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喝茶的福芸熙聞言差點把嘴裡的茶噴了:“啥?講我的故事?”
宮逸軒爲她剝着花生殼,低聲說道:“原來你也是說書人口中的名角,姑且聽聽他能講出什麼。”
福芸熙低聲說道:“若是敢說我壞話,待會兒找個地方收拾他一頓。”
宮逸軒笑了笑,沒說話。
而那說書先生開始講了:“話說那星月國皇后福芸熙啊,是一個大美人,不但是衆秀女中的佼佼者,還是個足智多謀的女人。
她憑着以退爲進的手段一步一步上位,一心一意的幫着星月國皇帝宮逸軒,可惜這個皇帝是個薄情人,利用完人家就棄如敝履。
不過話說回來,哪個男人不愛美女?往往越美的女人越聰明,那個福芸熙在後宮裡過的苦不堪言,若不是爲了一雙兒女,恐怕她早就不想活了。”
聽到這裡,福芸熙的心裡一酸,沒想到說書人居然會爲她說出滿腹委屈。
說書人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福芸熙,可惜福芸熙低着頭沒看見。
“那福芸熙屢次被皇帝傷透了心,最後竟詐死離開皇宮,到外面過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去了,你們想不想知道後來那福芸熙怎樣了?”這說書人還真是不忘趁機撈賞錢。
果然又有人扔了一把銅錢過去,說道:“快說,快說。”
說書人雙手籠着銅錢,笑道:“那福芸熙出宮後化名藍雲,遊走四國經商,最後成了名鎮四國的鉅商。這世上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賺到那麼多銀子的,就說只要她隨手一扔都是幾百兩金子。”
“咳咳咳……”福芸熙着實被這句話給嗆着了,自己何時隨便扔過銀子?更別說是仍金子了,幾百兩,多肉痛啊!
宮逸軒輕柔的給她拍着背,說道:“不過是謠傳,這一傳十十傳百的,誰知到裡面給誇大了多少。”
福芸熙點點頭道:“這也太誇張了,若是她們知道我這個身上只有一兩銀子的人就是藍雲還不被笑掉大牙?”
宮逸軒笑道:“沒事,我還有十兩,借給你充門面。”
福芸熙瞪了他一眼,又細心聽起來。
“自從福芸熙化名爲藍雲以後,她收了三夫四侍,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大美男。聽說星月國皇帝聽聞此事氣的吐了三天三夜的血,差點就氣死了。
其實這也難怪,在星月國是一夫多妻的,哪個男人願意看着自己曾經的妻子娶了別的男人,而且還是七個!要我是那宮逸軒估計早就被氣死了!”
福芸熙看向宮逸軒問道:“你真的吐血了?”
宮逸軒臉上訕訕的,說道:“沒有吐血,只是知道你就是藍雲又娶了那麼多男人後的確氣的噴了一口茶,我哪有那麼多血可以吐個三天三夜?”
福芸熙捂着嘴暗笑,果然謠言不可信。
說書人笑道:“就在藍雲意氣風發、春風得意的時候,老天爺看不順眼了,立即降了災難給她,讓她成爲開啓聖壇的聖女。”
底下的茶客問道:“什麼聖壇啊?”
說書人故意停頓,直到有人送上賞銀,他才說道:“你們知道如今爲何天下大亂嗎?”
底下的茶客立即罵道:“你這個騙子,方纔不就說了原因嗎?赤炎和御風兩國的皇帝爲一個女人打起來了,琉璃國的女皇爲一個男子變得荒淫了,星月國是自己內亂,難道你說過的都不記得了?”
說書人笑道:“其實我沒忘記,但是你們想啊,好端端一個明君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昏君呢?”
地下的茶客開始紛紛議論起來,這裡的人來自各個國家,都瞭解自己國家的皇帝爲人,對於他們爲何一夜之間就變了樣也頗感懷疑。
說書人見他們議論不休,又瞥了福芸熙一眼,這才說道:“我告訴你們吧,其實啊,是千年一現的魔君到了我們這一代要現身了,這些情景都是他現身前的徵兆。”
這一句話頓時嚇壞了茶館內的人,他們驚慌的議論着。
一位茶客還很淡定,他說道:“不管那傳說的魔君是否能現世,我們在聖皇腳下還怕什麼?”
“對啊,據說聖朝就是用來鎮壓魔君的,所以我們不用怕。”
“嗯,我聽太爺爺說過,聖朝不僅僅是制約四國的,也是爲了看護一個大人物而存在的,難道說的就是魔君?”
“哎呀,咋麼快就一千年了?爲什麼我們偏偏要趕上這個時候,命也、運也、哭也……”
福芸熙臉上一冷,緊緊盯着說書人,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今日他說的這些好像就是故意將魔君要復活的消息給散播出去,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宮逸軒也察覺到不對,低聲說道:“等他離開我們跟着。”
福芸熙點點頭,繼續聽下去。
那說書人笑道:“聖朝的確是爲了鎮壓魔君而存在的,但是隻有聖朝也不行,還得找到一個天女才行。”
“什麼天女啊?”
“是啊,你別停下,吶,這錠銀子給你,你就別賣關子了。”那人居然扔了一個十兩的銀子過去。
說書人樂呵呵的接在手裡,順手納入袖子,說道:“這個天女是開啓神壇的鑰匙,她必須帶領上古四神獸進行拜祭,神壇。當神壇的大門打開,裡面就會走出一個天神,而這個天神就是魔君的剋星,他將把魔君再次鳳印,還天下一個太平。”
“哇,太神奇了,居然還有天神,若是能讓我見一見,那我這輩子就沒白活。”
“我想見天女,那天女肯定長的絕美。”
“是啊,天上下來的仙女,肯定美的令人神魂顛倒,若是能娶回家該多好……”
“美人兒啊,本公子最喜歡了……”
接下來的茶客議論的話題就有點歪,福芸熙聽的一肚子氣。
宮逸軒笑道:“別生氣,他們是覺得你美才會說那些的話的。”
這時那說書人突然說道:“其實這天女早就投胎成凡人,就等着祭祀的日子到來呢。”
“咦?投胎了?那我們能看見不?”茶客裡立即有人問到。
說書人居然把目光看向福芸熙,說道:“當然能見到,因爲這個天女就在我們茶館裡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