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芸熙掙扎着推開他,怒道:“我說過了,不許你碰我。”
梅焰眼神變得深邃的說道:“你心裡還有他?”
福芸熙搖頭道:“不是有他,是我想談戀愛。”
“什麼是談戀愛?”梅焰不解的問道。
福芸熙說道:“就是男人要先追求女孩子,討好女孩子,等女孩答應了,這時兩個人一起吃飯、逛街什麼的,等感情到了近一步昇華,男的就可以拿着戒指求婚,女孩答應了纔可以成親。”
梅焰深思片刻,說道:“嗯,明白了,你好好休息吧。”
福芸熙見梅焰穿好鞋子要走,立即問道:“你又去哪?不是說幫我化開藥力嗎?”
梅焰淡淡的說道:“已經完事了。”
福芸熙一怔,滿臉黑線的說道:“你耍我,是不是?”
梅焰摸了摸她的頭,扔下一瓶藥說道:“用這個塗傷口不會留下疤痕,你捱了二十鞭子,女皇說欠你兩千萬兩。”
福芸熙嘟囔道:“算她有良心。”
梅焰笑了笑:“我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福芸熙的話還沒問出口,這傢伙就消失了。她悶悶的想到:“梅焰去皇宮了?女皇爲何要跟他說這些呢?女皇又是怎麼知道梅焰是可信的人?難道他……用了美男計?
她就在這胡思亂想中睡了過去,醒來時天已大亮。
門外的人聽見屋裡有聲音,這纔敢開門進來,一羣人魚貫而入,拿水盆的,毛巾的、早餐的、補品的……福芸熙享受了皇上的待遇。
雪將軍稍後纔來,一進門就笑道:“妹子如何了?”
福芸熙趕緊笑道:“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雪將軍又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擺擺手說道:“莫提這些,莫提這些。”
福芸熙見她身後跟着一個少女,模樣美豔大方,頗有風範。便問道:“這位是?”
雪將軍揮揮手,屋內的閒人都退下了,那女孩給福芸熙施禮,溫婉的說道:“雪霜見過藍姨。”
福芸熙臉上一紅,這姑娘也比自己小不了幾歲,居然喊自己姨,這一下冒出這麼大個侄女還真有點不習慣。”、
雪將軍笑道:“她是我嫡出女兒,可惜甚少露面。”
雪將軍笑道:“我這個女兒天生腿腳不便,如今用兩根木棍支撐着,真是苦了她了。”
福芸熙不禁想起黑水宮的宮主了,自己給她做的那一副假肢可是很成功的。
“你能讓我看一下嗎?”福芸熙問道。
雪霜倒是很大方的掀起裙子,把腿腳露出來。
福芸熙見她把兩根木棍捆在腿上,那樣兩條腿早晚會壞死,不由得心痛的說道:“你這丫頭,不該如此,你拿紙墨來,我給你畫一幅圖,你按照這個圖去做一副假肢,保準比你這個方便舒服。”
雪霜臉上浮現期待,雪將軍說道:“真的嗎?”
福芸熙點頭道:“不僅是舒服,靈活,重要的是外人看不出來,哪怕你裙子掉了,他們也不會看出是假的。”
雪霜畢竟是個保守的姑娘,一聽這比喻頓時羞的滿臉通紅。但是她還是很歡快的去拿來紙筆。
雪霜的腳不是沒有,而是沒有發育好,從腳腕處就是兩個疙瘩。所以她畫了中空的假肢,套在小腿上那種,然後穿上褲子和鞋子,外人根本看不出是假的。
雪將軍看了假肢大加讚賞,說道:“妙啊,這樣一來,霜兒就是正常的人了,還能穿鞋子。”
雪霜也被這假肢打動了,她突然跪地說道:“多謝藍姨賜予霜兒神物!”
福芸熙趕緊伸手想扶她,卻發現自己坐在牀上夠不着。
雪將軍卻爽朗的笑道:“行了,霜兒,以後有都是機會謝她,你去吧我們有事要談。”
“是,霜兒告退。”雪霜退出房去,體貼的將門關好。
福芸熙讚道:“此女氣質不凡,將來定成大業,至於那雪郡主……哎……”福芸熙故意提起雪郡主,搖頭嘆息。
雪將軍的臉色不好,說道:“那丫頭被寵壞了,以後我會培養這個大女兒,她比雪兒強百倍。”
福芸熙附和道:“沒錯,這丫頭絕對是塊璞玉,將來定能幫將軍大忙。”
雪將軍心裡高興,便說道:“你身體的毒沒事了吧?”
福芸熙笑道:“沒事了,就是身上的鞭痕還沒好,沒想到那個昏君過河拆橋,算我瞎了眼睛。”
雪將軍嘆道:“以前不是這樣的,如今國富民強,她就變了本質,唉……”
福芸熙說道:“將軍,藍雲有句話不知道該文不該問。”
雪將軍說道:“請問。”
福芸熙壓低聲音說道:“女皇說您是她的親姐姐,這是真的嗎?”
雪將軍笑道:“是啊,這事兒不是秘密,若非當年戰亂四起,我不得不出徵,這才變成將軍,女皇怕我功高蓋主,便一直沒恢復我王爺的封號。”
福芸熙聞言故意做出氣憤的模樣,說道:“怎麼可以這樣?難怪她跟我說要設圈套害你,免得你日後圖謀不軌!”
雪將軍神色一動,卻故作淡定的笑道:“什麼圈套?”
福芸熙說道:“好像是讓將軍揹負刺殺先皇的罪名,當初她還拿了一份血書給我看,我看過之後她讓我幫忙修改一下內容。因爲她知道我身邊有聖朝的巧匠,肯能做出一份內容不同的血書。”
雪將軍再也無法平靜,她迫切的問道:“那份血書呢?上面寫了什麼?”
福芸熙說道:“大意是說雪梟乃是皇族正統,理應繼承皇位。雪梟是誰啊?女皇還有別的姐妹嗎?”福芸熙故意問道。
雪將軍掩面痛哭起來:“嗚嗚嗚……原來母皇是要把皇位傳給我的啊,一定是她發現了血書害死了母皇才得以繼承了皇位的。”
福芸熙驚愕的看着雪將軍,說道:“你就是雪梟?那你纔是真命天子啊!”福芸熙好佩服自己的演技。
雪將軍哭了一陣,收住眼淚,問道:“那血書你放在什麼地方了?”
福芸熙低頭不語,雪將軍知道她在顧慮什麼,立即說道:“藍雲,如今你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保準你不會被女皇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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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芸熙擡起頭說道:“那將軍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她現在誰也不相信,自己必須保留一條退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