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清和一個已經成名多年的女演員站在臺上,是今天頒獎典禮的主持人。
看到這二人出現,蘇晚晚也正襟危坐,收起臉上玩笑的神色,看向臺前。
在經過一連串的開場互動以後,場子已經熱了起來,四周都能聽見人的歡笑聲,蘇凜此時卻突然轉頭看了過來。
“妹妹,緊張嗎?”
蘇晚晚搖了搖頭,臉上帶着淺淡的笑意。
要說她在頒獎典禮前的那段日子還緊張的不行,但是今天頒獎典禮的時候,她就已經沒有了那種緊張的感覺,全身上下只剩下氣定神閒。
蘇凜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假,也放下心來。
熱完場子,就開始了頒獎活動,前面一連串的小的獎項一個一個的頒完,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接下來,就是今天的第一個比較大的獎項,最佳編劇獎。
在臺上主持人的聲音中,四個入圍的電影依次出現在大屏幕上,兄妹不出所料入圍,但是蘇晚晚的注意力都放在後面的三個電影上。
這三個電影她也有些印象,一個是致敬公職人員,一個是關於無國界醫生的大愛電影,還有一個是歷史權謀,每一部電影單拎出來都會在其他的頒獎典禮上獲獎,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聚在了一起。
這四部電影一出來,不光蘇晚晚驚訝,其他人也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這個最佳編劇獎,真的很難選。
而兄妹這部電影的編劇此時雙手交握在一起,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看出來他其實雙手隱隱的在用力,看起來十分的緊張。
崔金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編劇的緊張心情才緩解了一些,
每一部電影的短片播放完以後,趙文清請出來了給這個獎項頒獎的人。頒獎人上臺以後,他打開手裡的手卡,在萬衆矚目的目光之下,宣佈了獲獎的電影。
“最佳編劇獎的獲獎者……《最可愛的人》!”
話音落下,掌聲響起,蘇晚晚側身看了一眼兄妹的編劇,看到他的神色如常,她才轉過頭來。
其實這個情況她也能預料到,致敬公職人員是今年華國的主要事情,所以這個電影能拿獎也在意料之中。
這個獎頒完後,就到了最佳導演獎。
崔金已經拿過很多次這種獎,所以現在並沒有多麼的緊張。
隨着主持人的聲音,四部電影的短片已經放完了,不出意料,兄妹這部電影也入圍了,而且頒這個獎的嘉賓是一個資歷比崔金還要老的導演,現在已經處於隱退的狀態,沒想到金花獎能請到他來做嘉賓,底下的明星們一個比一個驚訝。
蘇凜偏了一下頭,看了眼自己妹妹,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她有些茫然的神情。
“這位是中國電影第一人,他導演的電影是第一部走向國際的電影。”
蘇晚晚聽完,臉上的神色頓時敬重起來。
老導演的年紀已經年逾八十,頭髮花白,但景深看起來還好,他一上臺,就先跟臺下的人打了一聲招呼,臉上紅潤,帶着笑意。
底下老演員都演過他的戲,而且很多都拍他的電影出了名,看到他出來的時候驚訝過後,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一陣寒暄過後,開始公佈獎項。
沒有任何的預料錯誤,這個獎項是崔金的,在衆人的鼓掌聲中,崔金走上臺去領獎。
崔金上去以後,從老導演的手裡接過獎盃,眼眶也不可控制的溼潤了起來。
這個老導演和他之間還有些淵源,從前他剛入行的時候,就是這個導演帶着他,算起來,他還應該叫他一聲老師。
而今天,自己的老師給自己頒獎,崔金雖然已經拿過很多次這種獎,但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激動。
“老師,謝謝老師。”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雙手緊緊的握住老導演的手,眼眶有些溼潤。
老導演笑着看着他,一臉的慈愛。
雖然崔金如今也有五十歲左右,但在老導演的眼裡,他依舊像一個孩子一樣。
“你能有這樣的成就,我很開心,希望你繼續我的腳步,把華國電影帶向世界,讓他們知道我們華國也是有好電影的。”
“是,我一定記着老師的教誨。”
頒完最佳導演獎後,就到了今天最萬衆矚目的時候,就是影帝和影后的揭曉。
按照往年的慣例,都是先揭曉影后的位置,但是今年卻是先揭曉影帝,這讓一衆人心中都有些譁然,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這個樣子。
蘇晚晚心中也有些奇怪,總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儘管是先揭曉影帝,大家也都斂起了心神,特別是有作品的男演員,都頓時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看着臺上,耳朵也豎了起來,生怕錯過什麼。
趙文清也很快就把頒獎嘉賓請上了臺。
頒獎嘉賓上臺後,也沒多說什麼,很快就宣佈了今年影帝的獲得者,正是蘇凜。
蘇凜今年的電影有兩部,那部電影也來到了這個獎項,雖然他是跟着兄妹劇組一起來的,但是他獲得影帝的電影卻是那一步。
上臺領過獎後,蘇凜快速的說了一下自己的獲獎感言,就迅速下了臺。
大家也習慣了他這副只說幾句話就下臺的樣子,便鼓了鼓掌。
蘇晚晚的視線看向從臺上走下來的二哥,又看了看其他的人,發現有幾個人的神色不太好,她不禁挑了一下眉。
還沒等她仔細的思考,臺上就又傳來了趙文清的聲音。
“現在,讓我們來公佈本屆金花獎的影后得主……”
話音落下,崔金和蘇凜的視線齊齊看了過來。
崔金手裡捧着一個獎盃,笑着看着她,“晚晚,別緊張,我覺得本屆的影后大概率會是你。”
“對啊妹妹,就算不是你也沒關係,你還小,今年不得明年肯定還能得。”
說完,就見崔金不贊同的聲音響起。
“你要對晚晚有信心,根據我的猜測,晚晚多半會是本屆的影后。”
蘇凜聽完還想說些什麼,但臺上的聲音又響起,他就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