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就見哲羅鮭腰身一扭,力道驚人,直接將小果果甩飛出去。
與此同時,哲羅鮭強力有勁的魚尾直接破水而出,掀起五米高巨浪,凌空朝着小果果橫掃而去。
水面上陡然升起一道水牆,小果果身在半空根本無法躲閃,一下子被那道水牆迎面擊中,霎時就不見了蹤影。
“小果果!”我驚呼一聲,朝着小果果落入的地方飛快游去。
剛剛游出六七米的距離,就感覺一道水浪橫向撞了上來。
&-豬-豬-島-小-說-www-zhuzhudao-comnbsp;??我急忙扭過頭去,只見哲羅鮭半潛入水中,就像一艘快速行駛的潛水艇,筆直地朝我撞了上來。
我大驚失色,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危急時刻,我只能橫握天邪槍,將天邪槍架在胸前,硬生生地承受來自哲羅鮭的撞擊。
這條哲羅鮭足有十米長,體重數百斤,力道相當驚人。
我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一輛卡車從身上碾壓過去了,一股強大的衝擊力迎面而來,我看見自己就像球一樣彈出水面,呼呼呼地向後飛去,接着又像是折翅的鳥兒,翻滾着摔入水中,一時間氣血翻涌,天旋地轉,胸中憋了口悶氣,四肢百骸就像碎裂了一樣,一個勁地往水下沉去。
冰冷的湖水涌入我的身體,湖水很清澈,明晃晃的陽光能夠射入水下十數米。
四周很安靜,我睜大眼睛,看着在水中折射的陽光,光影浮動,漸漸幻化成了古枚笛的模樣。
“我不能死!我絕對不能死!”
我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一股無窮的力氣,雙腿猛蹬,長嘯着衝出水面。
當我浮出水面的時候,我看見湖面上竟然出現了兩個竹排,每個竹排上各自站着三個面容英武之人。
我猛地一怔,心中不知道是喜還是憂,竟然在這裡又一次碰見了厲亦風他們。
喜的是來了這麼強大的幫手,對付哲羅鮭肯定容易多了;而憂的是,我真的不是很想見到他們,待會兒他們又會覺得我沒有本事了,連區區哲羅鮭對付起來都這麼吃力。
這個時候,就看見烏鴉飛身躍入水中,很快便浮出水面,懷裡摟抱着半昏迷的小果果。
“拓跋兄弟,沒事吧?”厲亦風粗獷的聲音遙遙傳來。
我在水中挑了個槍花,不甘示弱地說:“區區哲羅鮭還奈何不了我的!”
“那就好!”厲亦風笑了笑,轉頭看着那條哲羅鮭,面容陡然變得冷峻起來,他揚刀指着那條哲羅鮭,厲聲罵道:“孽障!現在我給你一條生路,若是你能乖乖回到湖底,我便不與你爲難。要是你執迷不悟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哲羅鮭突然張開嘴巴,一支勁道十足的水箭朝着厲亦風激射而去。
刀光飛旋,斬妖刀劃出重重光影,將那支水箭旋轉斬成數截,水花四散飛濺。但是厲亦風被水箭衝擊的飄然後退,飛出了竹排。
厲亦風惱怒異常:“孽障!今日就讓你屍沉天池!”
說話間,厲亦風伸足在水面上輕輕一點,人如輕燕般飛回竹排上,同時伸足在竹排上又是一點,身影唰地拔高三丈有餘,斬妖刀高舉過頂,凌空朝着哲羅鮭劈落下來。
唰!
刀鋒劃破空氣,發出布匹撕裂的聲音,氣勢如虹。
半空中彷彿亮起了一道閃電,那道閃電瞬間貫穿哲羅鮭的身體,一直劈入水下。
哲羅鮭龐大的身軀猛地一抖,竟然發出了一聲怪叫,與此同時,一道血光乍然激射而起,哲羅鮭的左側部位被斬妖刀劈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大量的血水噴涌而出,霎時染紅了湖面,帶着老大一股腥臭味。
就在魚嘴大張之時,我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絲念頭。
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的勇氣,也許是爲了在六扇門人的面前證明自己,也許是爲了給自己掙一口氣,我飛身躍出水面,足尖連續輕點水面,在水面上踏浪而行,右手斜握天邪槍,槍尖從水面上劃過,留下一道清晰的波痕,兩邊陡然升起三米高的水牆,我的身影就在兩面水牆之間飛快閃動,直接從哲羅鮭黑黢黢的大嘴裡鑽了進去。
“拓跋兄弟……”厲亦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但是我一下子就聽不見了,因爲我已經鑽入魚嘴,滑入了哲羅鮭的肚子。那條哲羅鮭不知什麼東西鑽入了肚子裡,剛剛咬合牙齒的時候,我剛巧提前一秒鑽進它的身體。
濃郁的腥臭味薰得我幾乎快要暈死過去,哲羅鮭的肚子裡面沒有氧氣,我無法呼吸。我就像滑入了一個黑黢黢的奇怪洞穴,到處都是溼漉漉的黏液,腳下堆滿了魚羣的屍體,這些魚羣都是剛纔被哲羅鮭吞進肚子裡的。
我咬緊牙關,屏住呼吸,將所有的怒氣和憋屈統統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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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邪槍化作一道道流光,沒頭沒腦地朝着四周胡亂劈砍、捅刺,把哲羅鮭的肚子攪了個翻江倒海,無數的血水和着黏液噴濺出來,淋得我滿頭滿臉都是,腥味嗆人。但是我已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感覺自己在哲羅鮭的肚子裡面天旋地轉,就像在坐翻滾列車,應該是哲羅鮭吃痛,在水裡打着滾吧!
