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三人連忙出去看個究竟,那鐵心居然掙脫繩索,掐着鬼面的脖子就要啃上去。
鬼面用手推着鐵心的臉,讓他不得近身。
福芸熙摸出那張鎮屍符快步過去給貼上,鐵心則保持着啃咬的動作不動了。
鬼面和福芸熙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掰開鐵心的手,這變成殭屍的人,力氣比平時大了不止十倍。
福芸熙埋怨道:“我不是讓你去泡糯米水嗎?你怎麼跑回來了?”
鬼面說道:“水沒有變黑,我就出來了,結果他看見我就掙脫了繩子向我跑來。”
福芸熙說道:“他現在屬於弱小的殭屍,所以鎮屍符就夠了,現在我們把他燒掉吧。”
鬼面立即出言說道:“不要,他……好歹是我父親。”
福芸熙嘆道:“他已經不再是人,是一個沒感情的行屍走肉,在他眼中沒有人只有食物。”
宮逸軒也說道:“你不知道殭屍的兇狠,他應該是吃了那種魚纔會這樣的,我們在安河邊見過更加厲害的,原本我都抱着必死之心,若不是芸熙找到符咒救了我,我此刻恐怕已經成了它們中的一員。”
鬼面的內心在掙扎,福芸熙翻出一張天火符:“這是天火符,你想好了便將天火符貼在他身上,一切就可以塵歸塵、土歸土。”
宮逸軒說道:“這樣交給他不好吧!”
福芸熙說道:“有時候忠孝兩難全,這個決定讓他自己來拿,我們進去吧。”
梅焰一嘆,說道:“若是放出去一傳十、十傳百……”他沒有說下去,剩下的只能鬼面自己來想。
福芸熙翻看着桌上的書籍,居然是記載煉製藥人的方法,不過這本書看起來很古老了,難道這煉製藥人的事情早就存在?
梅焰說道:“這藥人存在千百年了,只是沒人成功過。記得六百年前有個神力將軍,他力大無窮,手段殘忍,在戰場上無敵,導致所有人都怕他。只是這個將軍有個怪癖,喜歡吸食人血,每天都要吸乾一個人的血才行,否則就會狂性大發,六親不認。
後來皇帝害怕了,就想殺掉他。那皇帝請了很多能人異士,其中有個叫安逸子的道士很厲害,與那個將軍大戰三天三夜,最後他殺死了將軍,可是他卻沒有去邀功,反而銷聲匿跡了。
從此能殺死藥人的技術也隨着失傳,後世幾百年都沒再出現過藥人,所以這事兒就被人們淡忘。”
福芸熙心裡一動,問道:“那安逸子有什麼特徵嗎?長什麼樣子?”
梅焰思索片刻說道:“當時的記載很少,只描寫了他身邊跟着一隻獒犬,乃是捕捉妖物的能手。可惜安逸子失蹤後,那隻獒犬也不見了。”
福芸熙與宮逸軒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安河邊的道士。
宮逸軒說道:“我們在安河邊見到一隻獒犬,體型碩大,能與老虎相提並論。”
福芸熙點頭道:“沒錯,那茅屋裡有個道士,原本坐在牀上的,我們進去後他就詐屍了,就是他差點害死我們。後來我找到發黴的糯米及那個道士生前畫的符咒,這才僥倖制服他。”
梅焰說道:“還有符紙嗎?我看看。”
福芸熙拿出剩餘的符紙遞過去:“我用了幾張,只有這些了。”
梅焰看了一下,說道:“沒錯,這些都是對付藥人用的。只是我不知道這些符紙的作用,不知該如何運用。”
福芸熙笑道:“我知道,這是鎮屍符、這是天火符、這是定身咒、這是……”她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說的梅焰驚愕的看着她。
宮逸軒笑道:“你還不是從書上看來的?”
福芸熙瞪他一眼,這纔拿出關於符咒的書,說道:“這上面都標註了符咒的樣子和功用。”
梅焰翻看了一下,說道:“有了這本書我們便有一半的勝算了。”
宮逸軒說道:“怎麼才一半?”
梅焰嘆道:“符咒只是其中一樣武器,對付三代之後的殭屍沒有問題,若是一代二代的殭屍恐怕就難了。”
宮逸軒問道:“一代二代有那麼厲害嗎?”
梅焰說道:“一代和二代的殭屍有思想,可以跟常人一樣對話和思索問題。三代就如同癡兒一樣,只聽命令行事。至於三代之後的,就跟瘋狗一樣,見到活的就咬。”
宮逸軒點頭道:“明白了,咦?芸熙你在想什麼?”
福芸熙回過神來說道:“我在想那些餵養魚的屍體是不是都是百姓?難怪白玫不阻止前來避難的百姓,她把這些人當做送上門的食物了。”
宮逸軒點頭道:“沒錯,如今我們出面阻止也沒用,百姓不會相信我們的話。”
梅焰說道:“這也沒辦法,現在聖皇秘密煉製藥人,我不知道她想用這些藥人做什麼,但是我們必須研製出完全的方法來對付這些藥人,否則他們跑出去害人,世界就完了。”
福芸熙有些鬱悶,以前看殭屍片的時候,感覺大量殭屍涌來的場面很震撼,很興奮,但那些情景一旦搬到現實裡,她便有些心驚膽寒了。
這個時代沒有槍,有槍的話可以練練爆頭!
宮逸軒推了福芸熙一下說道:“師父問你呢!你又在想什麼?”
“啊?什麼事?”福芸熙愣愣的問道。
梅焰笑道:“逸軒說你畫過符咒?”
福芸熙臉上一紅,說道:“我畫過,可能是用料不對,所以沒效果。”
梅焰問道:“你用什麼畫的?”
福芸熙說道:“要黑狗血、陰血和硃砂,黑狗血我就用了那道士自帶的獒犬,可能是因爲他血液裡有屍毒了所以纔沒成功。”
梅焰搖頭道:“非也,這畫符有很多將就,未必是黑狗血的關係。”
福芸熙自言自語的說道:“那肯定是硃砂過期了,沒有了效力,若他真是那個什麼安逸子,那些東西都放置了六百年,肯定過了保質期,所以不是我畫的問題,一定是這樣。”
梅焰卻不客氣的拆臺:“硃砂也沒問題,有問題的是畫符的手法。”
福芸熙撇撇嘴,沒說話,外面突然又傳來鐵心的嚎叫聲,衆人心裡一驚,難道鬼面不忍心燒掉鐵心,把他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