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伊了一聲,頓時世界觀被顛覆了,怎麼回事情,這棺槨裡面,怎麼能直接放人呢。
邊上走出一個人的影子,向我揮了揮手,我知道是少爺示意我過去,我也揮了揮表示迴應。我還沒有仔細觀察棺槨裡的東西,要他等一等,他卻一把拉住我,將我往回拉去。
我不知道他幹什麼,跟着他過去,發現他是在看墓室牆壁上的浮雕。
浮雕這些東西我一向不喜歡,因爲很多中國的浮雕都是太誇張了,題材也很單一,不是神話故事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神獸,剛入行的時候可能會很癡迷,但是時間一久,就會感覺到很單一,這也是爲什麼這麼多文人學者對於新開掘的古墓都感興趣的原因,他們是想找到一些新鮮的東西。
但是我一看這裡的浮雕,就愣住了,心裡直叫奇怪。
這是一系列敘事的浮雕,刻在青灰色的巖板上,雕刻得非常粗糙,人物造型看上去有點說不出來的古怪,我草草一看,弄不懂裡面具體說了些什麼。
少爺看得入神,一直就在這些浮雕裡指來指去,我看這傢伙似乎看出了什麼門道。心裡覺得好笑,和他一起的時候他經常會這樣,但是很多時候都是不懂裝懂,滿嘴噴糞。
他走到一幅浮雕面前,用手電照着,讓我看裡面的東西,只見牆上面畫的是一些人在用斗笠背起河泥,這應該是黃河枯水期當地人自發的清淤工程,在畫的中間,有一隻半露在沙泥外的石臺,和我在棺牀上看到的方形棺槨一模一樣,很多人圍着這棺材,表情非常驚訝。
少爺看我看懂了,又拉我去看下一幅,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另一塊浮雕上面,棺槨給挖掘了出來,給刻上了一個影子,影子趴在棺槨上面,似乎是一個人又不是人,下面一副,這個東西正在離開棺材,向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向一邊的人走去。
我看着影子的動作,竟然和單軍臨死前的動作一模一樣,開始有點冒寒氣了。
而再下一幅畫,就是所有的人都變成了死在了地上,畫面上只剩下了那隻棺材。
少爺讓我看他的嘴巴,我照着他的嘴巴,只看到用嘴形道:";好像是一種警告啊?";
";迷信。";我用嘴形道:";那有什麼惡鬼。";
少爺轉過頭看着我,最嘴形道:";單軍不是死了嗎?";
我想起單軍屍體的表情,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罵到:";別給我來這一套,怪力亂神,小心別人聽到產你一本。";
少爺嘀咕了一聲不說話了,大概是想到了";**";時候的事情,我拍了他一下,就想讓他開始找吧,有好東西全裝上去。我也要看看,到底單軍給我的青銅片,是從什麼地方掰下來的。少爺點了點頭。
兩個人收斂心神,各自去查看四周的陪葬品,才走了兩步,少爺又來拉我,我心想你他孃的煩不煩,老在這漆黑一片的水裡呆着太不舒服了,總覺得四周有什麼東西似的。轉過頭去問他幹什麼,結果頭一轉,卻看到少爺正靠着牆,一個勁兒地給我打手勢。
我心說什麼毛病,轉頭一看,卻看見我的背後的角落裡,站着一個陶人,一動不動。
我剛纔看浮雕的時候,那地方沒東西啊,我心說奇怪,以爲那是自己看錯了,把手電照了過去,一照之下,那個陶人猛一下,一張爛泥一樣的怪臉,猛地轉了過來。
我一下子頭皮發炸,吃了一大口水,幾乎給嗆死,頓時人就蒙了,心臟一剎那幾乎就要從我心**出來。
忙去摸腰裡的刀,摸到了卻怎麼扯也扯不下來。
少爺也嚇得夠嗆,兩個人就不由自主地開始往後退。
那個陶人就這樣看着我們,我看着他的臉,就像是一團麪糊一樣,都是淤泥,但是明顯那東西是在看着我們,鬼氣森森的。
但是看了一會兒,他又沒什麼舉動,少爺就很疑惑,看了看我,意思是是不是看錯了。
剛纔那一秒過得極快,我還真不能肯定,於是兩個人又靠近幾步,想去看看清楚。
走到那陶人大概兩三米的地方,少爺從裝備帶裡掏出一把錘子,就朝陶人扔了過去,錘子一下子敲在陶頭人上,敲下來一片淤泥。
我正想說自己果然是看錯了,突然,那陶人就猛地站了起來,一下子就從淤泥裡站起來一個龐然大物,頓時一團泥水迷糊了我們的眼睛。
我馬上就往後跑,心裡大叫,我靠,我嚴重的靠,這是怎麼回事情!是什麼東西?
