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陽,位於水月國的南部,在雪陽的正西南,與雪陽遙相對峙。
若說雪陽是水月的京都,那,瑞陽便是江湖武林之心。
瑞陽有着與雪陽等大的規模,同樣熱鬧繁華。只是,不是雪陽的華逸,而是江湖的豪爽,一看便知二者之不同。如今,武林大會漸進,瑞陽城中更是人滿爲患,連城外破廟廢屋也滿了,似是整個水月國的人都跑到瑞陽來了一樣。
其實,來瑞陽的不僅有來參加大會的武林豪俠,更多的還是來看熱鬧的百姓和遊士,他們都是爲了來看那位聞名江湖民間的大人物的。今年的武林大會無疑是最熱鬧的,不僅觀賽者衆多,更有武林兩大高手參加,真可謂是十年一遇呀!
武林大會將會在城中之城的武林盟特定的比試場內舉行,城中老少皆可入內或在附近高樓上觀瞻各路英雄在場上的英姿,而最佳的觀點便是離武林盟武場最近的觀武樓。
觀武樓是由現任武林盟主司徒清遠專門爲百姓觀看武林大會而建的。平時只是個茶館,可到了每年的六月十八的前幾天卻成了個客棧,專供那些能付起高價的人吃住。這的房價一天百兩,雖貴可每年都人滿爲患,不留一間空房。因此,這也成了武林盟的一項重要收入。
而今日,在觀武樓那間既可看到比武場又可看到瑞陽大街的最好客房中,卻有人在唉聲嘆氣。
時珂和南宮烈正坐在這閒悶地嗑瓜子喝茶。時珂通過兩扇開着的窗,一會看武場一會看大街,看似有趣實則無聊。這日已是十七,他們已經在這待了三天了,城中雖熱鬧,卻並沒有讓時珂感興趣的東西。
她此時甚爲後悔,幹嘛來這麼早,什麼都還沒開始呢?在這空坐真是無趣。看了眼身邊木頭似的南宮烈,時珂不禁翻了個白眼。她怎麼會帶他來?有他還不如沒他呢,那樣雖一樣無趣卻也自由些。
“我說南宮烈,我們是不是去哪逛逛呀?我們在這待了三天了,卻連門也沒出一下,好不容易來趟瑞陽,你就不去玩會兒?”時珂已上百回問這個問題了。
“來瑞陽,我只是爲了看看那個武林大會,見識一下你口中的高手,別的,我沒興趣。”南宮烈也耐着性子回答了這個他已經回答了多次的問題。時珂頓覺無聊透頂,起身走到面向大街的窗戶,四處張望,卻看到那大街上正中站着的兩個人。
“司徒清遠?”還有洛臻,他們,怎麼跑到一起了?
而她的這一聲驚呼也引得南宮烈放下了茶杯,趕到窗前,看看這位他這些日子一直當成對手的武林盟主司徒清遠,只見一襲藏青的司徒清遠正與雪青洛臻拉扯着。
“我說你煩不煩呀?都跟了我一路了,還不走?我說過了,玉衡不可能會死,我下手是有分寸的,不要再說這些瘋話了。”
洛臻快要瘋了。這個司徒清遠有沒有搞錯呀?爲了這點破事,追了我一路。再說了,就算我殺了玉衡,管他什麼事呀?他憑什麼管?就因爲他是武林盟主嗎?
“如果不是看在那日你救了我,我早對你不客氣了。”虧我那天還說你人不錯,真是被藥給迷糊塗了。
“如果玉衡沒有死,那他一定不會放過你,你會有很大的麻煩的。”司徒清遠真的很擔心這一點。
“這好像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洛臻真是不明白這司徒清遠算是哪國人,怎麼這麼熱心助人?
“我的司徒大盟主,雖說明天之後你就不是盟主了,可這最後一天你也要當好吧?所謂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明天就要開武林大會了,你不去準備大會的所有事宜,在這和我窮耗,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那,我先走了!”想了想,司徒清遠才道,“明天大會結束後,我們再說吧!你自己小心點!”見洛臻也不理他,司徒清遠只好離去。
看到他走了,洛臻這才鬆了口氣。這傢伙,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愛管閒事?
“洛臻!”一聲叫喚讓洛臻下意識四處張望,見聲音是來自觀武樓三樓客房中的時珂的,微微一笑,便飛身上了三樓的房間。
“顧小姐?”看清洛臻的長相,南宮烈驚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