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兄兩個字,三個人的神色莫名一緊,有種妹妹被人搶走了的感覺,但虞秋和蘇政民的神色卻鬆了許多。
如果晚晚說的是真的的話,那他們的夢就已經對上了,再加上住持大師說的他們應該有五個孩子,第五個孩子應該就是這個孩子了。
這麼想着,虞秋突然笑了起來,除了蘇政民以外,其他人都愣愣的看着她。
特別是蘇晚晚。
媽媽不是應該生氣的嗎?怎麼就笑上了?
笑完,虞秋收斂了一下神色,坐到了蘇晚晚的旁邊。
“晚晚,別多想,你就是媽媽的孩子。”
“可是我……”
“媽媽說你是,你就是。”虞秋拉着她的手笑了一下。
“說起來,爸媽前幾天還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對穿着衣服比較奇怪的夫妻,他們拉着我的手和我說,要照顧好晚晚和那個孩子,他們受了太多的苦……而且之前媽媽在懷你大哥的時候,曾經去過一次明昌寺,寺裡的住持大師曾經說過,我和你爸的子女緣豐厚,會有五個孩子,但是等了這麼年,媽媽都沒再懷孕,看來,另外一個孩子,就是他了。”
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番話,蘇晚晚的眼眶泛了紅,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們……還說了什麼?”
聞言,虞秋想了想,搖了搖頭。
“就是讓我照顧好你們兩個,然後我就醒了。”
聽到這話,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心中那些擔心也被虞秋的話擊破打碎,落入了塵埃裡。
虞秋將她抱住,讓她能夠痛痛快快的哭出來。
看見這一幕的蘇璟蘇凜蘇墨已經呆住了,蘇璟還好,他只是皺着眉在思考,但蘇凜和蘇墨的腦子顯然已經不夠用了。
他們一左一右坐到了蘇政民的旁邊,把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爸,你和媽真的做夢了?”
蘇政民點了點頭,“做了。”
“那那個什麼住持真的說你們會有五個孩子?”
蘇政民又點了點頭,“前幾天我和你們媽媽還去了一趟明昌寺,又見了一面住持,住持依舊是那麼說的,還說問題的答案很快就會知道,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說着,他嘆了一口氣,又拍了拍兩個兒子的肩膀。
“不管怎麼樣,晚晚永遠都是我們的孩子,也是你們的妹妹,你們要好好的照顧她,記住了嗎?”
蘇墨和蘇凜兩人聽完,卻沒有說話。
他們其實有一個問題,真正晚晚的靈魂,真的消失了嗎?
蘇晚晚哭完,她拿着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帶着哭腔。
“爸,媽,謝謝你們不介意這件事,我會永遠陪着你們,帶着晚晚的份一起。”
聞言,虞秋摸了摸她的頭,笑了出來。
“傻孩子,你就是晚晚,你從來都是晚晚,你們是一個人。”
虞秋的語氣篤定,蘇晚晚聽着都覺得這個是真的了,但是她卻不能承認。
“媽媽,不是的,我是那次車禍的時候纔來的,雖然我帶着她的記憶,但很多東西都是我自己慢慢學會的,如果我是她的話,那我應該會有感覺的。”
她說完,虞秋卻搖了搖頭。
“不,你就是她。”
剛想說什麼,門外就傳來門鈴的聲音,蘇政民點了點蘇墨,讓他去開門。
蘇墨走了出去打開大門的時候,愣了一下,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表情十分的奇怪。
“你是誰?”
“貧道無名,特來解惑。”
本來蘇墨覺得這人一定是來招搖撞騙的,想把他趕走,但一想到剛剛晚晚說的那些顛覆了他的認知的事,鬼使神差的他把人帶進了屋。
一走進去,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他們的身上,蘇晚晚看到他的時候,瞬間瞪大了雙眼。
“你……”
“福生無量天尊,蘇小姐,好久不見。”
聽到他的聲音,蘇晚晚一下子站了起來,眼中充滿了驚訝。
“道長,您爲何會在此處?您不是應該已經……”
“蘇小姐,貧道和你還有一面之緣,這一面之後,便再也不會相見了,從前多謝小姐救貧道一命,今日,貧道便是來報這一飯之恩的。”
聽完,蘇晚晚的臉上還掛着驚異,但卻已經回過神來。
對他一福身,行了個禮,“只是一點吃食罷了,道長不必放在心上。”
他們二人的話其他人雖然不太明白,但也掌握了個大概。
好久沒說話的蘇璟此時終於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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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你是說我妹妹曾經救了你一命?”
“是這樣的。”道長笑了一下,“我當時就算出蘇小姐命裡有一劫,但卻是苦盡甘來,沒想到,竟是應在這裡。”
“道長能不能說的明白一點兒?”
聽見這話,虞秋的語氣有些着急。
無名道長看着她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位夫人莫慌,蘇小姐的劫數已經過去,接下來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說完,他轉頭看向蘇晚晚。
“蘇小姐,想來你應該懷疑過自己爲什麼會到這裡來,這確實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但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事。你的這一世,是有人爲你求來的,而這裡的你,也確實是你。”
“等等,道長,你說,我能來到這裡,是有人爲我求來的?”
無名道長點了點頭,“那個人將你奉爲一生的摯愛,他用盡一生的時間去緬懷你,大概是他的情誼感動了上蒼,他臨死前的最後一個願望,便成了真。”
“那這個人是誰?”蘇晚晚的聲音有些急切,他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誰替她求來了一世。
“那個人已經出現,是你的命定之人。”
“命定之人……”蘇晚晚輕聲呢喃,倏地,她猛然擡起了頭。
難道是阿深?
但是她思緒很快就被打斷,因爲蘇璟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您說的這裡的晚晚確實是你,是不是說古代的晚晚和現代的晚晚是同一個人?”
無名捋了捋自己的鬍子,點了點頭,“是這樣。”
“那我爲什麼自己不知道?”
“你早就知道了,只是自己困住了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