突然想起南爬子說的:古墓裡面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頓時就後悔了。難怪這兩個傢伙自己不下來,要是我知道有這事情,給我一個兵馬傭我也不幹。
但是這時候也沒有什麼機會考慮這些東西,我回頭一照,那陶人一點一點就向我們靠過來,我們一點一點後退,他的身上,有很多的青銅甲片。
情況一片混亂,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最後還是少爺反應快,一下子拉着我就往玉門的地方退去,兩個人連滾帶爬的,衝回甬道,我才衝進去幾步,突然就感覺被什麼拉住了,一摸,原來是後面的管子,也不知道是卡在了什麼地方,還是給那陶人拉住了。
少爺根本不管我,自己就一溜煙地跑了,我在後面想叫又叫不出來,用力拉着管子,只覺得進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但是卻怎麼拉也動不了。
我忽然想起我們拉單軍時候的情景,單軍死之前的表情,幾乎都要瘋了。
這時候我想起了還放在兜裡的那幾片青銅片,我猛地把它掏了出來,然後扯到腦後用裡一劃,一下子管子就給我劃斷了,我咬緊牙關,一下子水從頭盔洞裡涌了進來,我眼前馬上就模糊了。
但是瞬間恢復了自由,我馬上放下身上所有的負重塊,向前游去,一路上東碰四碰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
一口氣游出甬道,我眼前一片迷糊,竟然看不清楚下來那洞是在什麼地方,幾次向上都撞到了石室的頂,在下面越慌就越亂,這個時候氣已經到了極限了,我心裡一下子意識到:完了。
我恐怕就要死在這裡了,等明天他們把我撈出來,我肯定也是這麼一個表情。
這個念頭一下子就閃過,我卡住自己的喉嚨,最後不甘心地看了幾眼,忽然就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突然就游到了我的身後,接着,我的意識就逐漸模糊了起來,最後就是一片寧靜。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省裡的醫院裡,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
直到三天後,一些記憶才陸續回到我的大腦,我想起了黃河水底的那個深洞,想起了陶人那張破臉,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場夢一樣。
那幾天我還不能說話,後來少爺過來看我,我看見他平安無事,心裡也稍微安了一點。等到我恢復得差不多了,我才問他,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少爺嘆了口氣,原來我昏迷前幾秒,看到人影就是少爺,他發現我沒跟上來,又折回去找我,發現我把自己的氣管割斷了,已經吃了幾大口水。表情非常的恐怖。而甬道里面一片混濁,肯定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情急之下,把我的頭盔扯下來,放掉自己的負重帶,然後拉着我就一路浮了上去。
上去之後,我們爬上船,竟然發現那兩個南爬子不見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管不了這麼多,先是把船靠上岸,然後揹着我就往黃河岸上跑。
河牀裡全是磷火,他一邊跑着,一邊就聽到大量的鐵鐐銬的聲音,少爺給水裡那東西嚇得已經夠嗆,這時候受不了刺激,也不敢去看到底河牀上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腳鐐聲,悶頭就跑上了岸,憑着來時候的記憶,一路小跑就把我揹回了那個小村莊。
