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萱公主有一百個不願意去,可是想想昨天晚上凌徹的那些話,她還是忍了自己想揍安子墨的心情。
夏清淺到的時候安子墨正在抱着飯碗吃的正開心,看到夏清淺急忙放在飯碗想起身,結果卻在看到墨萱公主的時候瞬間被激發了他的痞子氣質,甚至忽視了夏清淺。
安子墨挑眉看着夏清淺身後的墨萱公主,“呦,剛剛誰說死都不來了?”
按理說兩個這樣的歡喜冤家應該最有可能走在一起纔是,可是夏清淺只從他們眼裡看到了對彼此的嫌棄,至於私情,好像真的沒有。她用腳踢開安子墨險些放在桌子上的腿,“行了,你怎麼總愛和小姑娘鬥氣,”
安子墨撇嘴,“你別開玩笑了,你看她哪裡像是一個小姑娘,整天跟個母老虎一樣。”
“你有種再說一遍!”墨萱公主噌的一下竄到安子墨身旁。
安子墨一臉欠揍的看着墨萱公主,好像她根本就沒有說過剛剛的事情一樣,“說什麼?我還要吃飯,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就一邊呆着去,別耽誤了我吃飯的心情。”
墨萱公主多想和安子墨打一架,可是想想凌傲天和凌徹的囑咐,只能訕訕的一個人去了旁邊。
墨萱公主站在一旁憤憤的看着安子墨,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每每進宮總是跟她過不去,要不是她擔心安子墨昨天真的死了會被凌傲天責怪,她根本就不想讓人去救安子墨。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想有些不道德,可是這個要怪也只能怪安子墨自己倒黴,你說沒事非去水邊幹嘛,不知道自己不會水嗎?
夏清淺一臉無奈的看着這兩個歡喜冤家,明明出身高貴,可是都有些偏離自己本來的生活。
安子墨繼續用膳,只是儀態沒了剛剛肆意的樣子,夏清淺坐在安子墨身旁,“昨晚的事情我覺得還是要對你說聲道歉,如果不是我突然轉到你那裡,你也不會被連累。”
夏清淺神色真摯,安子墨莫名的覺得心裡空蕩不已,因爲不夠親密,所以這個時候纔會來道歉。
其實相比道歉的話,他更希望夏清淺能夠真的關心他,可是他也明白,大概只有凌徹纔是她想關心的。
安子墨的神色縹緲,夏清淺伸手在在他面前晃了幾下,“子墨?”
安子墨回神不還意思的同夏清淺道:“就咱倆從小玩到大的感情,我怎麼可能會去怪你,再說了,當時還多虧了三皇子相救。”
安子墨這麼彬彬有禮反而讓夏清淺有些不適應,她認識的安子墨應該是最會嗆人的纔是,按照他2以前的脾氣,怎麼可能會對凌徹說出感謝的話來,“這是他應該做的,只是他最近有些忙,應該是沒有時間來看你的。”
夏清淺已經很委婉的說出凌徹的立場,安子墨也沒有意外,他自以爲用夏清淺沒有看到的微妙表情表達了自己的不屑,然後道:“應該是我好了以後去感謝他纔是。”
夏清淺不禁在心裡偷笑,這個纔是她認識的安子墨,從不掩飾自己的內心。
一旁的墨萱公主無法忍耐了,她不滿的走來,“三嫂咱們走吧。”她
明明知道安子墨對夏清淺的心思,怎麼還將夏清淺帶來了,若是被凌徹知道,凌徹不知道該怎麼整她呢。
安子墨現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事,夏清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她想了想準備起身告別。
安子墨急忙道:“別啊,我這還得來得及和你說幾句話呢?再說了,你們要是走了,我一個人在這裡還不得給無聊死。”
墨萱公主抱着夏清淺的胳膊朝着安子墨挑釁,“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們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
“就你?能做什麼要緊的事情。”安子墨一臉鄙夷的看着墨萱公主,他認爲墨萱公主不拖後腿已經是天大的好事。
墨萱公主握緊自己的拳頭,她在心裡面告訴自己要忍,不能讓安子墨得意,“還不是因爲你,你自己好好在這裡養病,三嫂卻得爲了你的事情跑來跑去,你真的以爲昨天那個小宮女就是真兇嗎?”