也不知道哲羅鮭掙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前後刺出了多少槍,總之,哲羅鮭終於停止了翻滾,它的肚子已經被我刺得千瘡百孔,就像馬蜂窩一樣,爛得不成樣子了。
嗤啦!
天邪槍在魚肚子裡使勁一劃拉,寒光飛旋,一縷陽光穿透黑暗,我從魚肚子裡面精疲力竭地爬了出來。
哲羅鮭已經死了,就像翻轉的小船,肚子向上漂浮在水面上,四周的湖面全都被鮮血給染紅了,觸目驚心。我站在哲羅鮭的肚子上,從頭到腳都在流淌着血水和黏液,渾身污濁不堪,看着血水裡自己的倒影,感覺自己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河風一吹,我打了個激靈,這才吐出胸口裡一口悶氣,慢慢回過神來。陣名叨弟。
我環顧四周,只見那兩個竹排靜靜地漂浮在不遠處的湖面上,厲亦風他們都用驚詫的目光望着我。但是從他們的目光中,我感覺到了一絲尊敬還有一絲讚賞。
“拓跋兄弟,你真夠生猛的,小夥子有膽量啊!”厲亦風衝我豎起大拇指。
我咧嘴笑了笑,我剛纔這麼拼命,這麼勇敢,就是爲了給自己掙個臉,現在能得到厲亦風他們的讚賞,我的心裡確實感到一絲驕傲和自豪,至少我向他們證明了一點,我拓跋孤也是有能耐的人,不是那種不入流的小角色,可不要小瞧我了。
我跳入水裡,游到水質乾淨的地方,拼命搓洗了一番,把身上的腥臭味和污穢的東西全都清除乾淨,厲亦風他們把渾身溼漉漉的我拖上竹排。
我脫下衣服,擰出水來,在太陽下面曬乾。
“小果果怎麼樣?”我回頭看了一眼小果果,溼噠噠的衣服緊貼在身上,更加凸顯出曼妙的嬌軀,兩隻大白兔也顯得格外惹眼。
烏鴉說:“沒什麼大礙,我正準備給她做人工呼吸!”
“啥?人工呼吸?!”我觸電般地跳了起來,一把抱住烏鴉的脖子。
“你幹嘛?”烏鴉疑惑地問。
“人工呼吸我最在行了,不需要你來!”我將烏鴉推開,靠,你着傢伙還想給小果果做人工呼吸,幸好我從魚肚子裡出來的及時,要不然就讓烏鴉這臭小子撿了大便宜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小果果的初吻呢!
好了,現在救人要緊,我甩了甩腦袋,把腦子裡的雜念統統拋棄。
然後我伸出雙手,交疊在一起,放在小果果的胸口上。
她的大白兔還真是飽滿堅挺,不大不小,手感一級棒。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我的雙手有節奏地按壓小果果的胸部,反覆五六次之後,我深吸一口氣,然後唔地撅起嘴巴,朝着小果果的小嘴湊了上去,準備給她輸送氧氣。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面前的小果果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猛地一怔,眼神一下子變得格外驚恐,然後所有人都聽見啪地一聲脆響,我只感覺左邊臉頰一陣火辣辣地劇痛,慘叫着倒了下去。
“禽獸!”小果果一下子坐了起來。
“你醒啦?”烏鴉問。
小果果點點頭:“謝謝你救了我!”
“嗚嗚嗚!我也救了你,你非但沒有謝我,還甩了我一巴掌,哎喲喲!”我捂着紅腫的臉頰說。小果果這小妮子出手可真狠呀,我感覺牙齒都鬆動了。
“誰叫你佔我便宜的?”小果果漲紅了臉:“我一醒來看見那麼大一張豬嘴在我面前,我能不驚嚇嗎?”
“我是在幫你做人工呼吸嘛!”我哭喪着臉說:“真是好心沒好報!”
烏鴉衝我詭秘地一笑:“原本這巴掌你是不用挨的!這就叫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
我瞪了烏鴉一眼,媽蛋!我寧願挨這一巴掌,也不能讓你奪走小果果的初吻,哼!
蘇堇夏環抱臂膀,河風揚起她的長髮:“小子,我承認之前是有些低估你了,沒想到你還是有點能耐的,剛纔的表現不錯!”
冷美人就是冷美人,就連誇讚人的口吻也是冷冰冰的,不過我聽在心裡卻相當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