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烈收好手機,對季恩琳說:“我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季恩琳去牆角拿來輪椅,扶着陳德烈坐上,然後推着陳德烈去院子裡散步。
沒過多久。陳德烈的手機響起,他拿起接聽:“陳叔,你來醫院的後花園找我。”
季恩琳將陳德烈推到一個長椅子前停下。
陳管家手裡提着二個禮品袋,從側面的小道拐過來,看到陳德烈坐在輪椅上,整個人瞬間驚呆:“你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陳叔,我有事想和你談談。”
“好。”陳管家把手裡的禮品袋遞給季恩琳。
“陳叔,你推我到前面那個角落裡去吧,那裡沒人打擾我們的清靜。”
陳管家推着陳德烈前行,忍不住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了角落,陳德烈才說道:“是張燁磊帶人打的。”
陳管家懊惱至極:“早知我就不打電話給你了,都是我害得你。”
“陳叔,這事我真的不怪你,是呂政聰做得太絕了。呂家的人走了嗎?”
“那天大太太抱着一個孩子回來,隔天他們所有的人都回香港了。呂政聰臨走時還給我多發了半年獎金,讓我提前退休養老,我當時還納悶他爲什麼那麼大方,哎,沒想到是你出了這麼大的事。”
“呂政聰利用完你,自然也得讓你離開呂家。”
“利用?”陳管家不解。
“你的偷聽分明就是人家早布好的局,就是爲了引我鑽進圈套。我捱了打是小事,可是大少奶奶可慘了,呂家人逼着大少奶奶簽了離婚協議,還囚禁了我和大少奶奶。要不是大少奶奶以頭撞碎那個房間的玻璃窗求救,我和大少奶奶就命喪黃泉。”
“哎!這些人太恨了,怎麼可以這麼沒人性呢?”
“剛剛那個女孩就是大少奶奶,她現在失去了大少爺,還見不到自己的孩子,你說她不可憐不?”
“哎!我真是造孽呀!”
“陳叔,我把你當親叔一樣對待,這次你得幫幫我。你對呂家的事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陳管家嘆氣不語。
陳德烈知道陳管家怕呂家人報復:“陳叔,你告訴我的事情,我絕不會對別人說的。就在十分鐘前,大少奶奶家裡,來過幾個陌生男人,我得想個應對之策保護我和大少奶奶。”
陳管家下了很大的決心:“事到如今,是叔虧欠你和大少奶奶。叔現在已經退休,也離開了呂家,大不了就早走一步。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誣陷我和大少奶奶的事情是誰的主意?”
“是二太太出的主意,但呂政聰和大太太都同意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那天在樓上巡查,就站在樓上的樓梯口偷聽,那時二太太的聲音很大,所以聽得很清楚。”
“抱回去的那個孩子真的是大少爺的親生的嗎?”
陳管家略思過後說:“我不敢肯定。”
“爲什麼不敢肯定?”
“大太太把那個孩子抱回別墅,就給保姆照顧,只有大少爺在時,她纔會應付抱幾下。大太太所有的指望都是大少爺,可是她對自己的親孫女不疼愛,這就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