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趕緊說道:“沒錯,屋裡除了我和啞巴就只有這個孩子了。
她的話令福芸熙的心臟狂跳,她甚至開始懷疑傾城是不是有意要借刀殺人。
然而小姐卻笑了,說道:“很好,埋了了吧,給個全屍。”
福芸熙額上的冷汗冒了一半,另一半因爲這句話又縮回去了。感情小姐問的是那洛河是否還活着啊,嚇死人了。
傾城抱着孩子說道:“小姐,您看看這孩子,可滿意?”
小姐看了一下說道:“紅彤彤的像個猴子,反正是你的孩子,你先養兩天,靈藥可不能浪費。”
傾城笑道:“遵命。”
小姐看着福芸熙說道:“你……叫什麼?”
福芸熙不能說話,只能瞪着眼睛眨呀眨。
小姐撲哧一笑道:“對了,忘記你是啞巴了,這樣吧,以後就喊你啞娘。你跟傾城去梅園吧,白天幫忙照顧一下孩子,晚上回去跟你相公團聚。”
福芸熙連連點頭,她可不敢開罪這個大小姐。
小姐看了看孩子,有些嫌棄的說道:“真難看。”說罷便帶着人走了。
傾城回頭對福芸熙說道:“跟我走吧。”
福芸熙沒敢扔掉手裡的血衣,這些她要找個地方銷燬才行,門外走進來兩個漢字,一人一頭就把洛河的屍身從牀上擡了下來,然後向府外走去。
傾城說道:“小姐仁慈,給她一個全屍,若是以往不貴是一把火就沒了。”
福芸熙暗暗咋舌,古代人很講究土葬的,甚至有一句罵人的狠話,叫“挫骨揚灰”,他們卻不知道千年後的人都時興火葬,甚至把骨灰撒海里的都無數。
梅園裡種的是白梅,此刻院子裡顯得有些蕭瑟。
這裡的房子不是很大,卻與外面的不同,顯得清幽雅緻。
剛打開門就聞到淡淡的藥香,看樣子傾國還在服藥。
轉過屏風便看見臥榻,一個男子半靠在牀頭,低頭看書。福芸熙被這個男人震了一下,他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脣,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這個男人,太完美了,可福芸熙腦子裡卻冒出另一個想法,那就是傾國是攻,傾城是受……
傾國聽見聲音,轉過頭來,對着傾城一笑,福芸熙頓覺千樹萬樹梨花開了……
“師兄,身體可好些了?”傾城笑道。
傾國搖頭嘆息:“唉,傾城,這兩年你的苦心是白費了。你手裡的孩子是誰的?”
傾城說道:“這是小姐養的女奴生的,你看看好看嗎?”
傾國接過孩子看了看,笑道:“將來一定是個美人兒。”
傾城驚訝的說道:“師兄怎麼知道是女孩呢?”
傾國淡淡的說道:“猜的。”
傾城對福芸熙說道:“啞娘,你抱着孩子,奶孃待會兒才能過來。”
福芸熙上前接過孩子,傾國打量了她一下,說道:“是個美人兒,可惜皮膚黑了點,若是配點藥吃就能恢復白色了。”
福芸熙趕緊搖手,她可不想吃藥。
傾城說道:“師兄,你就別管她了,她這幅摸樣在府裡到好生存,變美了未必是好事。”
福芸熙心裡一鬆,幸好傾城幫她說了。
傾國眼神一黯,伸手撫摸傾城的臉龐,心痛的說道:“爲了我,你在這裡兩年了,你一直不肯跟我說說你的事,你都收了多少苦?”
傾城笑道:“師兄就別亂想了,我沒事,平時就是在小姐房裡伺候,她一個女人能把我怎樣?”
傾國嘆道:“等你年紀大了,她看不上眼了怎麼辦?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傾城眼中閃過悲傷,他知道小姐喜歡鄰城的小公子,可是他們已經退婚了,這令小姐非常氣憤,發誓非要得到那個小公子,如果他來了,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可是現在小姐看他看的緊,根本逃不掉,所以他想趁着城主攻打鄰城的時候趁亂逃走,與師兄遠走高飛。
“公子,小姐說城主那裡的小人又不聽話了,請您趕緊過去。”門外一男子說道。
傾城臉上極快的閃過驚恐,但他用笑掩飾住了,起身說道:“師兄,我去去就來,你先歇着吧。”
福芸熙覺得奇怪,城主那裡有什麼小人?還得傾城去才行?
傾城走後,福芸熙抱着孩子在椅子上坐着,傾國也不理她,二人相對無言。
半個時辰後,奶孃可算是來了,她進屋便說道:“原來你在公子房裡啊,我還以爲在耳房呢。來吧,孩子給我,你可以去歇着了。”
福芸熙把孩子交給她,善意的笑了笑就出去了,不過她可沒想着直接回去。天已經擦黑,她想去看看傾城在做什麼。
不知道他們說的小人是不是那些魔童,如果是的話她倒要看看是怎麼訓練的。
幸好這院子裡沒有侍女,隨從也少,沒人過問她的事情。
她也是謹慎起見,天黑了才正式摸向城主的房間,那裡只有幾個侍衛,懶懶散散的打着哈欠。他們都離的很遠,這能保護什麼?
福芸熙很容易就靠近了屋子,這裡有一扇窗子沒有關,她探頭望去卻看見了震驚的一幕。
傾城渾身**的趴在牀上,城主正在他身後……
福芸熙被嚇到了,以前雖然看過**小說,可是卻沒見過真槍實彈。難道傾城是城主的男寵?他同時在伺候小姐和城主兩個人?
福芸熙腦子一片混亂,也明白的所謂的小人是什麼。
“奶奶的,那麼多女人也沒有你伺候的舒服……”城主一邊喘息一邊說道。
傾城的臉扭曲到極點,他在承受這巨大的痛苦,福芸熙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他並非自願,那抹屈辱深深的印在眼中。
福芸熙不忍看下去,悄悄離開,傾城居然爲了他師兄付出了這麼多。她從來沒想過一個同性戀者的愛會如此偉大,從此她再也不會歧視那些特殊人羣了。
“誰在那裡?不知道靠近城主房間是死罪嗎?”福芸熙一時大意,竟然被一個侍衛發現了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