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兩兄弟只覺得自家兩隻眼睛,簡直不夠看的。
東張西望,左顧右盼,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虛幻美好,簡直如臨仙境一般。
青草綠的芳香,夾帶着聲聲鳥語,一切的一切,讓他倆的腦袋,遲鈍地幾乎無法接收。
逆天擡手拍拍他倆的肩膀,“好好熟悉一下環境。”
“新來的你們好,我是管家古奇,帶你們四處走走逛逛吧。”
“師叔祖。”兩個土包子急忙叫喚。
“行了。去看看吧,去挑個你們覺得比較好的地方落腳,將來把嫂子他們都接過來,然後大家一起殺回蓬萊仙島去。”
“師叔祖的意思是,這裡是,是……是師叔祖……”馮錄結結巴巴地簡直不能把意思表達清楚。
“啊呀別問這麼多了,來吧。”古奇揪着兩人就跑。
“古奇,帶他們去靈隱天湖泡泡。馮錄剛纔受了一記重傷,需要醫治一下。”
“好的逆天小姐。”
“天天。查探過了。”雲天狐身形一閃,來到她身邊,“在上面推石頭,打算活埋咱們的,是那個叫雲標的小子。五隊落單的那個。”
雲標?逆天眸色一閃,伸掌一橫,一卷空間卷軸落在她掌心,“出去會會他。”
逆天瞬間與雲天狐附體,身影頓時消失在偌大的青草綠地之上。
片刻後。
雲標背後不遠處,空氣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流,攪和了半響,歸於平靜。
烏壓壓的黑夜下,塵沙漫天捲起。
眉間含着一絲憤世嫉俗的少年,就站在那漆黑的地洞口,冷眼向甬道內望着。
從上面望下去,只能看到一條黑黝黝的斜坡,一路往下,也不知道滾到哪裡。
不過現在石塊已經將甬道口完全堆填住了。
雲標自信地認爲,秦逆天,一定已經死在下面了,只可惜不能完成曉小姐交代的另外一個任務。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人已經死了。容貌毀不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雲標漆黑的眼睛裡,透出一股野獸般的光芒,轉頭離去。
忽然間一道光元素在他腳下炸開。
一時猝不及防的雲標,猛地趴倒在地,就地一個打滾,翻到一側,擡手一摸腰間,拔起劍抵擋橫衝而來的光元素波光餘韻。
“嗡”一聲巨響後。
雲標手中的劍,被衝擊而來的光元素甩飛出去,肩膀也被光元素狠狠擊中,順着尖銳磨損的沙石地翻出去,“嘭”一聲落在一塊凸起的石墩上。
雲標“嘶”一聲痛哼,眉頭卻沒見一皺,他抖着手從懷裡掏出一瓶藥劑,剛放到嘴邊還未喝着,手腕便猶如被毒蟲叮咬似的軟了一下,眼睜睜看着那瓶藥劑脫手而飛,懸在自己眼前,不上不下地誘引着。
“高人何不現身?”雲標冷冷地說道,“不知雲標哪裡得罪了您,何必這樣耍弄我?”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逆天突地出現在他眼前,兩者距離一米不到,纖纖素手握着那瓶藥劑,搖晃了一下。
絕對不是她的錯覺,這小子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對她抱有絕大的敵意,但她不知道原因,而且也非常討厭這種被人矇在鼓裡的感覺。
雲標大吃一驚,見鬼似的望着她。
怎麼可能?他明明看見他們一大堆人落下那土坑之中,難道這洞裡有另外一條出路?
“誰派你來殺我?”
雲標冷笑一聲,瞥眼看了看跟在逆天身後的雲天狐,“你要是答應不殺我,我就告訴你。你靠近一點,我只對你一個人說。”
逆天眸光一閃,陰鬱地笑了笑,依言彎下腰,慢慢靠近他。
眼前忽有一簇白光,唰地飛過,雲天狐搶步上前,握住雲標行兇的手。
雲標從袖口竄出的七把啐毒小劍,全部叮叮噹噹地被劍盾攔了下來。
逆天譏誚地一笑,手一抹,劍盾化爲一把長劍,反手切向他的脖子,“就知道你不會說,不過沒關係,讓我先割下你的腦袋,用你的腦袋去把幕後人引出來。”
然而此時,耳邊忽然響起雲正郎的聲音,“玄凰不可!這是雲家直系一脈的人,絕對不可動他!”
“屁話!”逆天漠然冷笑一聲,從腰間取出那塊傳出聲音的寶石,狠狠一捏,將之化爲一片齏粉,隨手鬆開,使之散於風中。
“我秦逆天要殺什麼人,還需經過爾等批准?簡直笑話!”逆天反手一劍紮在雲標身上,“身體髮膚皆受之父母,我若不能好好愛護,將來還有什麼臉面去見我爸媽?對我動殺心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管你姓什麼。”
“主人。”雲天狐忙拉住她,咬着耳朵嘀咕幾聲,“我有辦法讓他說出幕後人。”
逆天收回劍,笑眯眯地看向雲天狐,她怎麼就忘記了這傢伙的特殊能力呢。不但能隱身,還可以用眼睛迷惑敵人的心志,不錯不錯,若是可以弄清楚誰在幕後操縱雲標,對她來說,絕對是好事。
之前魔幻殿發佈追殺通緝令的人,她找不着幕後主使人,已經感覺挺煩躁了。
雲標這檔子破事,她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決不能再留下一絲一毫的隱患。
讓一堆人追在屁股後面擊殺的感覺,真是太討厭了!
思慮間,雲天狐早已上前掐住了雲標的手,眸中綠痕一閃,幽幽地鎖住了雲標的雙眼。
雲標那小子初初還在不斷掙扎,沒過幾分鐘後,腦袋便垂了下去,臉色亦跟着迷糊起來。
雲天狐等了一會兒,見他被控制地差不多了,這才轉頭對逆天招招手,“天天快來問他。”
逆天唰地竄過去,飛奔到雲天狐身旁,仔細地盯着雲標,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不是跟秦逆天有仇?”
“毀掉秦逆天的容,殺死秦逆天,我一定會完成任務。”
媽的還要毀老子容貌?這得多大仇啊!逆天眸光一怒,忍着揪起他胸前衣物甩他十個八個耳光的衝動,深吸一口氣問道,“你爲什麼要殺秦逆天?爲什麼要毀秦逆天的容?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快說!”
“曉,曉!雲標一定會完成任務!一定會完成任務!”雲標兩眼迷茫地望着雲天狐,反覆說着一句話。
“曉?哪個曉?叫什麼名字?曉什麼?”逆天着急地恨不能去搖晃他。
這人真是的,怎麼說話的呢?就不能給她說明白一點兒?
就一個單音節字,這跟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別?連個姓氏都沒有,她哪知道曉什麼,或是什麼曉來着?
“曉,曉。”雲標忽然情緒激動地嗚嗚哭了起來,“曉,你是世間最美好的女子。我的命是你救得,只要是你說的,我什麼都願意去做!曉,曉,你不會跟他們一樣,也嫌棄我吧。”
這挫男!逆天白了他一眼,拉過雲天狐摸了摸腦袋,“狐狐,你以後可別學他,爲了個女人要生要死的,連最起碼的決斷力都沒有了,這就是個渾人蠢蛋。”
“嗯嗯,笨蛋。”雲天狐跟着罵了一句,“那個什麼曉,哪裡有我們天天好,天天才是最好的。”
逆天非常受用地點點頭,招手對雲天狐道,“看來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了,先去找雪喬和虎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