊。
“暗探來報,花家的那位花墨遲今日行爲怪異,剛剛,他一路往西郊去了。”
“嗯?”她皺眉,“他一人?”
“是。”
“有人跟他碰面過嗎?”
“沒有,據暗探來報,他本是一切正常,今天過節,他還親自去了一趟市集給家人買東西,不過自從跟一人起了衝突後,他就開始不對勁,一直坐立難安,不久前就瞞着家人出門了。”
古紅練聽着,一時也不知道他這是去做了什麼。
“剛剛那個刺殺我的人,有跟我說一句話。”她坦白。
“什麼?”
“讓我不要多管閒事。”她說。
夏笙皺眉,“難道是因爲花家的事情?”
古紅練不言語,夏笙試探着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知道,當年事情可疑的人是誰?”
她不答,可疑的人自然是知道,那花墨遲也的確是費了不少功夫。
“這事情,我以後再跟你說,你幫我去調查看看東廠現如今的情況。”她突然轉移話題。
不過很明顯,她突然提到東廠,任誰都會聯想到跟東廠有關,可是她又不細說,夏笙知道她有自己的考慮。
“我要出去一趟,這裡教給你,如果等下官府有人來問話,他們……”她看了諸葛塵和白澤,“不要牽扯上他們,其他的事情你看着辦。”
“你要去哪裡?”夏笙這次沒有應下她的吩咐。
古紅練無奈,“終歸是不能不管花墨遲。”
“我跟你一起。”
“人多不一定好辦事!”古紅練否定,“放心,我會小心,只是把人給帶回來而已。你幫我去調查東廠的事情,越詳細越好,但是你自己小心,不要被發現。”
夏笙還是不太認同,但是她卻是鐵了心。
她以前都是一個人行動,也是習慣了。
沒有想過會跟這些人有過多牽扯,可是猛然發現,他們好像已經太把她當一回事了,不管他們是心裡怎麼想得,但是跟簡子銜這種行爲她其實非常“排斥”得。
最後,古紅練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而這裡的人,多少都是因爲她才能坐在一起,她離開,他們也都沒有必要在一起。
“你不去保護她嗎?她去哪裡了?”簡子銜問夏笙。
夏笙不回答,“我先帶你們回去。”
在夏笙這邊得不到回答,他就跟諸葛塵說:“你呢?你不是武功很好嗎?”
諸葛塵最後喝了一口茶水,笑說:“已經有人動作了,你大可不必擔心。”
白澤在古紅練離開的當下,後腳就跟上了。
諸葛塵說完,起身,走了一步後,又回頭看着簡子銜,只到把簡子銜盯着有些發毛要呵斥他之前才問:
“你,爲什麼會想用自己的命保護她?”
簡子銜沒有當一回事,只是反駁:“要是你,你不會這麼做嗎?”
“我?”諸葛塵卻是被問倒了。
然後想了想,終是勾起了一抹笑,不說一句,回頭離開。
讓簡子銜真是覺得莫名其妙,“哪裡來的人,陰陽怪氣得,哼!”
懶得理他,簡子銜還是嘀咕:紅玉她到底去哪裡了啊!
能去哪裡呢?
她當然是去攔着花墨遲!
剛剛刺客行爲,如果是當年的事情對方怕會被重新起底得而來警告她,那麼花墨遲也很危險。
當年,花師傅有時候會絮絮叨叨得跟她念:
“我還真想我家那小子,他從小就跟我一樣,想要學醫。”
又說:“如果沒有當初我這麼意氣用事得話,也跟其他太醫一樣採用中庸之道,也許就不會給花家帶來這種災難。”
“我這人啊,就是如此,那件事也一樣,明明可以裝作不知道,卻一定要說出來,還好那人需要我醫治留了我一條命,結果,卻在我自己手上載了。”
……等等諸如此類得。
古紅練當初也是個不會安慰人,所以每當他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她也只是靜靜得在一旁聽着而已。
不過,花師傅對他兒子的內疚她是感受到了。
現在花家也就這麼一脈香火,她不知道還算了,但是已經知道,也已經碰到,總歸是不能什麼都不管。
還好,終於是讓她追上了人。
“停車。”她吩咐馬伕。
等馬車停穩,她未出去,只是等後面的人走上來。
花墨遲看着馬車超過自己後又突然停了下來,不走,裡面的人也不出來,心裡也是奇怪,不過並未想太多還是繼續走路。
“誰讓你來這裡的!”
直到他走到了馬車邊,馬車裡有人出聲喝他。
花墨遲先是被突然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然後聽這聲音覺得耳熟,再最後纔想起。
“你……”
“上馬車說話!”古紅練不讓他多言。
花墨遲卻沒有依言,然後給古紅練行了一個書生禮,“在下還有要事,先告辭。”
天色漸漸暗下去,古紅練可不覺得,他在這種時辰,在這種地方能做什麼。
可這個花墨遲也是個認死理得,他以爲古紅練已經不再管他的事情,他沒有想過要讓她不能再用父親的銀針之術,但是對她這個人就不再有好感。
古紅練聽到他離開得腳步,皺眉。
爲什麼碰到這種男人,會讓她覺得比上了戰場還累?
掀開簾子出去,她扔了銀子給馬伕,“你可以回去了。”
“謝公子。”馬伕見她大方很是客氣,把銀子放了後問,“公子,前面就是將軍陵了,那邊可沒有道路,也沒有回程馬車,你們這是要去哪裡?要不要小的等公子。”
將軍陵?
古紅練微蹙眉頭,這傢伙來將軍陵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