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政民話說完,就見虞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的這顆心馬上又揪了起來。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我……我剛剛也做了這個夢,也夢到了一對夫妻,說了同樣的話,他們的打扮還很怪異,像是古代人的打扮。”
一個人做夢可能只是普通的做夢,但兩個人都夢到了一模一樣的內容,好像事情就不能用普通的說法掩蓋下去。
聽到妻子的話,蘇政民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我們夫妻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難道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可能是在預示着什麼……”虞秋的眉頭緊鎖,似是想起了什麼。
“老公,你記不記得,當年我生完晚晚的時候,我們去明昌寺,那裡的住持大師說我們會有五個子女,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沒再懷孕,前段時間你還說那個大師是在騙人,如果我們的夢是真的,那那個孩子……”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再去一趟明昌寺。”
聽到她的話,虞秋點了點頭。
也只能再去找那個大師解解惑了。
心中裝了事,虞秋這兩天就想了很多,但也有很多都弄不明白的地方,便想着睡覺的時候能夠再夢見一次那對夫妻,但卻一次都沒有如願。
三天後,蘇政民和虞秋開車去了明昌寺,在前殿捐贈完香火之後,就拉住了一個小師傅。
“這位師傅,我們夫妻這次來是找住持解惑的,請問住持現在在哪裡?”
“阿彌陀佛,施主可是姓蘇?”
聞言,蘇政民和虞秋心中驚訝,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
“我是姓蘇。”
“施主請隨我前來,住持師傅已經等二位好久了。”
聽到這話,蘇政民和虞秋更驚訝了,他們是前幾天纔打算來明昌寺的,住持大師到底是等了多久。
小和尚引着二人到了一個房間外,他上前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蒼老卻有力的聲音。
“施主請進。”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走了進去,那個小和尚把門關上,就離開了這裡。
住持大師看着站在門口的蘇政民和虞秋夫妻,十分和善的笑了一下。
“二位施主,好久不見,貧僧已經等你們半年了。”
半年?
虞秋和蘇政民坐在了住持的對面,眼中充滿了疑惑。
“大師,我和我妻子前幾天纔打算來明昌寺,您是怎麼等了我們半年的?”
聞言,主持大師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我知道二位今天來的目的,一切皆是緣法,這兩個孩子和你們有緣,不過一個緣分深些,一個緣分淺些。”
“大師能不能說的明白些?”
什麼兩個孩子?哪兩個孩子?
“已經有人和你們說過了,貧僧也只是幫二位確認一下而已。”
住持大師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子,臉上掛着神秘莫測的笑容,看的虞秋和蘇政民更加的不知所云。
“你們也不用着急,很快答案就會出現在你們的眼前,到時候是好是壞,就單看你們的抉擇了。”
說完,住持大師就閉上了眼睛。
看見他沒有要再睜開眼睛和他們說幾句話的意思,虞秋和蘇政民對視了一眼,便站了起來,對着住持鞠了一躬,離開了禪房。
待到二人離開後,住持大師又重新睜開了眼睛,看向門外。
“一切,都是天意啊……”
回到家後已是晚上,蘇政民和虞秋的表情越來越糾結。
本來以爲這一趟能夠得到答案的,卻發現比之前還要更加摸不着頭腦了。
坐在沙發上,兩人一時無言。
“老公,你說,我們問問晚晚,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問晚晚?要問什麼?問她是不是我們的女兒?這不得把姑娘嚇死?”
“也是。”說完,虞秋的臉皺的更加的厲害了。
看見妻子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蘇政民拍了拍她的肩膀,出聲安慰。
“住持不是說了很快我們就會知道了嗎?別猜了,不管怎麼樣,晚晚都是我們的孩子。”
虞秋聽完,沒說話,點了點頭。
今天提前回家想要下樓倒杯水喝的蘇璟站在二樓的樓梯處,聽完了二人的對話,同樣陷入了深思。
前幾天晚晚給他打來了電話,和他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還說到時候關於夏琦玉的事會給蘇家一個解釋……
爸媽說的事,和晚晚說的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
轉眼間就到了蘇晚晚殺青的日子,最後一場戰死的戲拍完,她的戲份就全部結束。
一結束,還沒等魏從新找她再聊兩句,她就拿起行李上車去了機場。
平時拍完戲回家,她的情緒總是歡欣雀躍的,但今天卻很沉重,因爲這次回去她就打算把那些事都告訴家人。
夏琦玉既然會對蘇家動手第一次,就會動手第二次,她不能讓自己惹來的這些麻煩波及到蘇家。
下了飛機,景深照舊在機場門口等她,她走了VIP通道避開了來接機的粉絲快速的走了出去,一上車,景深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寶寶,累了嗎?”
“不累。”她搖了搖頭,臉上卻沒有什麼笑意。
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景深握住了她的手,想要給她一些力量。
“別擔心,就算有什麼事,還有我在。”
“嗯,好。”
“阿昭呢?”
“他在後面,直接回部隊。”
“銘澤和蔣政他們幾個還想找他學劍呢。”景深笑了一下,挑了一些有趣的事兒說給她聽。
聞言,蘇晚晚真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們,也就謹行哥能好一點吧?蔣政哥和銘澤哥喝酒太多了,身子容易虧空,主要年紀也大了,他們這不是在爲難我阿兄嗎?還不如讓我叫他們彈琴唱小曲兒呢。”
“好,那我就轉告他們,學點別的吧。”
兩人一路聊着趣事,見她臉上的笑意多了起來,景深的神色也放鬆不少。
到了蘇家的門口,蘇晚晚臉上的笑意收了一些,坐在車上一直沒有下車,竟有些緊張。
“晚晚,別怕,那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