跑到村莊裡,王若男他們還在,一看到我這樣子,嚇壞了,老蔡的外甥忙又叫來那個坐屍的老頭,那老頭一看我,就說還有救,就給我弄了一把黃沙,拍進我的鼻孔裡,我一下子就嗆了起來,恢復了順暢呼吸。
後來因爲沒有拖拉機,就連夜用牛車把我拉回到鎮上,我一直昏迷,到鎮上,到了一個草頭醫生那裡打了一針,就讓我回縣城,一路展轉,經過了幾個大醫院,後來我在上海的那客人收到貨,很感興趣,就來這邊找我,一看我竟然這樣,就做主把我帶到省裡的大醫院。
少爺道:";你那客人扔下十萬塊錢給你就走了,說醒了通知他一聲,我昨天剛給他打過電話,他可能過幾天會過來看你。";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洞怎麼樣?";
少爺搖了搖頭,說:";哪還有時間管這些啊,他那鋪子也不頂了,說還是開飯店舒服,不然這一行能把命陪進去。";
我哈哈一笑,苦澀得要命。
幾天後我那客戶來看我,我挑挑撿撿地把事情和他說了一便,他就問我還能不能弄到這種貨色,我就搖頭,對他說你別奢望了,有幾個不錯了。
我半個月後出院,分了點錢給少爺,他也不容易,兩個人在太原大玩特玩,有點宣泄恐懼的意思,後來恐懼沒宣泄掉,錢宣泄得差不多了,我就回了上海,繼續做我的生意。
一晃時間就半年過去了,這件事情雖然還是記憶猶新,但是那種恐懼的感覺,已經逐漸消失,我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軌。
這件事情之後,我在家裡貼了兩張紙一張是寫着戒貪,一張是寫着戒奇,一直就這樣奉行着,生意倒是大有起色,那十萬塊的殘錢,很快就變成了四十萬。
我本來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沒想到那一年的元旦,有兩個人卻來到上海找我們。
來的兩個人,一個是少爺,一個是王若男。
我非常奇怪,半個月前我和少爺打過電話,也就是扯了一點皮,沒說到他要過來,而且王若男也過來了,我就覺得更奇怪。
我們找了一個飯店吃飯,聊了一些當年的事情,我就把話題扯回來,問他們,來找我幹什麼?
少爺臉色陰沉,沉默了半天,才說道:";有個不好的消息,教授死了。";
我愣了一下,";哦";了一聲,表示惋惜,可能是那次打擊太大了,我那時候看到教授的精神狀態已經很不穩定了,年紀大了,這事情倒是也難免。
少爺卻似乎還沒說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你看看。";
我接過來一看,猛地頭皮一麻,馬上把照片蓋了回去。
照片上是教授的遺容,我看着應該是醫院做屍檢的時候拍的,教授頭髮蓬亂,嘴角詭異地咧開着,與王全勝、單軍死時候的表情一樣。
我渾身冰涼,問道:";怎麼回事情?";
少爺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王若男,小丫頭這時候眼圈紅了,發着抖把當時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我們走了之後幾個月,上面就組織了考察隊下來對那個水洞進行考察,他們進行了大揭頂似的開挖,把下面的古墓整個兒端了上來,然後用抽水機抽乾。
在大太陽底下,又有將近一個排的軍隊在附近,一切相安無事,小丫頭沒有參與直接的工作,只是陪教授在省裡遙控這現場作業,後來文物給運到了太原,那具巨大的石棺也拉到文化部門的倉庫裡。
經過幾個專家組的判斷,這古墓裡的東西,應該是屬於西漢時期,古墓規模很大,在當時應該是屬於當時比較高的規格,但是沒有找到墓文,無法弄清墓主人的身份。
考古學上是不承認鎮河墓的說法。
但奇怪的是,墓穴裡的那石頭棺槨,非常特別,上面的浮雕圖案,也非常的古老,似乎年代還在西周之前。
