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再探紅塵(三)

出了紅塵綠意,北冥昊宸還在想剛纔的事,一臉思索地緩緩走着。

“大哥,”而沈希白卻依舊欣喜地在北冥昊宸的耳邊說着,“你實在是讓我驚訝,沒想到你不僅文武雙全,還會彈琴呢。”不像我,一看到書就頭痛,武功也沒你高,連笛子吹得也勉強。

而北冥昊宸聽了這話,不禁皺眉。他怎麼知道我會武功?突然想到那天他去見巧瑜的事。看來,那天晚上一直跟着我的,就是他了。不過,那天他應該是收斂住了自己的氣息,才以至於,我並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只是心裡頭覺得那天與巧瑜說話時一直有雙眼睛看着我們。

奇怪,他用的那種收斂氣息的武功,不是暗影閣的絕學嗎?君天師伯只有一個徒弟君燁,沈希白又怎麼會他的武功?難道,他與君天有什麼關係嗎?

“希白,”北冥昊宸淡淡地道,“我一直想問,你的武功,是誰教你的。”

“我的武功?”沈希白有些意外北冥昊宸會問這個,但還是如實道,“是我義父教我的。”頓了下,“不過,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從沒有告訴過我他叫什麼名字,又是什麼人,而我也沒問過。他總是來去無蹤,很多的時候,他並不是陪在我身邊的,我也不知道,他都是去幹什麼了。”沈希白的語氣很淡,他並不在意這些,既然是北冥昊宸問,那他就如實地告訴他好了。

而北冥昊宸聽到這些卻有些皺眉。他倒不是說不相信沈希白所說的,相反,他莫名地願意去相信沈希白,從沒有質疑過沈希白所說的話,他只是對沈希白口中那個神秘的義父很好奇。想到什麼。又問:“對了,你怎麼會認識冷箏?而且,她好像對你還很有好感呢。”

“是嗎?”聽到北冥昊宸說冷箏對他有好感,沈希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之前我們在河邊遇見了。她好像是在爲她死去的父親而煩惱,我就順便勸了她一下。”想到今夜冷箏彈箏的樣子,“不過現在她好像已經在忘卻那件不開心的事了吧。”

想着那晚零微殘憶和冷箏談話時冷箏眉宇間的怨恨與痛苦,今天冷箏眉眼間的淡然,北冥昊宸不禁點了下頭,贊同了沈希白的話。

回頭看了眼紅塵綠意的方向,北冥昊宸暗自決定,不再去想冷箏的事了。她是路瑤,是叛將之女又如何?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弱女子。就像那個姑娘說的一樣,路瑤早已經死了,和路易一同死去了,如今的冷箏,就只是冷箏,天下第一的樂師罷了。

想到零微殘憶,想到書無涯,想到冷箏,想到時珂,北冥昊宸不禁一笑。算了,還是忘了紅塵綠意吧,即使它的幕後主人不一般,或說就是那個姑娘又如何?從他們的行徑來看,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相反,還是羣俠義之人。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深究呢?

紅塵綠意五樓的化妝間

冷箏緩緩地走進化妝間,卻見婢女們早已退下,此時只有鶯谷和綾袖在。她們都已經換回了她們平日裡穿的衣服,一個品着茶,一個剪着指甲,靜靜無聲,倒也悠閒。

看了看手裡北冥昊宸留下的十兩銀子,又看了看綾袖,冷箏輕嘆了口氣,便將銀子遞向綾袖,“只有十兩銀子。”

紅塵綠意的老闆雖名義上是她們三個,可實際上,真正在管事的,只是綾袖。綾袖不僅是個舞蹈高手,更是個斂財和理財的行家,天下第一樓其他產業的日常經營都是綾袖在處理,可以說,綾袖是天下第一樓的總賬房,是無憂不可或缺的助手。

