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愛莉毫不懼色:“呂先生,呂明哲在進行炒匯事件時,是刻意隱瞞沒向陳敏之報批,他私自擅自挪用公款,行爲非常惡劣,必須要受到法律的懲罰。陳敏之雖然是我的媽媽,可我是這個公司的董事長,我得爲這個公司所有的股東負責。我絕不護短。”
呂政聰本想用強硬的手段壓住郭愛莉,但郭愛莉不服軟,他一時也沒了辦法。
郭愛莉又說:“大家現在表態吧。同意起訴呂明哲的舉手。”
呼啦一片,手臂如林。除了呂政聰和呂熙琅,所有的人都同意舉手。
這就意味着呂家喪失了對創信集團的控制權。
呂政聰咬着牙對季恩琳說:“你將來可是要進我們呂家門的,你怎麼可以做出傷害呂家的事呢?”
季恩琳微笑說:“呂先生,呂明哲炒匯虧損的要是1億3200萬,我都不說什麼,可他造成的損失132億港幣。我不能讓我投資下去的錢去打水漂。你是叱吒商界多年的前輩,你應該非常清楚這件事有多麼惡劣。你家呂家那麼有錢,你若是不想讓呂明哲獲罪,只要你能拿錢來填補虧損,我可以不追究呂明哲的法律責任。”
“你!”呂政聰被氣得青筋暴起,但又不能發作,因爲季恩琳說得是事實,這也代表着所有股東的心聲。
郭愛莉說:“今天我們表決一致通過,等一下我就會叫公司法務部的律師去法院立案起訴呂明哲。如果大家沒有別的事情。我們散會吧。”
季恩琳和郭愛莉交換了一個勝利的眼神。大家陸續走出大會議室。
最後,會議室裡只剩下呂政聰和呂熙琅。
呂政聰憤怒說道:“那個女人太囂張了,我是絕對不允許她進我們呂家的。”
呂熙琅淡然回道:“明哲給人家造成了巨大損失,人家叫明哲賠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你也胳膊肘向外拐了?我白養你了。”
呂熙琅起身:“我是就事論事。如果今天換是齊一峰在場,我想他也會全力維護自己的利益。要說生氣,只有你虧欠季恩琳的,季恩琳沒有對不起你地方。”
“你怎麼能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呢?你別忘記你還是我兒子!”
“你能不能不這麼霸道講話?”
“不霸道是成不了一名好的企業領導人。”
“霸道也要看場合。公司是不我們家獨有的。法院也不是我們家開。你現在應該想想怎麼給明哲請最好的律師做辯護,而不是在這裡亂髮脾氣。”呂熙琅說完走人。
呂政聰一個人坐在大會議室裡,面對空蕩蕩的會議室。
以前他是何等威風,呼風喚雨,跟隨者一大羣。
可如今他已經被他的擁護者離棄,有種淒涼之感。
保潔阿姨來清潔會議室。
呂政聰才搖搖晃晃下樓,被在車前等待的張燁磊換上專車。
一路上,呂政聰一言不發。張燁磊也不敢說話。
回到呂家別墅。
呂政聰帶着張燁磊進到別墅客廳,看到王俐人在客廳裡焦急不安。
王俐人快步走向呂政聰:“老公,情況怎麼樣了?”
呂政聰面無表情:“你跟我去書房。我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