到底也是從小就在宮裡長大的姑娘,雖然相信世界美好,可是對於後宮的人心險惡也是極其清楚。
安子墨這件事情看着那麼簡單,其實誰知道背地裡到底有什麼人在推動。
夏清淺今天已經不打算去玉美人那裡,但是事情總得是詢問詢問,不然日子一天天的過,她總不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眼看着婚禮的時間逐漸逼近,夏清淺也想趕緊處理完這個事情,然後好全心全意的去整理自己婚禮的事情。
再者說了,自從夏清淺知道安子墨的心思,她就總覺得自己和安子墨相處的時候有些怪怪的感覺。
等墨萱公主將夏清淺拉了出去,她道:“三嫂,以後我看你還是少和安子墨見面,他就是喝點倒黴鬼,現在連累的你都不能好好忙婚禮的事情。”
夏清淺知道墨萱公主其實心裡並沒有太多想法,她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擔心我,只是我和他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怎麼能說不見就不見呢。”
天色將暮,墨萱公主也可以回到自己的宮殿,她直到和夏清淺分別的時候還在想怎麼將安子墨給你弄到宮外。
翌日早上,凌徹將夏清淺從牀上拉起來,“你昨晚很累嗎?都快日上三竿了還不起牀,你知不知道皇祖母派人都找你好幾次了。”看着夏清淺睡意朦朧的樣子凌徹不由的覺得心裡開心,他揉了揉夏清淺一頭凌亂的秀髮,“等會回來再說,今天你可是還有正經事要辦的。”
夏清淺像個樹袋熊一樣抱着凌徹,很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掛在凌徹身上,“可是好睏,昨天晚上我一直在畫我們喜服的草圖,可是一無所獲。”想要把現代的婚紗照搬的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她昨天想了一個晚上怎麼改變服飾的風格,可是怎麼想都覺得會淹沒了婚紗本有的風格。
怪不得夏清淺每次看凌徹都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快要沉溺在他的眼神之中,如果這個時候被旁人看到凌徹這一臉的寵溺,恐怕必定以爲自己是眼花了。
“那你說怎麼辦呢?皇祖母可還等着你呢,而且玉美人那裡也出了點兒問題,你這個負責人了不能在這裡睡懶覺。”凌徹很享受夏清淺的撒嬌,這是他無論什麼
時候都無法不理會的。
“什麼?什麼?玉美人那裡出事了?”夏清淺掙扎着從凌徹懷中掙脫出來,她一邊扒着遮擋自己視線的凌亂頭髮,一邊着急的問凌徹。
凌徹這時候臉上的神色有些微妙,他替夏清淺將頭髮全撩到身後,“你先起來用過膳後再說這件事情。”
好不容易吃過飯,夏清淺還沒來得及詢問凌徹,全福就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夏小姐,夏小姐?”
“怎麼了?”
“玉美人去了。”從凌傲天那裡一路跑到夏清淺這裡,全福覺得自己累的胸口那裡好像被劃了一刀一樣,他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氣。
“什麼意思?去哪了?”夏清淺這會兒還沒有想明白全福口中去了是什麼意思。
全福一臉難色的看着夏清淺,“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晚上宮女去伺候,就發現玉美人已經懸樑自盡,而且身體都已經冰冷,太醫說人大概都去好幾個時辰了。”
夏清淺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凌徹,她還記得剛剛凌徹就說玉美人那裡出了事情,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大的事情。
“是的,我剛來的時候就下雨知道了。”凌徹沒想到玉美人會突然離世,這也就說明玉美人身後真的有人。
“那皇上什麼意思?”
夏清淺現在主要還是想知道凌傲天是怎麼想的,她覺得凌傲天現在似乎並不是想讓她繼續查下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玉美人的死本就可以爲這件事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皇上的意思是就這樣,這後宮的事情誰也說不準,現在三皇兄即將大婚,皇上讓奴才帶話給夏小姐,說是讓夏小姐盡心準備大婚的事情即可,剩下的事情他會來安排。”全福一邊說着一邊觀察夏清淺的神色,這種晦氣的事情他也不願意來說,可是師傅剛剛沒空,這麼重要的事情也只能由他來說。
凌徹握緊夏清淺的右手,“既然父皇也這麼說了,說明他對這件事情已經有了瞭解,你就專心畫衣服的圖紙就行。”
夏清淺本來也不是很想管這件事情,可是從昨天到現在,她已經看到兩條鮮活的生命在她眼前逝去,她就是覺得心裡難安。
這個皇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沒錯,可她之前也僅僅只是聽說過而已,現在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的面前,她真的覺得挺可怕的。這個可怕並不是說她在害怕自己即將面臨的一切,而且害怕凌徹這麼多年的成長經歷,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麼多心狠手辣的主,從來到皇宮就什麼都見識了。同樣的,也因爲這件事情,她越發的心疼凌徹。
凌徹遞給夏清淺一杯水,“自從全福走了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想什麼?”
凌徹乾脆做到夏清淺旁邊,夏清淺也不矯情,她微微側身依靠在凌徹的肩膀上,“阿徹,等婚禮後,你陪我去一趟我父母當年相遇的小城行嗎?”
“當然要去的,再說了,這也是之前我對你的啊承諾,等忙完這一陣子,我就帶你去看看。”凌徹伸手攬着夏清淺,“你想做的,我都會慢慢陪你去做,直到我們再也走不動。”
(本章完)