冷箏本以爲綾袖會生氣這回她們跳了一個晚上卻只掙到了十兩銀子,而非像平時那般掙到一百萬兩黃金,卻沒想到,綾袖並不生氣,反而微笑着接過了她遞上了銀子。

綾袖一拿過這錠銀子,便上下地細細打量了起來,似是沒見過銀子一樣。

“你幹什麼呢?”冷箏好奇地問。

細看了一番後,綾袖有些失望,氣呼呼地將銀子放在身邊的桌上,“可惡,給這麼普通的銀子,還不如不給呢。”

冷箏聽了更是奇怪,這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鶯谷見了,不禁笑着放下她潤嗓子的茶,對冷箏說:“我們的綾袖大小姐以爲北冥昊宸給的銀子會與平常的銀子有什麼不一樣,比如上面可能會有什麼記號呀,銀子的成色不一樣呀。可現在看來,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看向氣呼呼的綾袖,“哎,綾兒,你要是不想要這錠銀子,就給我吧,也省得我再管你要錢去買茶了。”

面對鶯谷的玩笑,綾袖翻了個白眼,並不理會她。

“他真的是北冥昊宸?”雖然之前已經在懷疑了,可冷箏還是覺得有些意外。

“千真萬確!”鶯谷微笑道,“這是我們在他剛出大門時才知道的。”

“可他怎麼會來紅塵綠意?”冷箏有些皺眉,想着北冥昊宸剛纔的一切舉動,覺得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更是不明白北冥昊宸的用意。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綾袖不在意道,“我們這是青樓,他是男人,他來這又有什麼不對嗎?他們臣民天天都來,怎麼着就不許他這個皇帝也來看看嗎?”

“看當然可以看,就怕他看的不是姑娘和歌舞,而是別的。”鶯谷一邊端起茶杯,一邊道。

“小谷,”綾袖正言道,“你是想說,北冥昊宸是在懷疑紅塵綠意的老闆並不是我們嗎?”

“這個問題,相信並不只有他北冥昊宸一個人懷疑。”鶯谷喝了口茶道。“當初紅塵綠意成立的時候,我們兩個不過才十二歲,小箏她更是在第二年纔來的。試想,外面有誰不在懷疑?”

“懷疑又怎樣?”綾袖笑道,“他查得到嗎?就算查到了又如何?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他能把我們怎麼樣?他要是真的閒來無事,好奇地來查我們,就讓他查好了,我們又不是賊,用不着做賊心虛。”

“我們是不心虛,可萬一他知道了小箏的身份,不就麻煩了嗎?”鶯谷有些擔心着一點。

“這一點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冷箏淡淡地道,想到北冥昊宸剛纔的那曲清夜悠悠,“我想,他已經知道了。”

對上綾袖和鶯谷驚訝的眼,平靜地又說:“剛纔,他給我彈了那曲只有憶纔會彈的清夜悠悠,而且從他彈琴的樣子來看,他是第一次彈那首曲子,有些生疏,也有些遲疑,想來,他應該是聽別人彈過,才憑着記憶將清夜悠悠彈出來的。而憶除了五年前來過雪陽,這幾年來也就上回因爲我的事纔來過。北冥昊宸要聽到清夜悠悠,就一定是在那晚憶彈琴安撫我的時候。那麼,我和憶的話,他一定都聽見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綾袖皺眉,“那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剛纔怎麼會那麼平靜無事地走了?”

“這就說明,”鶯谷又道,“他要麼,是不知道你的身份,要麼,就是不計較了。”

看向冷箏,微笑道:“如果是後者,那麼小箏,你就不用擔心你的身份被揭穿,會給我們帶來什麼災禍了。”

“希望如此!”冷箏淡淡地道,可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她不是在擔心自己,而是擔心零微殘憶。

這些年來,她看得明白,零微殘憶總是在刻意地迴避皇家,迴避北冥昊宸這個水月皇帝。她雖不知道零微殘憶與北冥昊宸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也擔心北冥昊宸要是發現了零微殘憶,零微殘憶該如何應對。只希望,憶與北冥昊宸之間,什麼也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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