這就是說,古墓修建的時期,要比棺材晚了很多年,那段歷史十分模糊,這一晚可能就是上千年的差距。
棺材的底部,有一段銘文,文字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教授們試圖翻譯上面的銘文,那段銘文一共是一百七十二個字。但是到了最後似乎是沒有結果。
老頭子們做事情的方式我很清楚,就算他們翻譯出了那幾個文字,他們也不會輕易公佈,一來怕人搶功勞;二來,";**";以後,事情該說不該說,他們已經弄不清楚了,所以乾脆就不說。
老教授是這方面的專家,最後資料彙總到老教授的手裡。老教授就潛心研究這些東西,當時他們是住在對堆放文物的倉庫邊上,老教授讓王若男和其他人不要打擾他。
王若男習慣教授的工作方式,自然不好說話,但是大家都在門外等着也沒有必要,就留下幾個人,其他人都回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王若男還有很多報告沒有寫好,所以也就早早回了單位。
大概到了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她感覺差不多了,有可能教授那邊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回到倉庫。卻發現教授的門還是關着。
教授身體不好,王若男怕他這麼工作吃不消,就跑去敲門,敲了半天沒反應,她就推門進去,結果到他房間一看,只見教授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小丫頭嚇壞了,把他翻過來一看,幾乎都嚇了個半死,教授已經僵硬了,身上都是水,而臉上的表情,就是照片拍下的,和王全勝臨死前一模一樣。
我聽完吸了一口涼氣,腦門直跳。
想起王全勝死了之後的表情,教授和單軍死了之後的表情,很容易就可以判斷出這肯定不是偶然的。
看着少爺和丫頭的臉色,我知道他們也意識到了這點。便問道:";你們怎麼想?";
少爺道:";這事情恐怕有些不同尋常,我們兩個都覺得有點問題,所以過來找你商量。";
我問道:";醫院怎麼說?";
小丫頭道:";說是心臟病,教授是有心臟病,但是發病再痛苦,也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來。";
少爺又遞給我一些文件說:";這些都是若男弄出來的,關於水下面古墓的資料,你看看吧。";
這幾個月我的修身效果很好,這個時候人平靜了下來,點起一支菸就翻開這些資料。
資料的前面有一個總結報告,說在古墓裡面發現了盜墓賊的手電和呼吸頭套,當時他們嚇了一跳,以爲自己又晚了一步,後來發覺的結果倒是還好,古墓被破壞得不是很嚴重。
所有的出土文物都拍了照片,有厚厚的一沓,我看到了那幾個青銅俑,比在水下看得清楚多了,還有很多的青銅器,木器,這些東西應該都是在淤泥裡的,我們當時沒有看見。
一些重要的發現都給人用紅筆圈了出來,我看到了壁畫的照片,一共有七十六幅。
對於很多文物的分析寫在下面,時期確定爲西漢時期,那時的青銅器,基本爲素面。其鼎主要承自秦式,但一般三足更矮。敦盒形。壺有大小二型並存,大型壺腹下部略呈收縮之狀,腹比秦壺要鼓;小型壺的腹部較瘦長,經常鑄出變形螭紋。有的做得很講究,通腹有鑲嵌綠松石的三角雲紋。這樣的特徵很明顯。
關於墓主人是誰的分析也很多,但是根據其中一些浮雕上的記錄對比《黃河志》裡面的記載,他們列出了一個傳說。
浮雕裡面的這隻棺材,叫做";鎮河龍棺";,傳說是當年西漢宣帝年間,一個";水衡都尉";在指揮黃河清淤泥的時候,從黃河底部淤泥裡挖出來的。當時的人一看這棺材上有鳥文,就知道是老祖宗的東西,全部的人都跪下磕頭,不敢動這個棺材一分一毫。又將這棺材填了回去。
