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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約的嗓音,帶着讓人足以聽清楚的音量,傳遍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新比奇中文網
鳳臨這句話一出,整個城裡都炸開了鍋。按理說,早在幾天之前,鳳臨就與慕白路吟風兩人成親了纔是。可是,爲何鳳臨要再一次迎娶路吟風呢?
當然奇怪歸奇怪,卻也沒有人敢開口去問鳳臨。
至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就只有鳳臨幾人方纔清楚。
說完這句話之後,鳳臨就把視線再一次投到路吟風的身上。他白淨的臉上滿是驚訝之色,如朗星般璀璨的雙目裡,流轉着複雜的光芒。
他站在一級石階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一雙眼睛,始終定格在鳳臨輕笑淺兮的臉上。他怎會想到,鳳臨竟然會給他這樣一個驚喜。嫁給鳳臨,是他時時刻刻都在期盼的事情,只是當鳳臨親口說出這幾個字,他卻像是在做夢一般。
紫蘇停在路吟風身邊,見他愣在這裡,不禁出口喚道:“上去吧,她在那裡等你!”
紫蘇的話,鑽入路吟風的耳朵裡。他迷濛的拿眼看了看紫蘇,好半響才忙不迭的點點頭。
再往上的十來步石階,路吟風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在因爲激動而變得顫抖起來。他想再快一步走到鳳臨身邊,但身體根本不聽他的使喚,讓他花了比平時裡更多的時間。
終於,他攀上最後一級石階。與鳳臨搖搖相望,紅色的燈籠將兩人的面容都成淡淡的紅。路吟風遠遠的看到,鳳臨朝着他的方向伸出了左手。
縹緲的樂音在這一刻響起,聲音頗爲莊重喜悅。
路吟風慢慢的邁出腳步,一步一步走到鳳臨面前。他緩慢而堅定的伸出自己的手,放在鳳臨的手心裡。
這一刻,鳳臨將手掌合攏。她牽着路吟風向前走了幾步,讓城樓下的百姓足以看清兩人的樣子。
隨後,她對退到一旁的慕白使了個眼色。慕白立刻心領神會的對她點了點頭。他回身去,從侍從手裡,取過一個長方形托盤。那托盤上面放置着一套做工精美的紅色喜服。
慕白端着喜服走到鳳臨與路吟風面前,對她清然一笑。
鳳臨勾了勾嘴角,雙手伸手,從托盤上將喜服拿下來,繡有金絲的衣襬閃着奢華的光芒,如血的顏色更是平添了幾分妖豔。
鳳臨微微用力,那輕透的紅色喜服便罩在路吟風的外衣之上。
爲了給路吟風一個驚喜,所以鳳臨一直瞞着路吟風。因此,今晚的路吟風並未做任何裝扮。只是那罩在外衣上的清透薄紗,爲他俊秀飄逸的容顏,增添了幾分豔色。
親手將喜服的衣帶繫好,鳳臨擡頭,路吟風冠玉般的面容上,洋溢着絲絲縷縷的喜悅。
他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紅衣,頗爲幾分躊躇。“我還沒有打扮一番。”
原本就是如此傾城角色的容貌,本來就美到極致,再打扮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何況,路吟風曾經爲她輕掃娥眉,他那時的美麗容顏,早已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上,永世不忘。
鳳臨笑得十分溫和,少了那高高在上之感,反而能夠讓人更直接的去注視她這個人。
“你最美的樣子本王一人得見便可,又豈容她們覬覦?”鳳臨掃過城樓下方一眼,所來之人大多都是女子。而是女子又如何能夠不被她這幾名夫侍所吸引?
鳳臨的話太過曖昧,讓路吟風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那嬌豔的顏色,更是爲他添上一種別樣的風情。
慕白命人在城樓之上焚上香爐,擺上果品。
沒有所謂的高堂,也沒有所謂的媒人,更加無需司儀。她鳳臨今日表要當着西晉百姓的面,堂堂正正的迎娶路吟風過門。
鳳臨將路吟風的手牽起,帶着他來到案几面前。她道:“今日我鳳臨在此,迎娶路吟風爲夫,至此,永不離棄。”
這句話,是鳳臨要路吟風離開那時對他說過的。她說,只要路吟風願意,那麼她對他永不離棄。而今,鳳臨再次將這句話說出了口,她欠路吟風良多,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盡一生去愛他。
鳳臨的聲音盤旋在耳邊,路吟風覺得自己像着了魔一樣。他定定的看着鳳臨,眼睛裡除了她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他張開嘴一字一句的重複道:“今日我路吟風在此,嫁與鳳臨爲夫,至此,永不離棄。”
路吟風說完,兩人一起面朝案几的方向,對着那青煙繚繞的香爐,拜了三拜。
紫蘇和慕白一起站在兩人身後不遠的位置,眼睛始終盯着那一起下拜的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那裡面的祝福之意,不言而喻。
拜過堂以後,自然是今晚的重頭戲,洞房花燭夜。
鳳臨一手拉過路吟風,另一隻手則從他腰間穿過,將他攬到自己身前。她的聲音被鳳臨吹進慕白的耳朵裡。“慕白,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待所有人再次看見鳳臨兩人的身影時,她和路吟風已從城樓上一躍而下,在空中幾個起落,向皇宮的方向而去。
冷寂宮裡,鳳臨所住的房間。
房門被人狠狠的踹開,可見那人的心情之急切。接着,房門口虛影一閃,人已出在在內室裡,房間門被一種無形的勁氣掃過,閉合如初。
牀幔輕灑,鳳臨將路吟風輕輕放在了牀上。燭光透過窗幔,在路吟風的臉上投下隱隱約約的光斑。路吟風頗有些不知所措的躺在牀上,不知是該起身呢,還是就這樣躺着不動。
鳳臨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牀上秀色可餐的人兒,欺身而上。
身下的路吟風不知是因爲激動,亦或是害怕而有些輕抖。他的眼神有些漂浮,不好意思對上鳳臨的臉。待鳳臨靠近的那一瞬間,他更是下意識的將頭別到一邊,以迴避鳳臨那異樣火熱的目光。
然而,鳳臨並沒有讓他輕易逃脫。下一刻,鳳臨的手掌就出現在他的眼前,用了些力氣,將他的臉扳過來,讓他面向自己,跟着她的嘴脣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