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俐人不由伸手撫了一下頭髮,低頭含笑:“老爺,這是取笑我嗎?”
“是真心的讚美。我呂政聰喜歡的女人能差嗎?”
王俐人抿嘴,挽着呂政聰的胳膊:“你也累了,去我那兒休息好不好?”
“嗯。”呂政聰和王俐人走進別墅裡,這時藍瑞蓮從側面的禪房走出來。
王俐人臉色陰了下來,眼神裡閃過一絲嫌惡,不過,瞬間又換上了笑臉,同時鬆開了手,恭敬對藍瑞蓮叫了一聲大姐。
藍瑞蓮像沒聽見一樣,直接走上樓去。
王俐人柔聲說道:“老爺,大姐今天也受了委屈,你就先去安慰她吧。”
呂政聰拉起王俐人的手,輕拍幾下:“你真是越來越懂事了。今晚我去你這裡。”
“我會提前備好老爺愛喝的蔘湯。”
“嗯。”呂政聰上樓去。
王俐人嘴角帶着得意的笑容,往廚房走去,現在她要開始反擊了。
呂政聰推開藍瑞蓮的房門。
藍瑞蓮正坐在沙發上拿着佛珠,閉眼唸佛,現在的她就等着聽天由命。
呂政聰關上門。
藍瑞蓮聽到有腳步聲,她睜眼見時,呂政聰已經站在她的面前,神色凝重盯着她看。
事到如今,她已經認命,繼續閉眼默唸起佛語來。
呂政聰坐到沙發上,問道:“你就打算和我這麼較勁下去嗎?”
藍瑞蓮緩緩睜開眼睛,不急不慢說道:“現在我還有說話的份嗎?”
“沒人不讓你說話。”
“我該說些什麼,我又能說些什麼?”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無論如何,都應該對我說點什麼嗎?”呂政聰拿起茶几上的茶壺爲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着。
藍瑞蓮思索再三,終於下定決心,這是她的最後一博,爲兒子也爲自己:“我們離婚吧。”
在禪房期間,藍瑞蓮把她離與不離婚的後果都想清楚了,她當然還是希望能留在呂家爲兒子守護財產,但是如果不能繼續留在呂家,她就去跟着兒子生活也不會過得很苦。
呂政聰真的沒想到離婚會是藍瑞蓮自己提出的,這對他的男人自尊心是一種打擊,他沒想到他的大老婆和大兒子在同一天與他作對,差點被嗆着。
“胡鬧!你在呂家苦守了大半輩子的一切,爲什麼現在要拱手送人呢?”
藍瑞蓮一副淡然說道:“我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今天這麼清醒,其實我早該放手了。”
呂政聰以前可能通過呂熙琅和呂家財產來控制藍瑞蓮,讓藍瑞蓮聽他的話,可現在呂熙琅跑了,藍瑞蓮又說什麼都不要了,他心裡開始對藍瑞蓮有些不捨:“你被你兒子傳了瘋病了嗎?”
“不!我沒有瘋。兒子今天的表現,我爲他驕傲。他爲了追求他的幸福,不顧一切,讓我很受刺激,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你當年追我的影子。”
呂政聰心頭燃氣一股愧疚感,口語放軟不少:“你是不是特別後悔當年跟了我?”
“不!當年我很幸福。我不後悔當年跟着你。”
“那你爲什麼走?”
“以前我們很幸福。可是後來我們的心不在一起了。現在我想通了,所以我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