當時的廣川王劉去好古,聽到了這個消息後,認爲這東西是古物,棺材裡面說不定有寶貝,就命人偷偷將這棺材啓了出來,八百里快騎,擡到了自己的官邸,結果很懸的是,當天晚上,擡棺材的四個人就一起暴斃了。
當時劉去還不以爲然,可是過了幾天,鎮上開始傳來消息,當時清淤現場挖到過古棺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死了。鎮裡面謠言,這些人的死,都和挖出來的那隻棺材有關係。
劉去想起自己也摸過那個棺材,心裡頓時覺得不安,他連夜派人請來了當地最有名的風水先生入宅,那風水先生一靠近放置棺材的內廷,就突然普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敢上前一步,嚇得在原地發抖。
劉去問他怎麼回事情,他就死命不肯說,只說這內廷裡面有一個極兇之物,羅煞妖棺,任何碰到過他的人,命火暗的,一碰就死,命火旺的,七天內肯定也必然要進黃泉,沒有破解之法。如果大人碰到這棺材,那也是在劫難逃。
劉去一看也嚇壞了,命了士卒用刀押着那風水先生就進了內廷,把他和他棺材關在了一起,讓他一定要想辦法化解,不然就砍他的頭。
可是第二天他們再次回到內廷的時候,卻發現那風水先生用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趴在了古棺上面,人已經瘋了,身上全是自己抓破的傷痕。
之後的情形就無人知曉,後來那年黃河氾濫,淹死了不少人,當地百姓都說這是因爲劉去撈走了鎮河鐵棺的原因,所以就起了暴動,劉去爲了平息民怨,沒有辦法,就把這隻棺材重新沉入了河底。民分才平息了下來。
我合上資料,說道:";這麼說,水下的鎮河墓,可能是這個叫廣川王的人修建的?爲的是平息民怨,而裡面的那隻四方形的石頭棺槨,就是所謂的羅煞妖棺?";
丫頭說道:";不是,你看這個。";
她從一堆照片裡挑出來一張,我一看,那隻四方形的石頭棺槨,竟然給打開了,裡面露出了一隻黑色的東西,可以確定的是,那是一種青銅器的一截,上面雕滿了鳥篆銘文。
";這石頭棺槨,給你們打開了?";我不敢相信道。
丫頭道:";這事情我不清楚,是教授他們研究組裡少數幾個人做的決定,在考古中,很多資料都是保密的,我沒權力知道,不過我知道,打開石棺的決定,是在教授死了之後才做的。";
我想了想,覺得事情不簡單,那些老教授們,說不定已經知道了棺材底下的那段銘文的意思,才做的開啓石槨的決定。
我當時看到的是,石頭棺槨並沒有縫隙,他們可能是用暴力破壞的方法,這樣做是下下策,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
棺槨裡的東西,只有一張照片,我實在分辨不出什麼來。心裡想着那個半透明棺槨透出的黑色影子,莫不就是這東西,這是什麼呢?
我呼出一口氣,放下資料,少爺就道:";老許,跟我們回山西吧,有事情也好照應點,我想再回東華鎮,找找老蔡他們,看看怎麼樣,也許他們能知道點什麼?咱們也好久沒一起去收東西了。";
我知道後來少爺的鋪子還是開張了,現在我很多貨物都是從他那裡走,他做得也不錯,雖然一開始也吃了很多的虧,但是總體還是良xing循環。
這事情沒頭沒尾的,我覺得查也沒準方向,不過看到他們兩個人來看我,我也挺高興,也想回山西看看,就點了點頭,想着到了山西再說,也該去南宮走走了。
這事情就這麼拍板定了,長話短說,我們第二天就上了火車,前往太原。
在路上我仔細看了那些資料,又問丫頭,這個廣川王劉去,是個什麼人。聽着非常耳熟,和三國的劉備是什麼關係。
丫頭笑着說,他們是親戚,廣川王族的開基始祖名叫劉越,是景帝的第十一個兒子,生母是王夫人。公元前155年,劉越受封爲廣川王,建都信都(今河北省冀縣),遂由長安徙居河北省,開基漢宗室中的廣川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